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派人去太醫院請了太醫,也沒特意點哪位,她也懂一些藥理知道符景烯這就是風寒并不嚴重。
如她所判斷的那般,來診脈的樂太醫說道:“符大人是傷寒,不過不嚴重吃兩副藥就好了。
”
符景烯不樂意了,說道:“吃什麼藥?
睡一覺就好了。
”
清舒沒搭理他,問了樂太醫:“我家老爺身體一向很好,平日裡極少生病,怎麼這次就傳染了風寒。
”
樂太醫解釋道:“符大人這些天沒休息好,身體沒以前好了所以才被傳染的。
”
楊長風身體欠佳這事,太醫院的人都知道了,隻是内閣現在缺人所以他帶病當差。
符景烯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有些擔心地問道:“那跟我接觸的人是不是也有可能會被傳染?
”
樂太醫點頭,表示身體虛弱的人很容易被傳染。
聽到這話清舒不由地就想起了皇帝,她覺得明日該進宮一趟。
“太醫,你開方子吧!
”
開好方子又叮囑了兩句,樂太醫就背着藥箱走了。
清舒折返回去後,符景烯就擺手說道:“别靠近我會傳染給你的,家裡這麼多孩子咱們可得多注意了。
”
加上殷澄與瞿甜甜家裡現在六個孩子了,這要都被傳染了麻煩得很,所以清舒也沒逞強。
說曹操,曹操就到。
福哥兒與窈窈等人聽聞有太醫上門趕緊過來,不過在門口被攔住了。
窈窈心急如焚地喊道:“爹、娘,出什麼事了,為何不讓我們進屋?
”
清舒走出去,朝着四個人說道:“沒什麼事,就是你爹被人過了病氣現在有點發燒。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已經請太醫看過了,等吃了藥就好了。
”
“娘,我要去看望爹。
”
清舒将她給攔住了,說道:“你爹身體一向很好,他都被傳染了你覺得你能逃得過?
趕緊回去做功課,你爹這兒有我照顧不會有事的。
”
福哥兒比較理智,問道:“那爹什麼時候能好?
”
“最多兩天就能痊愈。
”
以前符景烯也生過病,如鼻塞或者發燒等,他都是練功出個大汗就好了。
這次也是太累了身體狀況不佳所以才被感染了,不過底子還在吃一天要應該差不多就能好。
說兩天,也是怕明日沒好孩子擔心。
福哥兒看向窈窈說道:“妹妹,咱們後日再來看望爹。
這些天爹肯定也累着了,咱不要再吵讓爹好好休息吧!”
清舒聽到這話很欣慰。
别人都說女兒是娘的貼心小棉襖,他們家正巧相反,福哥兒貼心得不行而窈窈卻有些粗心。
一雙兒女的性子,調了個。
窈窈很聽福哥兒的話,點頭道:“娘,那我們後日清晨再來。
”
她之前生病爹娘都在身邊照顧,現在爹生病了卻不讓她伺疾。
唉,做小孩子真不好,還是得快快長大。
“好。
”
藥很快抓來了,堇色去了小廚房煎藥,很快整個院子就彌漫着一股嗆鼻的藥味。
看到黑乎乎還冒着熱氣的一碗藥,符景烯轉過頭說道:“我說了不吃藥,等我晚些去練下劍出一身的汗後就好了。
”
清舒說道:“趕緊吃了,吃完就趕緊休息,半個月沒睡一個好覺你們不病倒誰會生病呢?
”一樓
每天睡兩個多時辰,鐵打的身體也熬不住了。
符景烯很冤枉地說道:“我這是被傳染的。
”
“别說這些沒用的。
你若是不喝了這藥,我今晚就在這兒陪着你睡。
等也感染了風寒,咱們正好可以一起留在家裡養病。
”
符景烯是很排斥吃藥的,那味真不是一般的難喝。
隻是怕過了病氣給清舒,他隻能趕緊将藥喝完了。
看着還留有一碗第的藥,清舒笑着問道:“你是不是怕喝藥啊?
”
說完,遞給他一塊蜜餞。
符景烯接過來放到嘴裡含着,将那股惡心也壓了下去:“藥那麼難喝,誰會喜歡,還是說你喜歡啊?
”
他可是知道,清舒最怕喝藥了。
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符景烯說道:“我睡會。
”
躺下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清舒安排人給他守夜就去了書房繼續處理事情。
隻是一個普通的風寒,她也不擔心。
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她就去了廂房。
見她開始洗漱,紅姑不由問道:“夫人,你不回卧房陪老爺啊?
老爺現在身體正虛弱需要人照顧。
”
這點清舒自然知道,但她不得不這麼做了:“紅姑,我不能生病,萬一傳染給藤尚書以及幾個孩子到時候得焦頭爛額了。
”
藤尚書要病倒了她的工作量肯定陡增,到時候肯定要跟尚侍郎一樣加班加點幹了。
而要幾個孩子也被傳染到時候得照顧他們,一個人分身乏術了。
符景烯是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醒來,起床的時候忍不住伸了個懶腰,自皇帝出事以後他就再沒睡過一個飽覺。
清舒聽到動靜也起床了,看到在院子裡練劍的符景烯不由道:“你這身體吃得消嗎?
”
“放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
昨日還有些頭昏腦漲,不過吃完藥休息好了現在整個人都輕盈了許多。
藥他是不準備再吃,不過倒可以借機休息兩天。
可惜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他的病假條皇後娘娘沒批。
符景烯忍不住跟清舒抱怨了起來,說道:“我這兩個月沒休假了,生病了還不讓多休息一天,真将我當老黃牛使啊?
”
聽這說話的語氣,這病好得差不多了。
清舒笑着說道:“若你現在還覺得不舒服,我晚些進宮給你請假,我想皇後娘娘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
”
“不用,明日應該可以去上差了。
”
練完劍符景烯正在泡澡,窈窈就跑過來問道:“娘,我聽下面的人說爹在院中練劍,是真的嗎?
”
這表明他爹病已經好了,她可以探望了。
清舒笑罵道:“是真的,剛練完出了一身的臭汗正在屋裡泡藥浴呢!
不過你爹還沒好利索,暫時不能見。
”
“那娘呢?
你就不怕被過了病氣?
”
這話問得比較犀利,清舒笑着說道:“也怕啊!
所以娘昨日沒在主卧而是去了廂房睡。
好了,趕緊回去背書。
”
窈窈垂頭喪氣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