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晏這幾年一直在苦練槍法,已經得了國公爺的真傳,福哥兒在旁邊看得眼睛都不眨的。
半刻鐘以後,他熱得脫掉了外套繼續練。
自從決定入行伍他每天花一個時辰看書練字外,其他時間都用來練功。
入了軍營以後每天都要訓練,讓他的體魄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福哥兒盯着他胳膊跟身上的腱子肉,再捏了捏自己胳膊的軟肉,他覺得自己該多花些時間在練功上。
沐晏感受到他熾熱的眼神,笑眯眯地問道:“羨慕了?
”
福哥兒點頭道:“是,很羨慕,不過我以後會努力趕上你的。
”
趕超是不可能了,争取趕上吧!
沐晏哈哈大笑,說道:“那你就别想了。
我在軍中每天從早到晚地訓練,你也就每天在家練練了,哪能可能趕上我。
”
福哥兒看他嘚瑟的樣子,不想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了:“我現在也休息夠了,咱們繼續。
”
沐晏将手中的長槍扔掉,重新取了木劍來道:“好哇,希望你這次能堅持得久一些。
”
福哥兒卻是搖頭說道:“别用木劍,直接用劍。
”
“好。
”
這次沐晏沒有再留餘力,福哥兒十二招就敗了。
将劍放下後,福哥兒坐在台階上擦着額頭的汗。
心裡下了決定從明日開始要開始多點時間練功,不然與沐晏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萬一将來一招敗北,那就太沒面子了。
沐晏接了水咕咕地喝着沒半點形象,喝完就将水壺交回給随從然後問道:“福哥,這幾個月我一直都後悔沒跟你去江南。
不然就沾你的光,也能殺兩個水賊立個小功了。
”
若是去江南的事他而不是大哥該多好啊,殺上幾個水賊立了功很快就能得到晉升了,如今天下太平行伍之人晉升就比較難了。
得了這話,福哥兒失笑:“等過兩年你去福州,有的是機會立功。
”
海賊是殺不盡的,不過他們現在不敢靠近大明的疆域了,但偶爾還是會打劫過往的船隻。
不過像遠航這樣的大商隊,他們的船員身手都極好跟海賊對上也是勝多輸少。
沐晏聞言笑着說道:“我是有這個打算的。
這也多虧了你,當年教會了我遊泳不然想去福州也去不了了。
”
北方水少,像火器營裡會遊泳的屈手可數,若是不會遊泳去水軍也無法融入其中的。
福哥兒說道:“那也是你勇于學習,沐晨哥就不敢下水。
”
他是在福州學會的遊泳,可沐晏卻是在他家的水池學會的。
沐晏對念書沒興趣,但對其他的東西卻很有興趣。
剛開始學的時候喝了許多水可他沒有退縮,而且還在兩天之内學會了遊泳,現在可以在水中閉氣半分鐘。
沐晏笑了下,說道:“舒姨不是說了技多不壓身。
你看,我學會了遊泳馬上就派上了用場。
”
又聊了一會福哥兒取了手表看了下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
沐晏看着他,問道:“福哥,我怎麼看你比我哥還緊張呢?
福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
他們明日跟着去迎親,若是高家出言刁難幫着搞定就行真沒什麼可緊張的,所以他覺得福哥兒的行為有些反常。
福哥兒以隻兩人的聲音說道:“我擔心沐晨哥會逃婚,所以想早些回去看着他。
要他真逃婚,到時候瑜姨還不得急病。
”
沐晏臉色微沉,不過很快又恢複過來:“你從哪兒聽到的?
”
福哥兒說道:“沐晨哥為了不娶高家姑娘鬧了幾回,突然之間就妥協了我總覺得不踏實。
也許是我多想了,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看着他為妥。
”
沐晏神色稍緩,說道:“福哥,我大哥他沒這個膽子的,若是敢逃婚太外祖母跟我外祖父會打斷他的腿。
”
福哥兒搖頭說道:“他那般厭惡高家姑娘,萬一腦腦子一熱就逃婚呢?
到時打死他也挽救不回郡主府跟高姑娘的臉面了。
”
沐晏想着沐晨做的事,點頭說道:“那我今晚也住他院裡。
阿福哥,謝謝你啊!
”
福哥都知道顧及他娘的心情,但大哥卻……他都不願意想這些事,一想就上火。
“跟我客氣啥?
咱們可是兄弟。
”
沐晏輕輕地捶在他的肩膀,笑着說道:“你說得對,咱是兄弟客氣就外套了。
”
雖然在軍營也結交了不少的朋友,但他與福哥兒的感情卻不是那些朋友所能比的。
福哥兒想了下,還是将壓在心頭的一件事問了他:“沐晏,在下江南的時候我感覺沐晨哥很排斥我,我當時還以為自己多想了。
回京以後我才發現,這兩年沐晨哥隻過年來我家平日都不上門的。
”
這就不是排斥他,而是排斥他們一家人。
可他問過窈窈,窈窈說沒得罪過他。
至于爹娘那麼忙也不可能去管他的事,所以這事讓福哥兒很不解。
沐晏臉色瞬間就變了。
福哥兒原本隻是試探性地問一句,看他的反應就知道沒問錯人了:“你知道原因?
”
沐晏說道:“福哥,我也隻是猜測。
”
“将你的猜測跟我說說看,也讓我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
沐晏知道若不說會影響兩人的交情,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哥喜歡楊家的姑娘……”
見他不說話了,福哥兒問道:“怎麼不說了,還有呢?
”
喜歡楊佳凝的多了去,也不差沐晨一個,他不覺得這兩者有什麼關系。
沐晏說道:“姨丈與楊家是死對頭,而我們兩家這般親厚。
所以我哥知道他與楊佳凝的事成不了,也是如此一直瞞着不告訴我娘。
”
到這裡福哥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臉色不善地說道:“所以他就惱了我們一家?
”
沐晏幫着沐晨說好話:“沒有,我哥對舒姨跟姨丈一直都很尊敬。
他隻是太難過了,難過到不想去面對。
”
福哥兒說道:“你不用再為他辯白了。
”
沐晏說道:“福哥,這些都是我胡說八道你别當真。
”
“是不是真的我心裡有數。
這事就到此為止以後都不要再說,也别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不然舒姨跟我娘都會傷心。
”
她娘對沐晨那般親厚,若知道沐晨因為愛而不得遷怒于她肯定會難過。
唉,也他前兩年忙于備考許多事都疏忽了,不然早發現沐晨的異樣。
沐晏心情沉重地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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