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以後,易安就回家了。
邬夫人緊張地問道:“怎麼樣,考得可還好?
”
易安雙手一攤,說道:“不知道,五分之二會,五分之二模拟兩可,還有五分之一完全不會。
”
模拟兩可的她都寫了,一點思緒都沒有的就放着沒管。
這次考試,讓她對于文華堂的入學考試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邬夫人說道:“你明日還要考特長,加上這分應該可以過。
好了,今日可以看會書但不能練功,不然傷着了明日考不出好成績。
”
特長課分數還挺高的,隻要會做的都對再蒙上幾個應該可以用過考核。
易安傲然道:“就算我受傷也一樣拿第一。
”
邬夫人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你能耐,不過比武拿第一不算什麼,你要有本事文試給我拿個第一回來。
”
易安很光棍地說道:“娘,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這輩子都不可能。
不過若是你再給我生一個妹妹或許還有可能。
邬夫人氣得拿起雞毛撣子打,易安可不是乖乖站在原地挨打的人。
一個前面跑,一個後頭追,主院頓時雞飛狗跳起來。
邬老夫人知道以後笑着道:“還是這丫頭在家好。
”
易安在家,家裡就熱鬧得不行,她不在冷清清的讓人難受。
第二天易安的武試沒任何懸念地拿了個第一,考完回到家後她才知道封小瑜這次也要進文華堂念書。
易安奇怪地問道:“那膽小鬼怎麼去年沒去文華堂?
”
邬夫人說道:“說是去年沒準備好,多準備一年把握大。
除了小瑜,還有夏尚書的嫡次女夏岚,這姑娘繪畫非常出衆;除此之外,内務府管事公孫家的姑娘公孫櫻雪也會進特長班。
”
“加上我就四個人了。
”
邬夫人說道:“芯月公主可能也會進特長班念書,不過這事還沒完全确定下來。
”
易安哦了一聲沒說話了。
這四個人,她一個都沒興趣。
邬夫人說道:“你們以後幾年都要在一起學習,易安,一定要跟她們都處好關系。
”
要是易安能跟小瑜夏岚她們交朋友,以後這孩子要做出格的事也有人幫着規勸下。
易安不感興趣地說道:“做朋友是不可能,我跟她們談不到一塊。
”
她喜歡的是打仗跟,封小瑜喜歡的是華衣美服以及絢麗的珠寶首飾。
至于夏岚跟公孫櫻雪,一個十有八九是沉迷于繪畫的書呆子,一個估計是心眼特别多的,這些人跟她不是一路的。
邬夫人知道她的性子,若是再多說下去會讓她反感,所以這事得慢慢來:“不能做朋友,也别欺負人家。
”
“放心吧,隻要她們不惹我,我才不浪費時間呢!
”
過了兩日考試結果出來,易安知道自己通過考核很高興。
不枉費她辛苦了這麼大半年。
不過她心裡也明白,這隻是剛剛開始,若想順利畢業接下來的四年還得拼。
想着每日都要苦讀易安頓覺得生無可戀。
唉,人為什麼要念書呢?
普通百姓不認字也一樣過得好好的。
邬老夫人得了這個消息笑眯眯地說道:“我就知道我家易安行。
”
雖然正巧在及格線上,但卻是憑借自己本事考上而不是靠放水,所以她還是很欣慰的。
嗯,以前的先生說得對,孫女就是心思沒用在念書上。
瞧,現在一用功就取得好成績了。
易安抱着她的胳膊說道:“祖母,你可是答應過你,隻要我考中就去福運樓定一桌上等席面送到家來。
”
邬老夫人這次很大氣,說道:“除了席面,再讓他們送一壇果酒來。
”
她很清楚,易安除了喜好美食還跟國公爺一樣喜歡喝酒。
不過平日被嚴加管束不讓碰酒,今日碰到這麼大喜事所以邬老夫人才給她破了例。
“哇,還是祖母最好了。
”
等祖孫兩人說完話,邬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告訴了她們另外一件事:“娘,這次第一名不是祝斓曦,而是金陵女學的一個姑娘。
”
易安一聽就樂了,說道:“祖母,你看我之前說什麼來着,真就有人比祝斓曦厲害。
”
邬老夫人很是驚訝,說道:“這姑娘是哪家的,是金陵謝家嗎?
”
之所以說是謝家,是因為她們出了一個驚才絕豔的謝大家,可惜這些年謝家再沒出過一個厲害的人了。
邬夫人搖頭道:“不是,這姑娘姓林名清舒,是平洲人士,她是直接考進金陵女學的。
”
“怎麼從沒聽說過這姑娘?
”
邬夫人說道:“我也是今日才聽說。
唉,這姑娘也可憐。
”
易安覺得這話無語了,說道:“娘,我覺得可憐的是被她搶了風頭的祝斓曦以及靠走運才過關的我。
”
邬夫人搖頭道:“你知道什麼啊?
這孩子的父親叫林承钰,這名字你應該聽說過。
”
易安很實誠地搖頭。
邬老夫人思索了下就想起來,她問道:“林承钰,那位娶了忠勇侯府姑太太的人?
”
“對,就是他。
”
邬老夫人聽到這話,搖頭道:“若是這樣,那咱們沒聽說過這姑娘就說得通了,要盛名在過怕是連不能順利參加考核了。
”
崔家那丫頭心狠着呢,若是知道繼女如此優秀哪容得下。
易安這個時候也想起了林承钰的身份,她當下興奮的說道:“娘,林承钰當初抛棄了她們母女,林清舒這次來京是報仇吧?
”
邬夫人冷着臉說道:“早就跟你說過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
什麼報仇,林清舒又不傻,眼見錦繡前程就在跟前怎麼可能會為了那麼一個畜生将自己葬送了。
”
不說子殺父天理難容,隻說殺人是犯法的。
她要敢害死林承钰,到時候自己也得償命。
看易安一臉憤然,邬夫人忙說道:“她娘沒死,如今帶着妹妹跟着她外祖母居住在福州。
”
易安頓時沒興趣了,哦了一聲道:“原來她娘跟妹紙沒死啊,那确實沒必要去報仇。
不過,時常給那渣爹添添堵也挺好的。
”
邬夫人很是無奈,說道:“這話在家裡說說就好,萬不要去外頭說。
”
“我又不傻,怎麼可能去外頭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