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悅公主雖然是金枝玉葉,但因為她身體不好一直養病,在衆人的印象中存在感比當初不在京城的太孫都要低。
符景烯特意與清舒提欣悅要招驸馬,自是有用意的:“欣悅公主今年二十二比敬澤大點,不過這男女相差一歲不是個什麼事。
”
清舒皺着眉頭道:“你的意思是讓敬澤尚主?
可我們對欣悅公主一無所知,樣貌脾性都一無所知,要是不好豈不是害了敬澤。
”
符景烯說道:“我問了玄靜,他說欣悅公主脾氣很好,不過我沒見過不好判斷。
”
“至于說樣貌,皇家之中沒有醜人,欣悅公主樣貌肯定不差的。
還有,敬澤能喜歡上邬易安表明他對樣貌并不看重。
”
清舒沒好氣地說道:“這什麼話?
易安長得并不比誰差。
”
“确實,邬易安确實長得不差就是太彪悍了,一般的人降不住她。
”
太孫對上她估計也隻能打個平手。
因為邬易安最讓人佩服的不是武功,而是她的性子,堅定、剛毅什麼都打不倒。
見清舒臉色不好,符景烯笑道:“我對邬易安沒有偏見啊,相反我很佩服她。
隻是這世上的男人都是要求女子溫柔賢淑,她完全是背道而馳。
”
偏偏太孫不走尋常路,喜歡上這般彪悍的女人。
可想而知,太孫想娶他得遭多大的阻力了。
清舒不願跟符景烯讨論這事,她道:“尚主可不是小事,這事我得詢問下老師的意見。
”
符景烯說道:“這事盡快做決定,不然就沒機會了。
”
大明朝不比前朝,驸馬也是可以參政的而且品級不受限,所以公主還是很受追捧的。
欣悅公主要招驸馬這事傳出去,肯定有不少人意動。
不過傅敬澤有兩個優勢,一是他考中了兩榜進士,二是家庭人口簡單。
當然,前提得傅苒跟傅敬澤兩人都同意尚主,不然說再多也白搭。
清舒有些不解了,說道:“你為何想讓敬澤尚主?
”
符景烯也沒瞞着他,說道:“皇帝身體已經撐不了幾個月了,太孫殿下跟欣悅公主要成親也得等守完孝了。
要這門親事定下來傅敬澤這幾年都不能成親,那先生就能安心給我們帶福哥兒了。
”
清舒還以為他有什麼打算,結果弄了半天是為了福哥兒:“你這當爹的可真是殚精竭慮啊!
”
符景烯莞爾,說道:“我是他老子,自然是什麼都要為他想着了。
不過也不全是為了福哥兒,傅敬澤的性子有些軟他其實比較适合呆在翰林院或者國子監這些清貴省心的衙門。
”
清舒沉默了下說道:“老師其實後來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可惜當時敬澤性子已經養成了改變不了了。
”
“好吧,我明日與老師說下這件事,看看他們的意見。
”清舒問道:“若是老師跟跟敬澤都願意尚主,成功率有幾成啊?
”
符景烯搖頭說道:“不知道,以太孫的性子肯定會選幾個青年才俊然後供欣悅公主選。
”
最終做決定的事欣悅公主,可他對欣悅公主也不了解所以無法判斷。
清舒沒繼續問。
符景烯想了下說道:“清舒,你說要不咱們現在就給福哥兒添個弟弟或者妹妹。
”
……
不過清舒還是能跟得上他的思維,說道:“你是想早些生了老二,然後讓老師幫着帶。
等敬澤的孩子出生,咱家老二也不小了。
”
符景烯笑着說道:“也不全是。
我聽說年齡越大生孩子越危險,所以想着早些将老二生了也好。
”
“誰與你說的?
”
符景烯老實地說道:“是巫太醫,他說女子十八歲到二十六歲之間生孩子最好,超過這個年齡難産的風險就加大了。
另外還說年歲越大,恢複得也越慢。
”
清舒将福哥兒生下來後精精神神的,一點都不像傳聞說的那般生孩子是非常兇險的事。
這與清舒孕期養得好有關系,但年輕也是一個主要的因素。
清舒盯着他說道:“别哄我,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呢?
”
符景烯笑着說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太孫不僅要整頓吏治,還想改革稅制。
一旦實施我肯定要忙得腳不沾地,到那時候就顧不上你跟孩子了。
”
“你的意思是這幾年不會實施了?
”
符景烯笑着說道:“哪有那麼簡單?
不管是整頓吏治還是改革稅制,若是冒進會激增矛盾導緻動蕩的,所以得徐徐漸進的。
”
而且太孫現在還隻是儲君并不是皇帝,登基以後肯定也要花點時間鞏固地位了。
所以,這兩年他就是能顧及到家庭的。
“你剛說皇帝撐不了幾個月是什麼意思?
”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
清舒搖頭道:“去年就說皇帝撐不了多久,可他現在還好好的,說不準還能拖得過今年呢!
”
符景烯點點頭道:“你說得也不無可能,不過就是活到明年大婚也沒那麼快的。
”
不管是太孫還算是公主,成親都需要準備一年半載的。
就皇帝那身子骨,怕是熬不了那麼長時間。
這日晚上符景烯纏着清舒到半夜,美名其曰是為要老二。
氣得清舒掐了他好幾把,可惜這人皮糙肉厚不管清舒怎麼掐都面不改色。
第二日清舒睡到很晚才起來。
剛開始還會覺得不好意思,可次數多了她臉皮也厚了。
洗漱後,紅姑笑着說道:“太太,先生一大早就過來,現在正帶着哥兒看你畫的那本畫冊。
”
清舒将各種動植物畫下來,再用線縫起來,平日裡會拿了來教福哥兒認上面的東西。
清舒臉色微微一紅:“老師來了怎麼都不叫我。
”
“太太睡得那般香,奴婢舍不得叫醒您。
”
清舒吃了一籠蟹湯包跟一碗雞蛋羊奶羹,吃完後正準備去找傅苒,沒想到一老一少回來了。
“娘……”
掙脫開傅苒的手,福哥兒蹭蹭地跑過來抱着清舒的大腿。
傅苒笑着說道:“這孩子還是黏你跟景烯。
”
也是從福哥兒那意識到在孩子心中誰都沒有父母重要的。
哪怕父母并沒太多時間陪伴他們,他們還是最黏父母。
清舒笑着抱了福哥兒坐下,然後将欣悅公主招驸馬的事與她說了。
傅苒聽完後沉默了半響問道:“清舒,你覺得尚主好嗎?
”
清舒沉默了下說道:“我并不贊同敬澤尚主,畢竟欣悅公主是什麼人我們都不了解。
我聽說她身體不好,但景烯說她身體沒問題。
不過景烯之所以與我說這件事,是她覺得敬澤的性子不适合官場。
若是敬澤能尚主他這輩子就可專心做學問,将來成為大儒也是極好的。
”
傅苒沉默了下說道:“容我考慮考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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