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皇帝鬧的那一出事,小瑜與清舒兩人心情都不好就去了得月樓吃飯,順便還喝了幾杯果酒。
吃完飯走的時候,小瑜看着清舒臉上沒半點紅暈很是郁悶地說道:“我怎麼喝幾杯就上頭,你跟沒事人一樣。
”
她現在因為經常喝酒酒量比以前大多了,像以前一杯就有些暈乎乎的,現在喝三四杯還能保持清醒。
清舒笑着說道:“每個人體質不一樣,你喝酒就臉紅我不會。
”
其實酒量有的是後天培養出來的,有的卻是先天的。
清舒屬于先天酒量就很好的人,不過也隻限于濃度低的果酒,若是喝得白酒兩杯就扛不住了。
回到家,窈窈聞到她身上的酒味一臉嫌棄地說道:“娘,你不是常說喝酒對身體不好,怎麼自己還喝上了。
”
清舒笑了下說道:“你瑜姨拉着我喝的,喝得是楊梅酒。
”
窈窈哦了一聲道:“娘,那你趕緊去洗澡,洗完睡覺!”
喝酒的人,睡一覺就好了。
清舒笑着摸了下她的頭,柔聲說道:“我知道的,你去做功課吧!
”
漱了口清舒就靠在軟塌上,沒一會就睡着了。
符景烯看着她這個樣子眉頭緊鎖,問了桔梗:“夫人是不是跟孝和郡主出去喝酒了?
”
對于五官敏銳的人來說,一點點酒味都聞得到,别說清舒身上酒味那麼重了。
在家裡吃飯,清舒是絕對不會碰酒的。
桔梗點頭道:“下午夫人是跟孝和郡主去得月樓吃飯了。
老爺,夫人剛在睡的時候嘀咕了幾句。
”
“說了什麼?
”
桔梗頭都沒擡,以蚊子似的聲音說道:“說什麼男人的話要能信,母豬都能爬上樹。
”
這話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家老爺在外沾花惹草被夫人的知道了。
不過想着符景烯除非公務繁忙,不然一有空閑就在家陪夫人跟姑娘她又覺得不可能。
想不通,她也就不願為難自己了。
聽到這話,符景烯不由歎了一口氣:“給夫人喝了醒酒湯嗎?
”
桔梗搖頭說道:“我讓廚房熬醒酒湯,姑姑說夫人隻喝了四杯楊梅酒沒醉不用吃醒酒湯。
”
擺擺手,符景烯就讓桔梗下去了。
清舒睡到戌時二刻才醒,醒來以後就看見符景烯正在桌前看書。
她起身走到桌子前面坐下,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
符景烯問道:“半個時辰前回來的。
是為皇宮裡發生的事心裡不痛快才跟郡主去喝酒的?
”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心裡憋屈就與郡主去喝酒了。
沒想到這次的酒後勁比較大,回到家有些頭暈就睡了下。
”
符景烯關切地問道:“頭疼不疼?
”
酒喝多了會頭疼的,這個他有經驗。
清舒搖搖頭說道:“我就喝了四杯楊梅酒,沒醉。
後宮那兒現在什麼情況,易安是不是發了火。
”
“後宮風平浪靜什麼都沒發生,至于皇後是不是發火了我就不清楚。
”
他安插在後宮的人,隻有打聽到與他息息相關的事情才會送信出來。
像皇帝與皇後的事打聽到也不會送信出來,動作太多容易被人發現。
“你特意讓雙瑞過來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皇帝的意思?
”
符景烯搖頭道:“不是,是我怕皇後娘娘為這事與皇帝吵架所以想讓你先去安撫下她。
”
誰想,清舒竟會錯意不願進宮了。
清舒沉着臉沒說話。
符景烯握着她的手,輕聲說道:“其實你心裡清楚皇上不可能這輩子就守着皇後一人的。
納妃是遲早的事,何必生氣呢!
”
見她還不說話,符景烯無奈地說道:“你也熟讀史書,你看看這曆史上除了咱太祖皇帝,哪朝哪代的皇帝沒有嫔妃的。
”
“就是咱這位太祖爺當年攻下江南時都收了個美人,還是始賢皇後以和離相逼然後太祖皇帝才将人送走的。
”
清舒一臉狐疑地問道:“你從哪本野史上看到的。
”
“不是野史看到的,是安平大長公主的《自傳》裡提到過。
隻是太祖皇帝與始賢皇後兩人之間伉俪情深後世被傳為千古佳話,太宗皇帝不想讓人知道這段往事,勒令相關的書籍都不許記載這件事。
就連安平大長公主《自傳》裡的這一段也給删除了。
”
清舒狐疑道:“既删除了,那你怎麼知道的?
”
符景烯解釋道:“我看過最早的印本,這事是真的沒騙你。
”
“好了,别生氣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隻有接受。
”
清舒哪能不生氣,她說道:“關振起是這樣現在皇帝也這樣,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女人。
”
符景烯想了下還是給皇帝說好話了:“這事也不能全怪皇上,有心算計無心,皇上也沒想到他出于孝伺疾卻被張太後擺了一道。
”
清舒沉默了下問道:“張太後是不是像當初的畢氏那樣給皇帝下藥促成了這事。
”
“那倒不是,皇帝隻是吃了鹿血身體扛不住才寵幸了白氏。
”
清舒真就不明白了,說道:“怎麼一個一個就喜歡用這樣下作方式給兒子塞女人了,兒子沒妾氏她們是不是就吃不下睡不着了。
”
符景烯說道:“因為她們就是那樣過來的,所以看到兒子一心一意對兒媳婦就嫉妒了,然後想方設法破壞。
”
“那些自己過得不幸福的人,喜歡看别人比他們還凄慘,而不願看到别人過得幸福美滿。
畢氏與張太後都是這類人。
”
一般生活幸福的人都不會磨搓兒媳婦的,比如鎮國公夫人與英國公夫人等,隻有那等生活不幸的人才特别的尖酸刻薄。
清舒沒說話了。
符景烯說道:“别想了,白氏女掀不起浪來的。
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寬慰皇後娘娘,讓她别跟皇上鬧,不然吃虧的是她。
”
清舒卻是搖頭道:“鬧,這次一定要鬧。
”
“為什麼?
”
清舒說道:“若是易安不哭不鬧就接受了這事,皇帝會覺得易安心裡沒他這樣反倒不好。
鬧一場,皇帝還會心生愧疚。
”
符景烯陷入了沉思,回過神來後說道:“你說得很對,這事皇後娘娘确實該鬧一場不能當沒事一樣過去。
”
不說多疑的皇帝,就算是個普通的男人看妻子這樣的态度也會懷疑的。
要讓皇帝懷疑皇後沒真心相待,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