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抓了一把魚食,扔到院子中間的大水缸之中,大水缸内的幾條金魚很快就沖上來争搶食物。
安安回來正巧看到這一幕,笑着說道:“姐,今日怎麼這般悠閑竟喂起魚來了。
”
清舒将手中的魚食遞給林菲,随手将水缸内含苞待放的花苞給掐了:“剛練完字,正準備去花園裡走走。
”
安安看着她手裡的花骨朵,很是心疼地說道:“姐,這花還沒開就摘了太可惜。
”
清舒面露笑意:“我摘了就可惜,你的小白弄壞了就不可惜。
”
剛抱來的時候,小白軟糯糯的看着特别招人疼愛。
可等它熟悉了環境,既開始搞破壞了。
不僅經常跑安安床上尿尿,還扯壞了安安兩件衣裳。
安安将它當寶貝疙瘩一般疼,罵了兩句就算了。
可前些日子小白叼走了清舒的一支珍珠發钗,被發現後清舒将它關起來餓了一天一夜。
貓都是有靈性的,自此小白别說進清舒房間了,見到她人就趕緊開溜了。
說起小白,安安臉上就浮現出笑意:“誰能想到它這般調皮呀!
”
“姐,你今日去找爹跟那女人了嗎?
”
在家裡,安安都是以那女人稱呼崔雪瑩的。
清舒從沒說過她,時間長了她也沒改口。
清舒點頭道:“是去見了那女人。
至于爹,他這兩日應該會來找我的。
”
安安猶豫道:“姐,他們真會打消讓你選秀的念頭嗎?
”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放心,他們不敢讓我去參選的。
不然,我就毀了他們最看重的東西。
”
安安心頭一顫,不過她沒開口詢問清舒會做什麼?
有些話知道就行,不需要刨根問底。
第二日清舒正在跟人談事,就有女使過來回禀說杜詩雅來找她了。
看着杜詩雅火急火燎的模樣,清舒就知道她為何事而來了。
兩人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杜詩雅趕緊問道:“你昨日跟我娘說你要買兇殺了我?
清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
崔雪瑩跟她說清舒很危險,會殺了她。
若是平常,聽到這話她也不會當回事。
可今日她娘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不對,讓她有些躊躇起來。
清舒特意找了個開闊又偏僻的地方,這樣也不會被人偷聽了去:“朝廷要選秀了,我爹跟你娘商量好了要讓我去參選。
怕我不同意,密謀瞞着我。
”
“我跟你娘說,若是他們敢推我入火坑,我就買兇殺了她。
”
杜詩雅張了張嘴,半響後說道:“清舒,這事我娘确實不對。
你生氣也是該的,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
清舒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是說氣話。
他們想毀了我,我就拉着他們一起死。
”
杜詩雅被吓住了,半響後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娘這麼做的。
”
清舒自覺沒什麼跟杜詩雅說的:“我要回去了,還有一堆的事要處理。
”
“那你去忙吧!
”
杜詩雅去林家想勸說崔雪瑩,沒想到在大門口碰到了回家的林承钰:“林伯伯,我有些話想與你說,不知道方不方便?
”
自林承钰守完孝,杜詩雅對他的稱呼就改過來了。
林承钰領着她回了正房,當着崔雪瑩的面說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
也是杜詩雅如今是大姑娘,兩人不好單獨呆在一起說話。
杜詩雅也沒隐瞞,就将今日清舒說的那些話說了:“林伯伯、娘,清舒一向是言出行行必果。
你們要那麼幹,她真的會與你們同歸于盡的。
”
林承钰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不相信崔雪瑩,是因為兩人關系不好。
可杜詩雅跟清舒關系一向不錯,連她都這般說……
想到這裡,林承钰再忍不住了:“我出去一趟。
”
清舒早就預料到林承钰會來,所以直接派了墜兒在二門口等着。
将林承钰領到書房的門口,墜兒說道:“老爺,姑娘在書房等你。
”
清舒正在練字,聽到動靜擡起了頭。
林承钰看着她神色淡然,說道:“清舒,今日詩雅來找你了是嗎?
”
清舒将手中的毛筆放在筆架上,淡淡地說道:“她将我的話都告訴你們了?
”
林承钰一直告訴自己這都是假的,結果竟是真的。
他氣得渾身哆嗦,罵道:“你、你竟然真想要我的命。
林清舒,我是你爹,你怎能如此狼心狗肺。
”
清舒掃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爹?
虎毒尚且不食子。
林承钰,你覺得你當得起這個字嗎?
”
林承钰沒想到清舒的反應竟如此激烈:“清舒,我是你爹,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清舒抓起桌子上的硯台砸了過去,可惜沒砸中人,隻是潑了林承钰一身的墨。
林承钰看着身上的墨汁,氣急敗壞地說道:“林清舒,你這個孽女竟然敢對我動手,你是不是瘋了?
”
林清舒冷冷道:“林承钰,其實我沒想過要你死,說那話不過是吓唬崔氏跟杜詩雅兩人。
”
沒等林承钰松一口氣,清舒繼續說道:“你不是最重你的仕途,那就讓你丢官棄職革除功名。
嗯,再讓你斷子絕孫。
我覺得這樣,比直接殺了你更解恨。
”
林承钰看着清舒眼中流露出的恨意,又驚又怒:“你、你恨我,你的命是我給的,你憑什麼恨我。
”
“我甯願不要出生,也不想要你這種畜生不如的爹。
”
林承钰沖上去想打清舒,結果手差點被清舒捏碎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孽畜,早知道你是這麼個東西,當初生下來時就該掐死你。
”
清舒将一張宣紙放到他面前,說道:“你可以在上面寫一張斷親書,與我跟安安斷絕父女關系。
反正這些年你沒養過也沒教過我們姐妹兩人,斷絕了關系也挺好的。
”
見林承钰不伸手接紙筆,清舒有說道:“也或者你去順天府告我忤逆不孝,讓官府将我抓起來。
”
林承钰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清舒敢這麼說是料定他不敢這般做,不然必将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對于重仕途跟面子的林承钰來說,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ps:抱歉,昨晚娃又哭鬧了半夜,累得我都忘記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