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一行人就去逛街,哪怕太陽熱情似火也阻擋不了他們。
第一站是書局,小瑜不僅挑了許多書籍還買了許多的筆墨紙硯。
聽到她說這些都是給沐晏買的,窈窈很奇怪地問道:“瑜姨,這些在海州也能買到,何必大老遠地從這兒帶去。
”
小瑜眉開眼笑地說道:“沐晏暫時不回海州,會留到中秋後。
”
她答應了臨安侯的要求,随後臨安侯就寫信給了關振起。
有他出面,關振起不會反對的。
“跟沐晨哥哥一樣以後跟瑜姨一起生活嗎?
”
小瑜搖頭道:“不是,給我慶生以後就搬去侯府,侯府離郡主府隻有兩刻多鐘的路程随時都能見到。
”
窈窈也很高興:“沐晏哥哥,咱們以後可以時常切磋武藝了。
”
沐晏聽到這話,覺得全身都疼。
當然,剛才他也沒留餘力打了窈窈很多下,算是扯平了。
“好啊,到時候再定個時間。
”
小瑜看他兩人說得起勁,心裡的那念頭不由又冒起來了。
都說小瑜花錢如流水,這話并不是空穴來風,帶着三個孩子買了一馬車的東西有造了一千多兩銀子。
買完東西,一行人又去了福運樓吃飯,他們到酒樓的時候沐晨已經在包廂裡面了。
幾個孩子都吃得肚子溜圓,窈窈還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肚子:“瑜姨,這兒的飯菜真好吃,咱們什麼時候再來啊?
”
小瑜笑着說道:“等下次沐晨放假,到時候咱們再來。
”
“好。
”
回到家已經天黑了,得知符景烯在家她就去了主院。
看着蹦蹦跳跳的窈窈,符景烯不由笑着說道:“你這個樣子,你娘見了又要說你了。
”
清舒沒要求窈窈做個笑不露齒行不擺裙的大家閨秀,但也不喜歡她上蹿下跳跟猴子似的。
該有的規矩,窈窈都學了。
窈窈晃了下腦袋說道:“娘現在不是不在家嗎?
讓我自在一會嘛!
對了爹,哥哥怎麼沒回來啊?
明天就是端午了,哥哥不會在宮中過端午吧?
”
“你哥明早回來,休息三天再回宮。
”
窈窈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了,不過很快她又問道:“爹,那你能請假嗎?
這樣咱們就能出去玩兩天了。
”
這丫頭,天天惦記着玩。
符景烯說道:“我後日請一天假,帶你們去郊外踏青。
”
其實隻要符景烯願意帶着他們出去,不管是踏青還是去莊子都行,她喜歡一家人在一起。
想到這裡,她頗為遺憾地說道:“可惜娘不在家,不然咱們一家四口去踏青了。
”
“你娘現在還在路上。
”
對于清舒這趟雲南之行,符景烯還是有些擔心的。
隻是如清舒所說段博揚去了桐城,至于去哪裡做什麼他也不清楚,不過肯定是執行秘密任務了。
窈窈晃着腦袋說道:“爹,我以後要當官肯定不要像娘一樣,整日跑來跑去的,太累了。
”
符景烯看着她,問道:“你以後想當官?
”
“嗯,想當官,當官威風。
”
符景烯失笑,說道:“當官是要為百姓謀福祉,若隻為了逞威風不好好當差會被百姓唾罵的。
”
窈窈吓了一大跳,然後問道:“爹,你跟娘有被百姓唾罵過嗎?
”
“我在福州任總兵的時候,被下面的将士跟百姓罵過,後來給将士謀了福利以及滅了海賊福州百姓就都誇贊我了。
至于你娘,她沒在地方任過職不過在戶部跟飛魚衛她差事都辦的很好,衆人提起她都是誇獎。
”
窈窈聽完得出了一個結論:“爹,娘比你厲害。
”
符景烯在外頭總闆着臉很是威嚴,但在家卻不會:“嗯,你娘比我厲害多了。
”
“那我要多跟娘學習。
”
符景烯說道:“跟你學是可以,但你娘太過良善。
窈窈,太過善良的人被人欺負,這點你不要跟你娘學。
”
窈窈點了下頭。
談完家事以後,符景烯問道:“今日跟沐晏切磋有什麼心得?
”
“那柳枝我們兩人開始總覺得使不上勁,用了好一會才順手。
爹,下次再跟沐晏哥哥比試我想用木劍。
”
用劍的話容易傷着,木劍就不怕了。
符景烯說道:“沒有不好用的武器隻有不會使的人,柳枝與刀劍一樣都可以殺人。
”
“柳枝一折就斷怎麼殺人?
”
符景烯說道:“别說柳枝,就是樹葉都能殺人。
不過這個離你太遠了,你先好好練功。
”
“爹,那我拿劍你用柳枝,我看看柳枝的威力有多大。
”
然後,窈窈就被虐了。
窈窈捂着被疼得不行的左胳膊,淚眼婆娑地說道:“爹,你就不能輕點嗎?
疼死我了。
”
符景烯是故意的,說道:“窈窈,你要記住,以後不管跟誰對打都不要輕敵。
不然你可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
他隻說慘重而沒說會丢性命,也是怕吓着窈窈。
窈窈點頭道:“我知道了。
爹,我今日跟沐晏哥哥比試收獲良多,我想以後每個月跟他比兩場。
”
“沐晏下個月就要回海州了,爹再給你找過人對練。
”
窈窈笑着道:“爹,沐晏哥哥不回京下個月搬去侯府住,以後我想找他對練給他送個口信就行。
”
沐晏在武學上比窈窈有天分,兩人經常對練于窈窈來說是好事。
“這話誰與你說的?
”
“是沐晏哥哥說的,瑜姨後來證實他的話。
”
沐晏能留在京城窈窈挺高興的。
不僅有了玩伴,瑜姨也不用再整日惦念他了。
符景烯當下就明白肯定是沐晏說通了臨安侯。
有臨安侯出面關振起肯定會妥協的,三個孩子都留在京城時間長了關系隻會越來越生疏。
不過這是關振起的私事,他不會多問。
“你今日的功課做完了嗎?
”
窈窈點頭說道:“功課做完了,大字還沒練。
”
“那去練字吧!
”
書法這一塊兩個孩子都是清舒在教,符景烯沒插手過。
名師出高徒,福哥兒的字現在已經初具風骨,這點符景烯很滿意。
在窈窈回了自己的院子以後,符景烯也回了前院的書房,清舒不在他都是宿在前院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