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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夫人正在聽評書,聽到清舒來了讓說書的女先生下去了。
看到清舒抱着福哥兒進來,她頓時沉下了臉:“這麼熱的天你将孩子抱出來做什麼?
沒時間就不要過來。
”
清舒笑着說道:“馬車裡放了冰塊,再者現在也不熱。
”
祁老夫人将福哥兒接過去,摸了下他的手冷哼一聲道:“孩子的手黏糊糊的還說不熱,也就你外婆回平洲了,不然非罵死你。
”
清舒裂開嘴笑:“姨婆,福哥兒像着我特别容易出汗的,他在家不動也是一身的汗。
”
祁老夫人沒好氣地說道:“你就哄我吧!
”
她叫丫鬟取了個九連環遞給福哥兒玩,得了新玩具福哥兒就顧不上清舒了。
祁老夫人說道:“我聽向笛說景烯連升三級現在是大理寺少卿了?
”
清舒點頭道:“是,昨天他就去大理寺報道了今日正式去當差。
姨婆,我準備辦兩三桌請大家熱鬧熱鬧!
”
祁老夫人點頭道:“連升三級是件大喜事,辦個兩三桌請至親好友吃杯酒是該的。
可惜你外婆沒在,不然她肯定要笑得合不攏嘴了。
”
清舒笑着說道:“我已經寫信讓人送回去了,外婆很快就會知道的。
”
祁老夫人嗯了一聲道:“你外婆給我寫信說以後就在太豐縣養老,還說這事你跟顧霖都同意了。
”
清舒解釋了下,說道:“姨婆,如今娘改好了有她跟沈伯伯照料我們也放心,等過幾年再想辦法讓舅舅調回去。
”
“嗯,這樣也好。
你外婆人在京城心卻老家,如今你娘能陪着她住在太豐縣她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
說到這裡,祁老夫人道:“也是老天保佑讓你娘醒悟過來了,不然我真擔心你外婆閉眼都不安心。
”
清舒點頭道:“是啊,我跟安安也一直很憂心這件事。
如今好了,外婆可以真正的安享晚年了。
”
她還以為顧娴這輩子就這樣再不可能改了,好在峰回路轉。
祁老夫人嗯了一聲說道:“你外婆那邊如今不需要你操心了,但符景烯你可得注意了。
連升三級可謂是平步青雲了,隻是你也要提警醒别讓他得意忘形驕傲自滿。
不然,爬得快,摔得更快。
”
這一番話可謂是肺腑之言了,清舒點頭道:“姨婆,我知道的。
”
祁老夫人還是不放心,說道:“等景烯休沐的時候你帶他過來。
你舅舅在按察司幹了好幾年對審案查案還是有些心得,景烯再這方面很欠缺正好讓你舅舅指點下他。
”
清舒笑眯眯地摟着祁老夫人的脖子說道:“還是姨婆最好了。
”
祁老夫人語重心長地說道:“清舒,你一定要穩住,若是景烯飄了你穩住就了就能拽着他落回到原地。
可若你也找不着北了那就真危險了。
”
清舒鄭重點頭道:“姨婆你别擔心,景烯說這還隻是剛剛起步,未來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
“穩得那就好”
在祁家吃過午飯,祁老夫人就去睡覺了。
宗氏将她送到二門口,笑着說道:“清舒,你要得空就過來陪你姨婆說說話。
自你外婆回去以後,你姨婆的話都變少了。
”
清舒點頭說道:“我得空就會過來看望姨婆的。
舅母,今天二嬸帶了個陌生女人來我家,我因為要照料孩子沒招待好她。
”
宗氏愣了下,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你是說高氏帶了人到你家?
”
見清舒點頭,宗氏的臉立即沉了下去:“這事我知道了,你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
”
回到家裡,康管事就與清舒說道:“太太,今天有許多人送了禮來。
有荔枝芒果等水果,也有绫羅綢緞端硯以及金銀珠寶等貴重物件。
”
清舒想起封小瑜說的話,問道:“有沒有送宅子鋪子的?
”
康管事點頭道:“有,一個姓程的商戶要将他在北街的鋪面送給我們。
不過我說太太不在家,并沒讓他進門。
”
清舒嗯了一聲道:“以後這樣的人一律打發了。
”
當日下午又有人不請自來,不過這次不是符家的遠房親戚而是顧家的遠親。
來人的丈夫與顧娴是未出五服的堂兄妹,說起來清舒還得叫一聲舅舅,不過清舒并沒見對方。
有了宗二太太這事在前,那些隔了三千裡的遠房親戚他一概都不願再搭理了,不然非得累死她。
當日晚上符景烯很晚才回來。
清舒正在看書,聽到動靜就知道他回來了,可等了半天也沒見他進屋。
她放下書走了出去,問了站在走廊上的符景烯:“咱們不進屋啊?
”
符景烯笑着說道:“我這一身的酒味怕熏着你跟孩子,等我沐浴完了再進去。
”
“我讓阿蠻給你做了醒酒湯,你喝完以後再去沐浴。
”清舒笑着道:“玫瑰花瓣也給你準備好了,等會多泡下身上的酒味就回去掉的。
”
“好。
”
哪怕喝了醒酒湯泡了玫瑰浴,說話的時候還帶着一股酒味。
符景烯說話都不敢對着清舒,當下一臉抱怨道:“也不知道幹什麼一定要請喝酒?
喝茶不是更好,既高雅對身體又好。
”
清舒笑得不行:“幾千年傳下來的規矩想打破可沒那麼容易,你還是照着做吧!
”
符景烯說道:“那不一定。
上行下效,若是殿下将來不喜喝酒喜喝茶,下面的人也會跟風的。
”
聽他嘟囔幾句後,清舒說道:“今日有不少人送錢送物來了,不過我讓管家給拒了。
從明天開始我準備閉門謝客。
”
“家裡的事你做主就行,不用與我說。
”
清舒聽到這話莞爾,說道:“你就不怕我見錢眼開,将那些人送的東西都收下啊?
”
符景烯樂呵呵地說道:“咱家有不缺錢,你怎麼會要那些東西。
”
“你倒是了解我。
我上午去看望姨婆了,姨婆很擔心你,說你年少就身居高位怕你得意忘形走了歪路。
”
符景烯感歎道:“她老人家才是真心為我們着想。
”
也隻有真心關心愛護他們才會說這樣的話,其他人都是逢迎拍馬以期從他這兒得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