張漪看到清舒時眼中滿是嫉妒。
她早聽說過清舒容貌出衆,不然也不可能被與邬家三奶奶被尊稱為京城雙姝之一。
可一般女子懷孕都會變得很醜,可這個林清舒卻絲毫不受影響,皮膚白皙水嫩容貌明豔動人。
偏她她神情舉止大方爽利,并不讓人覺得妖娆。
洪氏瞧着兩人氣氛不大對,笑着與張漪指了遠房好些年輕姑娘聚集的地方說道:“張姑娘,我帶你過去那邊。
”
張漪卻是仰着頭,一臉倨傲地說道:“蘭太太,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符太太說。
”
清舒也不想洪氏留下,省得牽連到她。
見洪氏看向她,點點頭說道:“我沒事。
”
清舒在洪氏走開十多步後嗤笑道:“我跟你可沒什麼話好說。
還有這裡是鎮國公府不是你張家,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
張漪了代表不了張家。
再者太孫自幼被送去龍虎山,與張家的關系并不親近。
而張家的家主到現在也隻是個四品的官兒,可見其能力。
洪氏耳朵比較靈敏,聽到這話腳步一頓。
隻聽這話就知道兩人有過節,而且過節不小。
隻是她不明白張家是太孫的外家,而符景烯卻是太孫的心腹,怎麼兩人看着像仇人。
張漪冷笑道:“喲,還會狐假虎威呢?
林清舒,你可代表不了邬家。
”
清舒面露厭惡地說道:“我是不能代表邬家,不過若是我将你對我做的事宣揚出去讓京城的人知道你惦記一個有婦之夫,你覺得會這樣?
别說張家,就是太子妃臉上也無光了。
”
張漪沒什麼城府,聽到這話白着臉道:“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
清舒雖然相信羅勇毅不會騙他,但防備萬一在莊子上的時候還是特意問了長公主:“張漪,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
張漪看着周邊無人,哼了一聲說道:“是我做的又如何?
林清舒,你根本就配不上符大哥。
符大哥才華洋溢得我表哥倚重,本來該是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可因為你所有人都暗地裡嘲諷看不起他。
林清舒,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該主動跟符大哥和離而不是拖累他。
”
清舒不由笑出聲來,譏諷道:“想搶我丈夫也就算了,竟還打着為他好的名頭。
張漪,我還從沒見過像你這種厚顔無恥的人。
張漪,人家樓子裡的姑娘還明碼标價,你連她們都不如。
”
竟拿她跟樓子裡的姑娘比,張漪氣瘋了:“你又算什麼東西,沒爹沒娘的野種……”
“啪……”
一巴掌扇下去,張漪左邊的臉迅速腫成豬頭。
張漪在家是嬌嬌女自小就沒人動過她一根手指,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林清舒,你竟然敢打我?
”
“打得就是你。
”
張漪心頭一緊。
她可是知道清舒有武功,直接跟她對上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想到這裡她捂着臉跑了,一邊跑一邊哭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洪氏在聽到清舒的話覺得不對不敢走遠,結果還真如她所預料的那般鬧出事來。
她快速走到清舒面前,有些責怪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
不管如何她畢竟是張家的姑娘,你打了她不說張家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太子妃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
清舒嗤笑道:“鬧出去丢的是張家的臉。
就是太子妃知道也不會說什麼的?
”
洪氏知道這裡面肯定又什麼事,聞言沒多問隻是道:“你心裡有數就行。
”
過了一會,邬老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過來與清舒說道:“二姑奶奶,老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
清舒知道,是為剛才張漪的事了。
正如她所預料的那般,張夫人知道這事後直接找上了邬老夫人。
清舒是邬家的義女且這裡是鎮國公府,找邬家要說法名正言順。
進了老夫人的卧房,清舒就看見一臉怒容的張夫人以及正倚在她懷裡哭的張漪。
張夫人冷着一張臉說道:“林氏,我女兒若是說了什麼話冒犯了你,你可來告訴我,我自會教訓她。
可你一言不合就動手,這是你的家教?
”
清舒絲毫不懼,冷嘲道:“我自小是沒爹娘教,但也知道什麼叫廉恥。
不像張姑娘,連廉恥都不知道。
”
張夫人大怒。
不等她說話,邬老夫人就笑着說道:“你這孩子,懷着身孕呢怎麼還這麼大火氣也不怕對孩子不好。
說完,拍了拍她旁邊的空地方:“過來這兒坐。
”
張夫人看到她這番做派哪不知道,邬家人這是明擺着為清舒撐腰呢!
自己這次是讨不了好了。
邬老夫人拉着清舒的手問道:“剛才怎麼回事?
你與我說說。
”
清舒看向張家母女,譏笑道:“張姑娘說我配不上景烯,還說我要有自知之明就該主動跟景烯和離。
還罵我是沒爹沒娘的野種,我一怒之下這才動手打了她。
”
邬夫人呵了一聲說道:“一個未嫁的姑娘竟然勸别人夫妻和離,張家還真是好家教,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次見呢!
”
張漪矢口否認:“我沒有,她污蔑我。
”
邬夫人說道:“行,若你沒有那就發個毒誓。
若是半句虛言這輩子青燈古佛相伴,張家離開京城。
”
她還想着嫁給符景烯,張漪哪會發這樣的毒誓。
張夫人臉都綠了。
自己女兒德性她還不清楚,聽到這話拉着張漪說道:“你們欺人太甚了,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
清舒說道:“正好,你們之前算計我進飛魚衛的賬,我也不想算了。
”
邬老夫人婆媳兩人對清舒很了解,張漪若隻是挑釁兩句不至于讓她這般大動肝火,如今她們明白了。
在知道清舒要被調去飛魚衛,邬老夫人就說她可以出面去求皇上,隻是清舒沒同意。
鎮國公手握二十萬大軍,皇上在倚重他們的時候同時也在提防着他們。
所以,她并不想讓邬家人出面。
張夫人眼中閃現過一抹慌亂之色,這事連丈夫都不知道林清舒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很快她就冷靜下來,說道:“林氏,休要胡言亂語。
”
“敢做不敢當,孬種。
”
張夫人氣了個倒仰,不過也因為清舒的這一席話讓她心生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