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門口,清舒看見了林承志:“三弟,你怎麼在這呢?
”
“我在這等你們。
”
說完,林承志看向顧娴叫了一聲:“大嫂,你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
顧娴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跟林承钰已經和離了,我跟你們林家也沒有任何關系,以後别再叫我大嫂了。
”
林承志有些恍惚,印象之中的顧娴一直都溫溫柔柔的,可現在卻這般兇。
不知道的,還以為換了個人呢!
顧娴看向清舒道:“我先進去了,你說完話也趕緊進來。
”
說完,就進了客棧。
清舒與林承志說道:“三叔,我娘知道爹另娶傷心過度以緻性情大變。
”
很多人在遭受重大打擊後性情大變。
如今林承钰另娶,她說顧娴傷心之下移了性情也大家也不會懷疑。
林承志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崔氏是侯門之女,你娘哪鬥得過她。
和離了也好,至少你們母女三人能安安穩穩的。
”
能說出這話,也不枉費了她費心費力相幫了。
清舒真心真意地說道:“三叔,謝謝你。
”
這聲謝林承志受之有愧:“清舒,你們這些日子在府城可還好?
”
清舒說道:“挺好的。
三叔,祖母經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話你可不要信,等如蝶長大你一定要送她去念書。
”
到現在清舒還惦記着如蝶,林承志真的非常感動:“你放心,在我心裡女兒跟兒子一樣的。
等如蝶到了年歲,我一定送她去縣學念書的。
若是她考上府城的女學,我也一樣送她去念。
”
清舒露出舒心的笑容:“三叔,鋪子生意怎麼樣?
”
林承志壓低聲音說道:“鋪子生意很好,每個月都有一百多兩銀子進賬。
我準備買個房子,所以這兩天在看房。
”
清舒笑着道:“三叔,你可以再開一個早點鋪,這樣賺得就更多了。
”
林承志搖頭說道:“不了,我這鋪子已經打惹了不少人的眼。
要再開一家,那些人暗中做手腳鬧出事來吃虧的肯定是我。
”
頓了下,林承志說道:“等我站穩了腳跟,到時候再籌劃開分鋪。
”
清舒對林承志刮目相看:“三叔,你這樣穩紮穩打很好。
”
茶樓的人三教九流都有,耳濡目染之下懂的東西也就就多了。
當然,也要自己用心去學,然後學以緻用。
。
清舒說道:“三叔,希望你有錢以後不要納妾。
但凡是人都不會甘居人下,三嬸又是一個柔綿的性子。
要你納了妾,肯定會家宅不甯。
”
這話其實有些逾越了,隻是她不說心裡不舒服。
萬一上輩子那女人又來勾搭,林承志将其納為妾室怎麼辦。
林承志愣了下,回過神來後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納妾的。
”
清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三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既說了不會納妾,那就要說到做到不要食言。
”
林承志哭笑不得:“好端端的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
清舒有些惆怅:“我希望如蝶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不要像我跟安安似的沒爹疼。
”
林承志聽得心裡酸酸的。
陳媽媽見清舒回來,小心問道:“姑娘,跟三老爺說了什麼說這麼久?
”
清舒笑着道:“我跟三叔說,以後有機會帶如蝶來府城找我。
”
林家這些人也就林承志還有點良心,所以陳媽媽也沒說不好聽的話:“姑娘,老太太說吃過午飯咱們就回府城。
”
剛用過午飯,蔣方飛就過來與祁夫人說道:“夫人,顧家二太爺跟顧和平在外求見姨太太。
”
走到門口,就看見顧二太爺帶着顧和源兄弟幾人。
顧二太爺看着顧老太太,一臉羞愧地說道:“大嫂,對不起。
”
顧老太太說道:“你不用說對不起。
這些年我會照佛你們是因為老爺子臨終之前的托付。
如今我也沒能力再照佛你們了,以後你們好自為之吧!
”
顧二太爺哽咽道:“大嫂,你去了府城住在哪裡?
是不是還住在原來那宅子裡。
”
顧老太太點頭道:“是。
以後你們若是到府城,可以來竄門。
”
祁夫人上了馬車後朝着顧老太太叫道:“三娘,天色不早了,該走了。
”
若說林家是一群吸血的水蛭,那顧家的這些人就是沒心肝。
隻想索取,從不付出。
顧和平見顧老太太跟顧娴要上馬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母親、大姐,我知道錯了,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
看着胡子拉碴瘦得隻剩一把骨頭的男子,小聲問了清舒:“這誰呀?
”
清舒也很訝異,不過是幾個月沒見顧和平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娘,他就是顧和平。
”
見顧老太太點頭,顧娴舉着手裡的點心朝着顧和平砸去:“顧和平,你聽信袁氏跟袁珊娘的話謀奪家産也就算了。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與袁珊娘合夥來害我跟娘。
顧和平,當初既為了那個毒婦舍棄了我們,如今你怎麼還有臉來求得我們的原諒?
”
林家人對她來說就是陌生人,那些人嘴臉惡心她隻想趕緊脫離關系。
可是顧和平卻是過繼到她家,她将其視為親弟一般對待的。
結果這東西竟為了袁珊娘那個賤人舍棄她娘,這事絕不能原諒。
清舒忙讓柳媽媽制住了顧娴:“娘,我們得早些回去。
娘,安安還在等我們呢!
”
顧娴看着被她打得鼻青臉腫的顧和平,她冷着臉說道:“顧和平,你不用再求。
既當初你不要我們,那我們也不會再要你。
”
說完,牽着清舒的手進了馬車。
顧和平哭着道:“大姐,我真知道錯了。
大姐,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顧娴坐在馬車内惡狠狠地說道:“你要再糾纏不休,别怪我不客氣了。
”
顧老太太看着她色厲内荏的樣子,笑着說道:“别生氣了,都過去了。
”
顧娴氣呼呼地說道:“娘,你就是太好性了,才會縱得他們這個樣子。
”
見清舒看着她,顧娴摸着連道:“我臉上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嗎?
”
清舒搖頭道:“娘,我就在想,為什麼你會變化那麼大。
”
顧娴沒好氣地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