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太陽落山符景烯醉醺醺的開始說胡話,關振起跟張芾等人才放過他。
小金看了關振起幾人一眼,然後冷着臉扶了符景烯回新房。
清舒聽到動靜放下毛筆,打開門就看見符景烯一邊推段小金一邊叫嚷着我還要喝。
走上前,清舒扶着他說道:“怎麼喝成這樣了?
”
小金說道:“哥的幾個同窗一直拉着哥喝酒不放他走,我替都不行。
”
其他賓客的酒大半都是他替喝了,可關振起跟關力勤幾個人卻不準他替,也不知道這幾個家夥什麼意思。
因為這事,小金對關振起幾個人意見非常大。
今晚可是他哥的新婚之夜,這幾個家夥也太不厚道了。
還同窗好友,不知道的還以為跟他哥有仇趁機報複呢!
清舒見符景烯還囔囔着我沒醉我沒醉,笑着搖頭道道:“小金,扶你哥進去。
”
将符景烯放到床上,小金不好意思地說道:“嫂子,今晚要勞煩你照顧我哥了。
”
清舒笑着上說道:“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這幾日你也辛苦了,也早些休息。
”
小金點頭應下,然後誠懇地說道:“嫂子,祝你跟我哥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
“會的。
”
清舒叫來了林菲說道:“去廚房端一碗醒酒湯來。
”
她早知道符景烯會喝許多酒,特意吩咐了林菲叫路嫂做了醒酒湯。
關好門清舒回到床邊正準備給他脫鞋子,就在此時符景烯卻坐了起來。
将清舒擁在懷裡,他笑吟吟地說道:“這種粗活我自己做就好。
”
清舒看着他眼神清明,哪還有剛才的迷糊樣:“你到底醉沒醉啊?
”
“沒,裝的。
”
清舒一臉狐疑地看着她問道:“關振起跟張芾可都是人精,你怎麼騙過他們的?
”
特别是關振起,那家夥看着正兒八經的實際上賊精。
當然,清舒跟他沒接觸過,這話是封小瑜說的。
“沒騙他們,今天被他們慣了不少酒。
不過我事先有吃解酒丸,另外中間避開他們吐了兩次。
”
清舒皺着眉頭說道:“你這樣做很傷脾胃的。
”
符景烯笑着道:“你放心,我平日不喝酒的,今日特殊情況要拒絕掃了大家的興也不好。
不過你放心,以後找了機會我讓他們加倍奉還。
”
清舒不明白:“他們幹嘛灌你酒啊?
特别是關振起,我們可沒少幫他忙。
”
“關力勤跟張芾幾個是嫉妒我娶了個天仙,剛才他們那德性你也看了,早知道我就不準他們進新房了。
至于關振起,那家夥是趁機報複。
”
“報複什麼啊?
”
符景烯樂呵呵地說道:“我對你好,孝和縣主眼熱所以總給他臉色。
他心裡對我有怨,所以就趁此機會報複我。
”
“哼,清舒,你以後多跟孝和縣主說他的壞話,讓孝和縣主好好收拾他。
”
清舒莞爾,還好意思說自己沒醉。
平日裡老成持重的,若是沒醉哪會說這些孩子氣的話呢!
不過他說話與正常人無異,也是醉得并不太厲害。
就在此時,林菲在外揚聲說道:“姑娘,醒酒湯來了。
”
見清舒要起身,符景烯将她按回去坐:“我去端。
”
“你怕明日大家知道你裝醉啊?
”
符景烯不在意地說道:“知道就知道啊!
反正他們也沒機會再灌我酒了。
”
而且以後有機會一定報複回去,關振起跟關力勤成親了不假可不是還沒當爹嗎?
等他們孩子滿月酒周歲禮的時候,定要他們連本帶利地還回去。
林菲看到符景烯愣了下說道:“姑爺,你沒醉啊?
”
見她終于改口,符景烯心情極好:“沒有。
去提了熱水來,我要沐浴。
”
他一身的酒氣,雖清舒什麼都沒說,可他知道清舒愛潔肯定不習慣。
“是,姑爺。
”
醒酒湯是溫的,符景烯咕噜咕噜幾口就喝完了。
看得清舒是直皺眉頭:“吃飯喝東西都不能狼吞虎咽,傷胃。
”
符景烯有些無辜地說道:“習慣了,不過以後有你督促我我很快就能改的。
”
清舒給了他一記白眼。
重新将清舒擁在懷中,符景烯歡天喜地地說道:“終于成親了,以後我們就能永遠在一塊了。
”
清舒靠在他的肩膀上,嗯了一聲道:“我們永遠在一塊不分開。
”
就在這個時候,林菲又很煞風景地說道:“姑娘、姑爺,水來了。
”
符景烯先是洗了個頭,然後也像清舒一樣泡了一個玫瑰花浴。
确定身上沒異味,這才一邊用幹毛巾擦頭發一邊走出淨房。
清舒正倚靠在床頭看書,見他頭發濕漉漉的不由說道:“這大晚上的幹嘛洗頭發?
”
“頭發有味,洗了好睡覺。
”
清舒一下就明白過來了:“來,我給你擦頭發。
”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
清舒眼睛一瞪,說道:“要不躺下我給你擦,要不坐桌子上自己擦,然後今晚你就趴在那睡。
”
符景烯立即繳械投降,哄着清舒道:“你别生氣,我什麼都聽你的。
”
然後爬上/床去,将頭靠在床沿邊讓頭發都垂到榻闆上。
看着這麼一副孩子氣的符景烯,清舒隻覺得好笑哪還會生氣。
也不知道明天等他清醒過來,會不會不好意思。
清舒又取了兩塊幹毛巾,一邊給他擦頭發一邊說道:“我看你眼眶都有血絲,你這兩日是不是沒睡好啊?
”
符景烯也沒騙她,說道:“昨晚高興得睡不着,還是雙瑞讓我去練劍練了半個時辰的劍才睡下,然後打了個盹就被叫醒了。
”
“你呢?
你睡着了嗎?
”
清舒嗯了一聲道:“我跟小瑜聊了一小半會就睡着了。
”
“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緊張呢?
”
清舒笑着說道:“我覺得嫁給你肯定會過得幸福,隻要一想到就滿心的歡喜,又哪會緊張恐慌。
這話讓符景烯喜出望外,爬起來親了清舒一下。
清舒将他推開,忙道:“趴着别動,等頭發幹了再起來。
”
符景烯又委屈巴巴地躺回去了。
清舒說道:“你先閉上眼睛休息,等頭發擦幹了我在叫醒你。
”
“好。
”
婚禮雖然說是聶大太太跟洪氏幫着操持,但符景烯這兩日也是忙裡忙外累得不行。
昨日一夜沒睡今天又忙了一整天還喝了那麼多酒,所以一閉上眼他就睡着了。
清舒給他蓋好被子,又繼續給他擦頭發。
龍鳳燭燃燒散發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這一幕,格外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