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回到房間,就問了靠在床頭看書的清舒:“弓氏殘害兩個庶子的事,你都知道了?
”
清舒點頭說道:“阿千是懷疑弓氏下的手,但沒有确切的證據。
你這段時間忙,我就沒跟你說。
”
符景烯嗯了一聲到:“又不是查案,既千面狐與你說了那基本沒錯了。
隻是就殘害兩個庶子有什麼用?
程三以後不僅還會有庶子,也會有嫡子的……”
繼娶的媳婦生的孩子也一樣是嫡子。
說到這裡,他看向清舒問道:“這女人該不會給程三下了藥吧?
”
清舒歎了一口氣說道:“是,程三老爺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
不僅如此,阿千剛才還與我說她懷疑弓氏連庶女程香都不會放過。
”
“這話怎麼說?
”
弄死庶子是怕威脅到程玮兄弟的地位,可一個庶女礙什麼事了。
清舒點頭說道:“程香時常陷害程亮,借此裝可憐博取程三老爺的憐惜。
不僅如此她還幫着張姨娘争寵,她做的這些都犯了弓氏的忌諱,所以阿千才有此懷疑。
”
符景烯知道她的性子,說道:“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她要安分守己也不會被弓氏嫉恨。
清舒,這事你别插手。
”
清舒搖搖頭道:“我無憑無據的怎麼說?
真說了,裡外不是人了。
”
就是有證據也不能大咧咧地說,不然以後肯定防備他們了。
符景烯卻是蹙着眉頭說道:“也幸好程虞君不是弓氏養大的,不然我真要送她回程家去。
”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孩子由誰養大,他的品性以及行事方式多少都會被影響到。
像程玮跟程亮,有些地方就像着弓氏。
清舒也是搖頭說道:“不舍得對程三老爺下狠手,隻将怨恨發洩在幾個孩子身上。
”
若是弓氏将程三老爺廢成太監,她還要贊一聲呢!
結果就隻是讓他失去了生育能力,而将庶出子女弄死弄傷。
符景烯的想法卻不一樣,說道:“弓氏是為保證兩個兒子的利益才對庶子下毒手,雖做法不可取但至少是一片慈母心。
不過她行事太過偏激,從不考慮後果,這樣很容易将身邊的人都拖累。
”
她做的事要傳揚出去,整個程家名聲都要壞了。
不過也許是算準了程三會幫着善後,所以才敢如此行事。
清舒說道:“她人已經死了,再說這些也沒意義了。
”
符景烯搖頭道:“她是已經死了,但還有程玮跟程亮。
程玮還好,是程三教導大的,但程亮這性子若是沒掰正過來以後會拖了福哥兒的後腿。
”
“這個你放心,等弓氏百日後程亮會回應。
程老夫人是心有成算的人,會教導好他的。
”
“希望如此了。
”
第二日天剛剛亮程虞君就過來給清舒請安,清舒打拳時也在一旁候着,等用早飯的時候她還上前給布菜。
福哥兒見清舒沒開口拒絕,當下就知道她娘對妻子也不滿意了。
用過早飯,清舒就與程虞君說道:“昨日你公爹的話是有些重,不過道理卻沒錯,你既嫁進符家當一切以符家為先。
”
程虞君垂着頭,輕聲說道:“娘,我錯了,我以後再不會犯了。
”
清舒也沒再多說什麼,點頭道:“知道錯了就好。
你剛才也沒吃好,我讓廚房給你留了三鮮餃子,你帶回去吃吧!
”
程虞君心頭一松,道了謝福了一禮就下去了。
福哥兒留下了,與清舒道:“娘,程老夫人生病了,我想帶了虞君回程家看望老夫人。
”
清舒聽到這話,看着他說道:“你爹昨晚才發了脾氣,你今日就帶她回去,落在虞君眼中就是你沒将你爹的話當回事。
”
福哥兒心頭一凜,半響說道:“娘,是我思慮不周。
”
清舒也沒生氣,隻是提醒她道:“程老夫人是養大她的人,而程玮與程亮則是她的一母同胞的親弟。
她對三個人的感情不是我們所能比的,所以她偏向幾人很正常。
不過若是沒把握好這個度,你就該提醒她。
”
“娘,我知道了。
”
“去吧!
”
小瑜孫女洗三的時候清舒一人去了,不是不帶程虞君而是她現在身上帶着孝不宜去參加宴席。
清舒看到她就問了:“孩子名字取好了沒有?
”
小瑜笑眯眯地說道:“小名我取了,就叫滿滿,大名讓她爹娘取。
不過沐晨這傻小子,翻了兩夜的書還沒将孩子大名取好。
”
“滿滿?
有何寓意。
”
小瑜笑着說道:“沒有寓意,就是抱着她的時候我滿心歡喜,所以就給取了這個名字。
”
“名字挺好聽的。
”
小瑜點頭道:“高夏跟沐晨也都說這個小名好。
對了,我昨晚跟高夏說讓他坐雙月子,她同意了。
”
她主要是想讓高夏多在郡主府留一些時日。
唉,若是可以她是不希望高夏跟沐晨搬出去住了。
現在有了孩子家裡一下就熱鬧起來了,要搬出去又冷冷清清了。
清舒知道她那麼點小心思,說道:“等她做完月子就到冬天了,那兒又沒地暖孩子小受不得凍,到時候就可以讓他們開春再搬了。
”
小瑜樂呵呵地說道:“清舒,咱們不愧做了這麼多年的姐妹,你說的跟我想的一樣。
”
清舒好笑不已,就是順着你想的說。
孩子的洗三禮小瑜将自家親朋好友都請了,辦得非常熱鬧。
高夏看着托盤上堆得老高的禮物,而這些禮物瞧着就價值不菲。
她低頭笑着與孩子說道:“沾你祖母的光,剛出生就得了這麼多好東西。
”
這些禮物價值大幾千兩銀子了,等滿月酒再一辦估計合起來能破萬了。
等孩子滿了十六歲,隻靠收的禮物以後就能成富婆了。
洗三禮一結束,清舒就離開了。
小瑜親自将她送出門,一邊走一邊問道:“你真準備讓福哥兒跟程虞君過兩年再要孩子啊?
”
清舒笑着說道:“這隻是我的建議,什麼時候要孩子他們自己決定我不幹涉的。
”
“回來以後有沒有認錯?
”
清舒點頭道:“有。
而且這兩日清晨跟傍晚都過來給我請安,還要給我布菜,讓她不要做也不聽。
”
可見符景烯那話,真将她吓得不輕了。
小瑜聽到這話卻是擔心起來了:“她是不是做了對不起符家的事?
”
不然怎麼會變得這般乖覺,還主動早晚請安并且此侍奉清舒。
“胡思亂想什麼呢?
進門第三天就在外那麼長時間,她是怕我不高興所以才這般小心翼翼。
”
小瑜笑着說道:“也是,阿千跟着,要真做了對不起符家的事也瞞不過她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