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書局的路上,小瑜與清舒說道:“之前禦史跟大臣上折子要給邬三哥治罪,那麼多人勸易安都沒用你一出馬就搞定,還是你厲害啊!
”
“你怎麼不去勸?
也許你一勸她就答應了。
”
小瑜搖頭道:“算了,我可不敢去。
明明打了大勝仗,偏這些大臣揪着這事不放逼迫她降罪邬三哥,她正窩火我要去勸還不得罵死我。
”
“你也覺得殺俘不算事?
”
小瑜搖頭說道:“殺俘肯定是不好。
但前方将士流血犧牲而這些大臣不記他們的功隻揪着錯不放有些寒心。
”
清舒也正是看不慣這點,所以才不願去勸,當下嘲諷道:“他們又沒親人死在戰争之中,自沒邊疆将士與百姓的怨憤與仇恨。
再者文臣與武将是冤家,能趁機壓他們一頭自然是好。
”
真心為國的大臣是有像蘭奕跟傅通就是,但其他人卻未必了。
其中有些人是被人指使的,想借此機會打擊易安在朝中的威信。
小瑜聽到這話不由樂了,說道:“清舒,你别忘了你與符景烯都是文臣,你這不是将自己個繞進去了。
”
“文臣也有一心為國的。
”清舒說道:“你今天是來逛街的,既逛街就别說這些讓人添堵的話,多跟我說些高興的事。
”
小瑜想了下說道:“衛國公府的世子爺将怡紅院的花魁仙仙姑娘贖了出來,安置在迎春胡同。
”
迎春胡同是出了名的外室居住之地。
這些女子出身各不同,有花街柳巷出來的,也有良家女子,不過住在這兒的女子下場大半都不好。
清舒有些無語了。
讓她說些高興的事結果卻說人家的八卦,莫怪易安上次要吐槽她了。
真是,就不會跟她說說文華堂内的事。
小瑜說道:“其實衛國公世子夫人知道這事,隻是她假裝不知情而已。
說起來也是一個可憐人,衛國公世子有四個妾氏而且個個都不安分,她整日跟那些妾氏鬥法看起來比同齡人老了十歲不止。
幸虧我跟關振起和離,不用也得跟她一樣了。
”
說完,她還得意地摸了下自己的臉說道:“我每次去參加宴會大家都誇贊我保養有方,說我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
清舒笑了下。
除了沐昆有些頑劣難搞以外另外三個孩子都乖巧聽話,夫妻感情也好,沒什麼煩心事看起來自然顯年輕了。
“你哪是去參加宴會,分明是去顯擺了。
”
小瑜仰了下頭,笑着道:“那也是我有顯擺的資本呀!
”
“你這語氣還真夠欠揍的。
”
小瑜不屑道:“除了易安跟你,誰還敢揍我?
”
她爹娘跟祖母是舍不得揍她的,易安與清舒就不一樣了,若是她做了錯事這兩人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清舒莞爾,揶揄道:“我還以為你會說敢揍你的人還沒出生呢?
”
“那不能,我還沒這麼天高地厚呢!
不過前幾天關振起被我揍了一頓,丫的讓他别出現在我跟沐昆跟前偏不聽,這不找打。
”
這事清舒感興趣了,笑着問道:“找你做什麼了?
”
明知道小瑜嫌棄他不願見他,偏還找上門挨打也是活該。
“過些天就是臨安侯世子的生辰,他想接了三個孩子回臨安侯府吃飯。
沐昆死活不願去,我都跟他說了卻不聽還跑去學堂找孩子。
弄得孩子一回來就委屈地抱着我哇哇哭,哭得嗓子都啞了。
”
清舒很是訝異,問道:“不想去就不去,哭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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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着惱地說道:“他們學堂的人知道了這事就說沐昆不認親爹不認不要祖宗,所以就不跟他玩了。
”
說完,氣呼呼地說道:“清舒,你說該不該打。
”
“你親自動手的?
”
“對,要再敢去騷擾沐昆我就打上門去。
”
清舒聽到這霸氣的言語,打趣道:“小瑜,你現在這模樣可是名副其實的悍婦了。
”
小瑜不在乎地說道:“做賢婦憋屈了是自己,做悍婦憋屈的卻是别人,所以還是做悍婦的好。
”
終于覺悟了,清舒很欣慰。
不等清舒開口,小瑜說道:“以前忍着是怕自己壞了名聲那些夫人奶奶礙于名聲不敢與我做親家。
可我現在想明白了,兒媳婦最重要的是品性好心胸寬有能力,是不是大家閨秀不要緊。
”
她現在是文華堂的山長,想找符合這三個條件的兒媳婦并不是難事,所以再不願忍氣吞聲了。
清舒覺得她現在這樣挺好,想通透了活得也肆意。
正說着話就到了書局,小瑜與清舒說道:“你就在這兒等我,我買完了首飾就來,不用多長時間的。
”
“我挑書比較費時間,你可以慢慢看首飾不用着急趕回來。
”
“好。
”
挑書其實不費時間的,清舒隻花了兩刻鐘就買好書,見小瑜還沒回來就捧着書看起來了。
小瑜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埋頭看書,看得很認真連她走近都不知道。
低頭看了下,見上面都是晦澀難懂的公式立即轉開了頭,自小就讨厭算術到現在也是敬而遠之。
兩人上了馬車,小瑜就取出一直紅豔豔的手镯給清舒:“這隻雞血紅手镯你覺得怎麼樣?
”
清舒看了下點頭道:“挺不錯的,準備送給誰?
”
呀了一聲,小瑜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買來送人的?
”
清舒好笑道:“你什麼時候戴過這種料子的首飾了?
”
小瑜不喜歡這種紅豔豔的東西,說看起來像血不吉利,所以也從沒佩戴過這樣的首飾。
摟着清舒,小瑜樂呵呵地說道:“還是你了解我。
這手镯啊是準備送給我大嫂的,十一月是她四十歲的生辰,給她準備的生辰禮。
”
“這麼說我也要準備禮物了。
”
小瑜搖頭說道:“不用,她不辦生辰宴的。
”
“為什麼?
”
小瑜搖頭說道:“我娘叮囑我不許我往外說,我答應了她不好告訴你,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事與我們家無關。
”
與邬家無關那就是娘家有關了,不過清舒并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聽過就放開并不會去盤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