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我走了,你要保重好自己照料好福哥兒……”
看着符景烯漸去漸遠的身影,清舒使勁朝前跑想要追上他,可惜兩人的距離拉得越來越大。
清舒哭着大聲喊道:“景烯,不要、不要丢下我跟福哥兒。
“
“哇哇……”
一陣孩子的啼哭聲,将噩夢之中的清舒驚醒過來。
她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抱着福哥兒輕輕地拍着,嘴裡還哼着歌謠。
在清舒的催眠曲之下,福哥兒很快又睡過去了。
春桃點亮了燈,走到她身邊說道:“太太,你做噩夢了?
”
清舒點頭道:“是,做噩夢了,夢見老爺出了意外叮囑我保重自己然後就走了。
我想追上他,可怎麼都追不上。
”
春桃臉色大變:“太太、太太……”
看着她驚恐的神情,清舒笑了下說道:“怎麼,擔心老爺真出意外來跟我告别的?
”
春桃沉重地點了下頭。
清舒搖頭說道:“夢與現實是相反的,夢裡他出事那表明他現在很好很安全。
”
這樣說好像也有道理,春桃點頭道:“太太,老爺那麼愛重你跟哥兒,肯定舍不得丢下你們的。
”
取了懷表過來一看才醜時末,清舒朝着她說道:“現在還早,你回床上去睡吧!”
春桃不放心,怕清舒還會做噩夢于是說道:“太太,我就在這兒守着你們吧!
”
抱了被子,她就睡在床下面的木塌上。
春桃很快就睡着了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可是清舒怎麼都睡不着。
她白日裡的暈倒是裝的,若是聽到符景烯有可能出事她卻無動于衷,很容易引起人的懷疑,而這樣的話,景烯跟太孫可能真就危險了。
在聽到符景烯帶着太孫跳下樓,清舒就懷疑那場大火是他們自導自演的,目的是趁亂離開。
至于留下的那位肯定是替身,不然她沒辦法解釋符景烯當時的魯莽行為。
剛開始很堅定這個想法,可随着那邊的消息越來越多清舒也有些擔心起來了。
哪怕喬裝改扮也無法改變太孫身體虛弱這一緻命的弱點,咬着這個弱點就很容易找到他。
可若沒喬裝改扮那死的可就是本尊了,要太孫真死了景烯哪怕這次僥幸撿回一命回京後也要被重罰。
亂七八糟想了一晚上,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
易安看着她濃重的黑眼圈,問道:“擔心了?
”
清舒沒瞞着她,點頭說道:“昨晚做噩夢,夢見他沒了醒了以後再睡不着了。
”
“不用擔心,我相信符景烯一定會回來。
”
清舒苦笑道:“我都沒把握,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
易安直言不諱地說道:“符景烯不是一個會為别人豁出命的人,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
”
清舒:……
易安說道:“那天聽了你的話,我認真思索了一番,然後發現這次祭天确實蹊跷得很。
首先是太孫的态度,他再孝順也不可能以身犯險;第二,我們得到的消息都是太孫遭遇刺殺毒殺,等于是他一直處于非常被動的位置。
”
“其他人我不認識不好評價,但符景烯絕對不是個束手就擒的人,所以我覺得這次祭天怕别有内情。
”
整日躺在床上無事,她就一直在琢磨各種的事。
太孫這件事,越想她越覺得沒那麼簡單。
清舒聞言笑着說道:“都說你粗魯野蠻,若讓那些人聽到這番話保準會驚掉下巴。
”
就這水平,當幕僚都綽綽有餘。
易安為了不讓清舒太過擔心,将自己的猜測說了:“清舒,我懷疑死的根本不是太孫而是一個替身。
而且這次祭天,太孫主動請纓肯定是有他的目的。
”
至于目的是什麼這個暫時就不清楚了,不過要不了多久知道了。
清舒也不再瞞着她了,說道:“我也有此猜測。
隻是太孫身體虛弱,他若是脫離護衛與親兵營又該怎麼避人耳目回到京城?
”
易安說道:“也許他有周全的安排。
”
“他又不能飛天遁地,對方隻要抓着他身體虛弱這點就容易找着人,除非……”
易安接了她的話:“除非他身體虛弱是假的。
”
清舒皺着眉頭說道:“可是所有人都說太孫殿下身體虛弱,而且不止一個太醫給他診過脈。
”
“那符景烯有跟你說過太孫身體很差這種話嗎?
”
見清舒搖頭,易安說道:“這就是了。
想要瞞住外人很容易,但想瞞住貼身跟随的人卻不容易。
再者我這些日子也仔細琢磨了下,雖然一直都傳太孫身體虛弱,但他任儲君以來并沒得過什麼大病。
”
清舒想了下說道:“這麼長時間太孫生過五六次病,都是普通的傷寒,隻是每次傷寒都吃了半個來月藥才好。
我知道後很擔心,景烯說太孫很好讓我不要瞎擔心。
”
聽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易安不由贊歎道:“我以前還覺得他是弱雞瞧不上他,現在看來還是我見識淺薄啊!
莫怪我爹總說我眼光不行,現在看來确實很差啊!
”
看着她越說越有勁,清舒不由道:“這些都隻是我們的猜測,又沒有什麼證據。
”
當你懷疑一件事,那疑點就回越來越多。
易安說道:“當然有根據了。
你想想,長公主可是太孫最有力的擁護者。
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長公主焉能讓她去華山祭天,他去了華山還有閑情來到莊子上散心。
”
聽到這話,清舒不由道:“長公主在莊子上呆的二十多天,可一大半時間在養病。
而最讓我奇怪的是莫琪隻在第一天露了面,其他時候都沒見到人。
”
易安笑着說道:“所以啊種種迹象表明這事他們有充足的準備,我甚至懷疑太孫殿下可能已經回京了。
”
清舒心頭一跳。
走水那日到現在過去一個來月時間。
若他們的推測沒錯太孫殿下身體沒問題,不管是坐馬車還是騎馬這麼長時間都足以到京了。
“若是如此,那就好了。
”
易安說道:“我覺得這個推斷就算不是百分百的準确,應該也猜中了六七分了。
”
清舒說道:“我就希望太孫能平安無事,這樣景烯也不會受影響了。
”
易安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笑着說道:“其實官場混不了也沒關系,就他那腦子加上一身的武功進了軍營也照樣大有所作為。
”
“帶兵打仗太危險了。
”
ps:頭次點進去說發布失敗,然後我又重新發布了一次。
結果,章節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