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春城,千面狐吃了藥就睡下了。
葉秀看着一臉擔心的清舒說道:“大人,趙娘子身體有些虛弱并無大礙,休息幾日就能好。
”
“可剛才她看起來那般虛弱,走路都要人扶。
”
葉秀嗯了一聲說道:“是被喂了藥,不過吃過我開的藥很快就能好,也不會留下後遺症。
”
“幸好沒給他們喂毒。
”
除了千面狐,梁君跟其他幾個被抓的都受了傷。
不過因為隔得有些距離所以受的傷比較輕,不像苗雲蘭都給去掉了半條命。
葉秀笑着說道:“大人,毒藥也是需要花費很大功夫煉制的。
他們都被控制了沒必要浪費這些好東西。
”
清舒眉眼跳了跳,毒藥竟然說成是好東西,真不愧是尹佳慧的弟子。
葉秀試探性地問道:“大人,若是我們身上也能攜帶兩個霹靂彈,碰到危險也有個報名的手段了。
”
這意思是,希望清舒能給飛魚衛也弄一批。
清舒搖頭說道:“我可以給你弄一些,但供應飛魚衛暫時還不能。
”
葉秀有些失望,問道:“量很少嗎?
”
清舒點頭道:“很少,我這些還是郁歡給弄來的。
”
當然,也是經過葉曉宇同意的,不然她也不可能将東西帶出制造部。
有這樣一個時時想着自己的好學生,清舒甚感欣慰。
葉秀有些着急地問道:“什麼時候能量産?
”
以後出任務随身攜帶幾個霹靂彈,碰到危險有這玩意能保命。
這個清舒就不清楚了。
主要是這些火器的造價太高,大批量地實用朝廷根本無法承擔這樣高昂的費用。
葉秀有些惋惜。
當日傍晚李書辛找了過來,見到清舒拱手後告訴了她一個壞消息:“林大人,苗雲蘭死了。
”
“怎麼死的?
”
“傷勢過重而亡。
不過她身邊的一個心腹招供了,說司邵的第五房小妾是她們的人。
司邵被抓了把柄後又被他們下了毒,為了活命聽令于他們。
”
清舒看着他說道:“你什麼時候知道司邵有問題的?
”
李書辛也沒隐瞞,說道:“我行蹤屢次洩露就懷疑身邊有人背叛了,後來查到是衛所的人買通了我一個護衛,當時不知道具體是誰。
後來經過一番查探才知道是司邵被苗雲蘭抓了把柄。
不過為免打草驚蛇我假裝不知道,想等你來了再告訴我。
”
隻是讓李書辛沒想到的是,清舒到了春城既不去衛所也不來找他,更沒有去見巡撫。
李書辛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能靜觀其變,可等了幾天也沒見她有什麼動作隻好自己安排了那一出。
清舒點點頭道:“還有誰也被威脅了?
”
聽到這話,李書辛歎了口氣說道:“臨州從傷到下面的官員幾乎都被他籠絡了,就是春城的同知與通判也被她拉攏了。
還好劉巡撫與平知府不好女色,不然雲南真要出大亂子了。
”
清舒看了他一眼,說道:“軍中呢?
”
“我後來知道這女人喜歡用美色拉人下水,所以我手下的中高層将領并不敢納不知根底的女人為妾。
”
李書辛自己這幾年沒有納妾,而且屢次告誡心腹行事要謹慎,萬一着了算計就萬劫不複了。
清舒很是不屑道:“用這種下等伎倆就想推翻朝廷的通知,真是可笑。
你們也是無能,抓了六年都沒将人抓住,要是早點将她抓住也不會死這麼多人了。
”
雲南這幾年時不時地叛亂,易安在清舒面前都罵了好多回。
可苗雲蘭抓不到,官府也不可能大張旗鼓将她給公布出來,不然隻能顯得太無能了。
清舒知道雲南有一夥反朝廷的勢力,但雲南的事一向是段統領親自管,所以具體的她也不清楚。
被罵無能,李書辛心頭也窩火:“對方太狡詐了,而且又有官員為她通風報信,我們這邊但凡有風吹草動她都能得了消息。
這次也是她輕敵以為夫人好對付,不然還是抓不住的。
”
那時候清舒就是甕中之鼈,對方也就有些放松了。
不然就苗雲蘭那狡詐多疑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上鈎。
不可否認苗雲蘭确實很狡詐,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官員栽在她手中。
清舒說道:“你什麼時候回春城?
”
“我得将苗雲蘭的老巢端了再回去。
”
清舒嗯了一聲道:“我與你一起回去。
”
花了五日功夫,李書辛不僅将苗雲蘭的同黨一網打盡,還将臨州的大半的官員都抓了。
回去的時候,囚車都有二十多輛。
清舒與千面狐一輛馬車。
躺在馬車上,千面狐說道:“夫人,你不該冒險的。
我無牽無挂沒了就沒了,可你不一樣,你若沒了老爺跟兩個孩子怎麼辦?
”
清舒臉色一變,然後強笑道:“我這不沒事嘛!
”
看她的神色,千面狐繼續說道:“老爺知道這事,怕是會很生氣。
”
“沒事,他以前接了危險的差事也不告訴我,也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要生氣我不搭理就是。
”
千面狐臉上浮現吃一抹笑意。
以老爺對夫人的愛重,夫人不理他保準兩天就服軟了。
見她還要再說,清舒搖頭說道:“好了,别多想了,好好養身體。
早些将身體養好我們早些回京城。
”
等将衛所的事解決了她就要回京,離家這麼久怪想念倆娃的。
回到春城,清舒就将衛所清洗了一遍。
凡是司邵信任倚重的全部都關起來審訊,被他邊緣或者刻意打壓的提起來用。
就在衛所的事解決得差不多,段博揚到了。
清舒看到他很是意外,問道:“統領大人,桐城的事解決了嗎?
”
段博揚點頭說道:“都解決了。
林大人,這次能成功将苗雲蘭以及她的同黨都清剿你當居首功。
”
“也是對方輕敵,不然沒那麼容易抓住她。
”清舒說道:“大人,苗雲蘭跟她的同黨意圖颠覆朝廷的統治罪該萬死,不過希望朝廷能網開一面赦免那些不知情的老人以及孩子。
”
段博揚沒說話。
清舒這般說并不是她聖母,而是有她的考慮:“我們殺的夷人越多,他們就會憎恨我們,然後會跟苗雲蘭一樣都想擺放的管制。
朝廷隻有懷柔,安撫住了他們雲南才能真正的太平下來。
”
段博揚沉默了下說道:“我會将你的話寫進折子呈請給皇上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