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博揚派了飛魚衛内最好的密探青一去查陰悠然,第二日青一就将查探到的事告訴他。
陰悠然其他都沒問題,隻一件事很奇怪。
青一說道:“大人,陰統領這些天忙于公務但隔一日就要回家,而且回家都會與妾氏姚珂歡好。
”
段博揚是知道姚氏的,她是陰悠然一年前納的妾氏。
姚氏并不是良家女,而是京城最紅火的青樓的一個清倌人。
陰悠然有次跟朋友喝酒見到了當時驚為天人,然後就讓人贖身納回家了。
“姚氏有什麼問題嗎?
”
陰悠然的身份,身邊多了個人他們肯定要關注的,所以段博揚事知道這個姚氏的,這女人自小被父親賣入青樓學習各種技藝。
也是運氣好碰到陰悠然被贖了身,然再過一段時間就該挂牌招待客人了。
青一搖頭說道:“暫時沒查出來。
但現在這局勢陰統領還有心情與寵妾歡好,這事看起來很蹊跷?
”
這段時間擔任要職的官員都累得半死,而陰悠然更是守護着京城的安全隻會更忙更累。
人在精疲力盡的時候哪還有心思去想那事,所以陰悠然這情況瞧着就不正常。
這話與符景烯當初差不多了,段博揚問道:“姚氏在青樓呆過,這女人在床笫之間頗有手段,所以陰悠然很喜愛她。
”
青一搖頭說道:“大人,這不是喜愛,屬下覺得陰統領好像離不開這個女人似的。
”
段博揚臉色大變,問道:“你的意思是陰悠然被那女人控制了?
”
青一說道:“屬下沒見過她,不敢往下判斷。
大人,再給屬下三天,屬下一定能将其中的原因查清楚的。
”
他是覺得這姚氏有問題的,若是以前直接将人抓來審訊就是,但這次卻不行。
一是陰悠然掌管着三萬禁衛軍,二他與段博揚是至交好友。
“你認定陰悠然有問題?
”
青一點頭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陰悠然一定有問題。
”
就是不知道問題是大是小了。
段博揚沉默了下說道:“那你去,記住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
這一晚段博揚失眠了,本來這幾天休息的時間很少,這晚沒休息那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讓人想忽視都難。
易安看到他的時候關切地說道:“逆賊要查,你也要注意身體。
”
段博揚艱難地說道:“皇後娘娘,陰悠然可能有問題。
”
雖然沒有查到證據,但段博揚選擇相信符景烯與青一的判斷。
因為這事太大了,一旦不當就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
當然,若是最後查明是冤枉了陰悠然,他定會給對方下跪道歉。
易安臉色瞬間變了,說道:“陰悠然跟逆賊勾結了?
”
段博揚搖頭,将陰悠然的反常說了。
這幾日他為找出那些逆賊那是累得倒地上就能睡着,陰悠然也幫着搜索抓捕犯人也是從早忙到晚。
都是一樣的年歲,哪有那麼好的體力與心思找女人。
聽了他的話,易安想了下問道:“這些時日,他抓捕犯人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總出纰漏?
”
段博揚陰沉着臉說道:“沒有出現纰漏,但是我讓他配合抓捕雲堯峰乳兄裴七的時候,他失手将對方殺了。
”
裴七是雲堯峰的心腹掌握了很多的事情,他一死線索又斷了。
為此,他當時還埋怨了陰悠然一通說他下手太重了。
易安真不知道這些事,她問道:“當時你就沒懷疑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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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博揚搖頭說道:“沒有。
因為隻這一次,我當時就以為是意外了。
皇後阿甯娘,我們這群人都是靠着皇上才有的今日,所以我從沒懷疑過他。
”
他們當初為了保護當今皇帝都是将命都豁出去的,所以想當然地認為陰悠然還跟以前一樣為了皇上可以赴湯蹈火。
易安想自己見到段博揚那幾次神色都無異,沉着臉說道:“你先下去吧!
等查找到确切的證據立即回禀我。
”
雖然,易安召見了符景烯:“你真認為陰悠然有問題?
”
符景烯與陰悠然是好朋友,但若他叛變得逞了會給他們一家帶來滅頂之災:“我與陰悠然認識十年了,對他的性子也比較了解。
雖好美色,但行事很有分寸,可這次他的行為卻很反常。
”
平常還好,現在這個敏感時候任何反常都值得懷疑。
易安蹙着眉頭問道:“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處置?
”
現在沒有證據隻是兩人的猜測所以不能抓陰悠然。
要抓了,查出有問題還好說,查不出問題會讓其他将士與官員心寒了。
符景烯想也不想就道:“這個很簡單,派兩個人去刺殺他,讓他受傷。
他受傷了,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換人了。
”
趁着受傷換上一個信得過的人,這樣也不怕了。
易安看向他,問道:“萬一你們的懷疑是錯的呢?
”
怎麼感覺這朋友的情誼跟風一樣一吹就散了,易安都很懷疑他們之間的情誼了。
符景烯說道:“皇後娘娘,飛魚衛的宗旨甯肯錯不能放,而且我很确定他有問題。
”
頓了下,符景烯說道:“皇後娘娘,都過去十天了都沒将主謀以及同夥抓着,我早懷疑朝中有重臣與他們有勾結。
不然的話他們怎麼逃脫朝廷的搜查與抓捕?
”
這段時間事抓了不少人,但這些人都是小喽啰核心人物不是逃了就是死了。
在回京了解這些事以後他就懷疑上了,現在他知道原因了。
當然,可能對方收攏的不止陰悠然一個。
易安點頭說道:“這事我會處理的。
”
符景烯提醒道:“皇後娘娘,這麼大的事得告訴皇上。
”
見易安遲疑,符景烯說道:“皇後娘娘,我知道你不想讓皇帝受累,但這事非同小可不能瞞着。
”
易安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想了下,易安還是将這件事告訴了皇帝:“現在隻是懷疑并沒證據,派人刺殺的話我覺得有些不近人情。
”
皇帝聽完後并沒憤怒,而是很平靜地說道:“按照符景烯說的去做。
”
“萬一他的判斷事錯的呢?
”
皇帝搖搖頭說道:“符景烯從不說沒把握的事,既說了肯定有把握了。
現在已經派人去查了,要是被他發現可能就狗急跳牆,那樣後果不堪設想。
”
沒有充分的理由将陰悠然調離禁衛軍他肯定會懷疑,到時候誰也不知道他會做什麼,而符景烯的方法是最快也最省事的。
易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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