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如它的名字,四季如春,哪怕現在還在盛夏天氣也很涼爽。
清舒起床起來打拳,額頭隻出了細細的汗珠,取了毛巾一邊擦汗一邊說道:“這兒真舒服,莫怪夏岚呆在這兒舍不得走了。
”
紅姑笑着說道:“夫人既舍不得這兒那就多住幾日,等阿千的身體徹底養好了咱們再回去。
”
“差事辦完了不回去,窈窈知道還不得念叨死我啊!
”
其實不是怕窈窈念叨,而是她也想符景烯跟兩個孩子了,所以這兒再舒服也不會多停留。
正說着話千面狐過來了,經過小半個月的休養她現在已經好了很多。
隻是身體到底不如以前,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坐下以後,她仰着頭問道:“夫人,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
清舒笑了下說道:“剛還在說這件事。
我準備明日回京,你現在身體虛弱不宜趕遠路就在這兒再休養兩個月,等天氣涼爽了趕路也不遭罪。
”
千面狐也不逞強,她還想着以後能更多地幫助清舒。
若是身體垮了,幫不上忙不說還得扯後腿。
用過早飯清舒就去了衛所。
段博揚來了以後清舒就将手頭的事都交出去,這次過去是跟段博揚說一聲離京的事。
“我過幾日也要回京,到時候一起回吧!
”
清舒搖頭道:“大人,你騎馬快,我坐馬車太慢了會耽擱了你行程。
”
“你可以與我一起騎馬回去。
”
他知道清舒會騎馬,所以對于他總坐馬車出行很是不解。
清舒搖頭道:“我騎着馬在馬場跑兩圈還行,趕路的話吃不消。
”
騎馬是快但有一點不好,每個月小日子騎着馬就很不方便了。
所以清舒每次出行都坐馬車,而不是騎馬。
好在她小日子不痛,像有些女子會痛就特别遭罪,然後還不敢随意出門。
段博揚表示理解,說道:“那你回去早些休息吧!
”
清舒沒回驿站,而是去逛街買東西了。
這兒除了有普洱茶跟各色的鮮花,還有許多的藥材。
清舒去藥材市場逛了一圈,買了上千兩的藥材。
除此之外,還買了一些京城沒有的小玩意。
在外頭用過午飯清舒才回了驿站,一到驿站就聽聞公孫銘城來了,隻是驿站的人不确定她什麼時候回來公孫銘城就走了。
清舒又驚又喜,說道:“去年得了消息說夏岚回了麗水,沒想到他們夫妻又返回雲南了。
”
千面狐說道:“夫人,公孫銘城說夏大家生病了,知道你來雲南後就特意讓他走一趟。
”
說完将一封已經拆開了的信件遞給她,然後解釋道:“我怕這信被人做手腳,就先拆開檢查了下。
”
清舒将信接了過來,看完後卻是蹙了下眉頭。
千面狐心頭一跳,說道:“夫人,莫非這信不是夏大家寫的?
”
清舒搖頭說道:“不是,是夏岚的筆迹,隻是寫的字虛浮無力。
公孫銘城應該沒說錯,夏岚病了。
”
千面狐知道她與夏岚情誼深厚,說道:“這地方離驿站不遠,坐馬車兩刻多鐘就到了。
”
清舒卻是搖頭,然後将蔣方飛叫了進來,将公孫銘城給的地址告訴了他:“你去這個地方将夏岚接過來。
”
蔣方飛剛才已經知道公孫銘城過來了,所以現在也不奇怪。
等他出去以後,千面狐說道:“夫人,你懷疑這裡面有詐?
”
清舒說道:“我從臨州回春城這麼久了,按理來說夏岚得了消息就該讓公孫銘城上門的。
可這都八天了才上門,總覺得不合常理。
”
她初到春城的時候是隐藏行蹤,可從臨州回來身份就對外宣布了,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苗玉蘭與她的事。
公孫銘城又不是閉門不出,該早得了消息才對。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正巧沒出門不知道。
隻是現在在春城且又是這麼敏感的時刻,清舒不敢大意。
上次敢帶着一群人去牛溪澗,那是她有底牌。
可這次若貿然去了萬一是個圈套就危險了,不僅如此還會連累夏岚。
半個時辰以後蔣方飛回來了,他臉色難看地說道:“夫人,我并沒見到夏大家。
”
“怎麼回事?
”
蔣方飛說道:“我按照夫人給的地址去找了,可在外頭喊了好久都沒人應。
我覺得不對立即叫了巡邏的官兵過來,撞破門進去後發現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
因為最近是多事之秋,春城街上巡邏的士兵增加了許多。
“屋子裡的擺設怎麼樣?
”
蔣方飛道:“我摸了下被窩,那被窩還有熱氣,應該是我們趕到之前沒多久走的。
我也問了街坊鄰居,他們說這宅子住着一家三口,兩個月前女主人突然病了。
然後這段時間一直請醫問藥,再具體的他們也不清楚了。
”
“兩個月前?
”
蔣方飛點頭說道:“夫人,夏大家是兩個月前病的,與您無關。
”
夏岚因經常在外東奔西跑所以身體非常好,若是感染風寒還有可能,病得躺在床上兩個來月就有些奇怪了。
清舒也沒去胡亂猜測,隻是讓人将給夏岚看病的大夫叫了來。
給夏岚看病的大夫姓龐,五十多歲在春城也小有名氣,他給清舒行了禮以後說道:“公孫娘子是邪風入體,老朽診完脈後開了一道方子。
公孫娘子身體底子好,像她這種情況一般吃兩天藥就會好轉,四到五天就能痊愈,但奇怪的是公孫娘子吃了我的藥不僅不起作用病情反而越來越嚴重。
老朽覺得不對提議公孫先生去請蕭大夫給他娘子治。
”
他當時也是想着夏岚得了疑難雜症自己沒看出來,怕耽擱了夏岚的病情才提了這個建議。
他說的這位蕭大夫是春城醫術最好的,不過費用很高。
隻診金就要五兩出診的話十兩起,而且必須在他的藥鋪抓藥,偏他家的藥材貴得很,普通百姓是不敢找他看病的。
“後來呢?
”
龐大夫很是不解地說道:“他并沒請蕭大夫,不過請了城裡另外三位大夫,隻是那位公孫娘子的病情始終不見好。
”
因為夏岚的病情有些奇怪,所以他一直在關注想知道到底是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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