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殿下回來這個消息傳到白檀書院,張芾跟關力勤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長孫殿下回來了,朝堂應給能太平一些時日了。
”
符景烯沒那麼樂觀,他說道:“太平那也隻是暫時的。
太子身體本就虛弱,經過這連番打擊他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
”
他剛聽到長孫平安歸來這消息時跟清舒一樣的反應,懷疑這一切都是太子布的局。
不過很快他就否認了這個猜測,原因也很簡單,要是太子布的局早被飛魚衛給查出來了。
以皇帝的性子若知道這一切是出自太子之手,不可能順着他鏟除其他幾位皇子的勢力。
所以,長孫殿下能回來就是他命大。
張芾說道:“你也别這般悲觀,皇上很喜歡長孫殿下。
也許皇上會效仿太宗皇帝,立長孫殿下為太孫呢?
”
當年的太宗皇帝因嫡長子意外過世,先後立了太子的兩位嫡子為太孫。
最後,是太子的嫡次子雲鴻琅繼位,國号泰昌。
符景烯說道:“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不過能否登上那個位置,還得看咱們這位長孫殿下的能耐。
”
關力勤說道:“我覺得長孫殿下還挺厲害的。
你看他不過回來幾個月就得了皇上跟十二皇子的喜歡,一般人可沒這個本事。
”
李南很少發表意見,這次也說道:“那我希望是長孫殿下立為儲君,這樣朝堂也少了很多紛争。
”
幾個人正讨論着,墨硯敲了下門走進來說道:“少爺,蔣護衛來了。
”
關力勤聽到這話,樂呵呵地說道:“看來今天又有口福了。
”
這次符景烯除了帶了美食跟衣裳鞋襪以外,還有清舒的一封信。
符景烯每日都要跑到後山去練功,所以衣裳跟鞋襪很容易磨損。
清舒自己也練功,很清楚這事。
所以隔一個月,就會給她送衣服鞋襪來。
聽到有信,關力勤起哄道:“快拆開給我們看看裡面寫了什麼?
”
蔣方飛說道:“這信是我家老太太寫的,叮囑符少爺主意身體别受涼了。
”
這話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張芾三人都非常給面子的沒拆穿。
符景烯怎麼可能讓他們看信,将信塞到懷後說道:“沒什麼事你們就先回書院去,等會課堂見。
”
關力勤才不走呢,好不容易等來加餐的機會哪願意去書院吃那豬食。
符景烯瞅着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食盒裡的鹵菜你可以拿一半走。
”
說讓他拿走一半結果關力勤就給他留下了一碟鹵肉一個鹵豬蹄,其他都帶走了。
符景烯急于看信,也懶得跟關力勤扯這些小事:“趕緊回書院去。
”
等人走後,符景烯迫不及待地拆開信看。
看完以後,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什麼他将來要見異思遷喜歡上别的女子不能瞞着要坦誠相告,這樣大家也好聚好散。
也不知道清舒受什麼刺激,不然好端端怎麼會說這些。
符景烯叫了蔣方飛進來,說道:“姑娘最近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了?
”
蔣方飛有些懵:“沒有啊!
姑娘最近挺好的,跟往常一樣。
”
符景烯換了個思路問:“姑娘身邊的朋友,比如封姑娘或者祝姑娘她們是不是遇見什麼事了?
”
“沒聽說。
”
符景烯說道:“不可能,一定是她身邊有朋友出啥事了。
你仔細想想,最近誰行為反常或者情緒不大對。
”
蔣方飛想了下說道:“也沒什麼反常。
”
“哦對了,前兩日封家姑娘來找姑娘去福雲酒樓吃飯,然後喝醉了歇在家裡。
其他的,也沒什麼了。
”
“知道為什麼喝醉酒嗎?
”
蔣方飛說道:“不知道。
封姑娘挺喜歡喝酒的,每次去福運酒樓都會喝上兩三杯的果酒。
那日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喝醉,我當時還很好奇,姑娘說酒太好喝一時沒忍住。
”
“不會,就算封姑娘自制能力差,清舒在旁邊也會勸住。
”
除非是封姑娘遇見了什麼事心裡難受,清舒才沒攔着她。
聯想清舒信裡寫的話,符景烯可以肯定問題出在韓國公世子身上。
想了下,符景烯提筆寫了兩封信。
一封信給清舒,一封信給劉黑子。
當日傍晚清舒就收到了符景烯的回信,看了信以後她嘴角不由抽搐了下。
什麼他心裡隻清舒一人這輩子也認定了她,若是不相信可以将心剖出來給她看。
然後又寫着等成親後,家裡所有的錢财都交給她管。
若是将來他做了對不起清舒的事,就讓清舒帶着孩子跟錢财離開,由着他這個糟老頭自生自滅。
清舒放下了信,笑着搖搖頭。
她相信現在的符景烯對她是一心一意的。
不過想着世事易變,這才寫了那封信,卻沒想到符景烯反應這般激烈。
不過符景烯的答複讓清舒很高興。
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忍受不了就分開。
清舒沒想到她的有感而發,卻讓符景烯上了心。
符景烯讓劉黑子幫着查韓晖昱,看看他看了什麼對不起封小瑜的事。
這樣他心裡有底了,也能打消清舒的疑慮。
他可是要跟清舒相親相愛一輩子的,哪能存這個陰影呢!
半個月後劉黑子到梅花巷找清舒,見她還沒回家就在家裡等。
清舒知道他過來,立即見了他:“有什麼事嗎?
”
劉黑子點頭道:“有事,而且事還不小,我想單獨與你說。
”
“那你跟我去書房吧!
”
在去書房的路上,清舒關切地問道:“年前景烯與我說你想買個宅子娶親,房子買好了嗎?
”
劉黑子搖頭道:“沒有,看了不少房子可總有這樣那樣的不如意。
”
“一進的宅子太小了,以後有了孩子會會很擠,既沒買那就幹脆買個兩進的。
”
劉黑子喜瘋了:“林姑娘,我家少爺能娶到你那可真是祖墳冒青煙啊!
”
他家摳門的少爺能娶到這般長得漂亮又大方的姑娘,完全是走了狗屎運。
清舒笑着道:“你可真會說話。
”
她知道劉黑子跟符景烯對外說是主仆,其實兩人感情深厚比親兄弟還親。
再者他可是救過符景烯的命,一個宅子哪敵得過救命之恩呢!
看看她,為還符景烯的救命之恩連自個都搭進去了。
當然,這錢肯定不能她出而是由符景烯自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