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一到京城就去找了羅勇毅,向他了解端王的情況。
羅勇毅也沒拒絕,将所掌控的情況都告訴他:“我們飛魚衛查到的東西就這些,沒什麼有價值的。
”
聽完他的話,符景烯皺着眉頭問道:“你們竟連端王的喜好都沒查到?
什麼時候飛魚衛這般無能了?
”
羅勇毅沒好氣地說道:“不是飛魚衛無能,是端王生性簡樸也沒什麼特别的嗜好。
”
“嗯,唯一的嗜好就是下棋。
”
問題是下棋這個事情拿出一個棋盤就行,想根據這個找出他來根本不可能。
符景烯問道:“除此之外呢?
比如他與什麼走得很近?
”
“與端王走得很近的我都讓人監視了,沒發現他的蹤迹。
京城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他要藏起來不露面很難找出來。
”
端王有了異動他們肯定能追查到,可問題是他們隻知道端王入京了其他一無所知。
符景烯說道:“他不是不露面,而是想坐收漁利之翁。
”
一個人不可能沒有弱點,可他能将自己的弱點都隐藏起來。
這表明他不僅行事小心而且還擅隐忍,若是沒有太孫将來上位的必定是他了。
羅勇毅點頭說道:“你說得很對。
除非是太孫殿下出了事,否則我覺得他在事情沒落定之前不會露面。
”
“對,等太孫将信王掰倒以後他也會露面的。
”
羅勇毅說道:“不管端王如何會僞裝,隻要太孫掌了大權以後可慢慢地收拾他。
我覺得你還是力勸太孫,當務之急還是先将朝政大權收回來。
”
符景烯點頭道:“我勸了他,他說我若是找不到端王就不等了。
”
說完這事,符景烯問道:“你這傷沒什麼大礙吧?
”
羅勇毅搖頭說道:“沒什麼大礙。
所幸沒塗毒,不然真的就交代在他手裡了。
”
見識過太多的背叛,所以經了這事羅勇毅也沒啥傷心感慨的。
從走上這條路開始,他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當然,能活着沒誰願意死。
符景烯說道:“沒礙就好。
”
“對了,劉黑子被抓了,他現在被關在保定府的監牢之中。
”
劉黑子的罪,從重的話就是謀逆叛亂當處斬。
不過羅勇毅知道他将劉黑子當親兄弟一般待,所以想賣他一個面子。
符景烯沉默了下還是說道:“将他摘出來吧!
”
羅勇毅有些意外,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撒手不管呢?
”
在他心中符景烯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相反有時候比他都還要狠厲。
不過是人就有弱點,符景烯的七寸在妻兒。
當初,他在處境最艱難的時候劉黑子伸出了援助之手,這份情他永遠記得。
符景烯說道:“這次算我欠你一次人情了。
”
羅勇毅笑了下說道:“飛魚衛被滲透得很厲害,我就不給你人手了,省得幫不上你還給你拖後腿了。
”
查了三天,符景烯都沒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跟這樣的人做對手并不是一件好事,不過符景烯喜歡有挑戰性的事。
京城雖然大,但他就不信端王還能飛天遁地。
過了五天符景烯還沒回來,封小瑜擔心地問道:“清舒,你不是說符景烯最多五天就回來了,現在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事啊?
”
易安沒好氣地說道:“就你烏鴉嘴啊!
他在外面孤身一人都沒出事,如今在京城占據主場優勢還能出什麼事?
我看你啊,這輩子真是離不了操心的命。
”
“我這不是為清舒擔心嗎?
”
易安呵了一聲說道:“清舒沒擔心,是你瞎操心。
這也怕那也不怕,你怎麼就不擔心喝水會嗆死呢?
”
原本易安想着封小瑜身體不好,想克制下自己。
可沒想到封小瑜看她和顔悅色的覺得她吃錯了藥,氣得易安罵了她一頓。
罵完以後發現封小瑜不僅沒生氣還笑嘻嘻的,易安就明白過來她們該以平常心對待她,這樣對她才是最好的。
清舒哭笑不得:“你就不好好說話啊?
”
封小瑜也一臉嫌棄地說道:“就這麼一張臭嘴,也就我跟清舒幾個人能忍得了。
換别人,早跟你絕交了。
”
“那你走啊,我又沒求了你在我跟前。
”
清舒好笑道:“别吵了,見面就吵吵得我腦瓜子疼。
小瑜你不用擔心,我相信景烯不會有事的。
”
封小瑜聞言沒好氣地說道:“行,就我一個人瞎擔心。
”
清舒握着她的雙手誠懇道:“我也擔心,但是擔心也沒用啊!
所以我就盡量不去想這事。
”
怎麼可能不擔心?
隻是盡量排解自己,或者找些事做轉移注意力。
封小瑜想着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一臉心疼地說道:“清舒,你也太不容易了。
等這次的事了了,一定要符景烯好好補償你。
”
易安問道:“你覺得該怎麼補償?
”
這個還真将封小瑜給問住了。
斓曦抱着琴過來,見兩人沒說話笑着道:“怎麼,又鬥嘴了?
易安,你也嘴下留情别總罵小瑜。
”
易安不服氣了,說道:“我又不是沒事找事,是她該罵。
”
“斓曦,你彈奏一首愉悅的曲子讓這兩人能靜靜心。
”清舒說道:“你們也多聽聽樂曲養養性,别總見面就掐。
”
自聽到封小瑜得了焦慮症,斓曦每天上午跟下午會騰出半個時辰來彈曲給她聽。
搬過來住了四天,衆人覺得封小瑜焦慮的狀況有所好轉。
最明顯的就是木琴說,她現在睡眠比以前好了不少。
等斓曦彈完兩首曲子牛叔就送了一封信來,是邬正嘯寫給斓曦的。
易安笑着說道:“昨兒個送了信回來,今天又送?
斓曦,三哥思妻心切啊!
”
斓曦紅着臉說道:“應該是有事了。
”
哪怕果哥兒一歲多了,她臉皮還是很薄說到不正經的話紅得跟蘋果似的。
看完信,斓曦與清舒說道:“景烯這次的事情不順利,還要晚幾天才能回來。
”
易安說道:“我早就說他找不着端王的。
飛魚衛跟我三哥都找不着他,符景烯又沒千裡眼怎麼可能找得他呢!
”
清舒想了下與斓曦說道:“我去寫封信給景烯。
”
“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