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沒将這份入股契約燒掉,而是放入方形的小盒子内。
墜兒看着清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姑娘,你怎麼了?
不會邬姑娘又欺負你了吧?
”
清舒搖頭說道:“沒有。
我隻是想起了靜淑,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
墜兒笑着說道:“姑娘若是想知道羅姑娘的近況,寫信問問先生就是了。
”
清舒點了點頭。
将箱子放回到床底,清舒說道:“去叫了來喜來。
”
“來喜,你之前說想将鹵菜館弄成小酒館,現在你可以去弄了。
”
來喜有些訝異:“姑娘,你不怕有人來鬧事了?
”
清舒笑着說道:“邬家大姑娘入了股,并且承諾若是有人來搗亂她會出面擺平。
”
這等于是讓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來喜大喜:“行,那我明日就去買些桌椅,再去酒坊定一些酒了。
”
“對了,還得再多招兩個人。
”
說到招人,來喜又道:“姑娘,我想在這裡也開一家鹵菜館。
到時,陳媽媽就負責這裡的鹵菜供應。
”
“那長安街那邊呢?
”
陳媽媽要照料她的三餐,她做的鹵肉供應一個店鋪勉強可以,兩個肯定不行。
來喜心裡琢磨了許久:“姑娘,長安街離這裡也有些遠,從這裡送過去費時又費力。
姑娘,你看能不能讓人在鋪子裡鹵肉?
”
“你可有了人選?
”
這個來喜早就想好了:“姑娘,你覺得讓周嫂子負責在鋪子裡鹵肉怎麼樣?
”
清舒點頭說道:“要周嫂子願意,一個月給她開十二兩的月錢。
還有,得盡快找個可靠的人來接替陳媽媽的事。
”
陳媽媽是她的管事媽媽,不能一天到晚泡在廚房裡。
來喜沉默了下說道:“姑娘,這鹵方可是重中之重,容不得一點閃失。
”
一旦鹵方洩露出去别人就會來搶生意了,所以接手的必須是絕對信任的人。
清舒笑着說道:“鹵方都在我腦子裡,她們拿不走。
最多就是将鹵汁弄走,不過這鹵汁隔斷時間要鹵過,若不然味道會越來越淡的。
”
“姑娘,這事還是得慎重。
”
清舒笑了下說道:“那你安排吧!
”
傍晚時分,段師傅來與清舒辭行:“姑娘,現在天氣已經變暖,我也該回去了。
”
雖然清舒早有準備,但她還是舍不得:“師傅,你跟師娘真不能來京嗎?
我這鹵肉店會越開越多,你跟師娘也不用擔心來京城沒事做的。
”
段師傅搖頭說道:“不了,我跟你師娘年歲大了就想在老家養老了。
清舒,隻要你好好的,我就高興。
”
人各有志強求不得,清舒見他意已決也就沒再挽留了:“師傅,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
“明日。
”說完,段師傅交給清舒一本書:“我之前教了你段家拳,這是我自創的刀法。
”
清舒搖搖頭沒接:“師傅,這個你還是留給小金吧!
”
段師傅笑着說道:“這孩子對習武沒什麼興趣。
反倒是你屢次出乎我的預料。
這書你留着吧,願意練就練,不願意練找着合适的人也可以傳給對方。
”
雖然清舒沒拜師,但在段師傅心中清舒就是他的關門弟子。
清舒雙手接過書,鞠了一躬:“清舒謝謝師傅。
”
段師傅看着清舒,良久後說道:“我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多的我也不說。
隻一句話你定要記住,立身處世,行心之所安,無愧于天地。
”
清舒鄭重地點頭:“師傅,我記住了。
”
走的時候,段師傅看着清舒準備的幾個大箱子很是無奈。
清舒說道:“師傅,這些都是我給師娘還有小柔姐買的京城特産。
師傅,這都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可一定要帶回去。
”
來了京城,哪能一點東西都不帶。
段師傅被念得有些頭疼,隻得妥協:“行行行,我都帶回去。
”
看着段師傅漸行漸遠,清舒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姑娘,你若想段師傅了,咱以後回平洲看望他。
”
到了文華堂,邬易安就告訴了清舒一個好消息:“我娘去問了,福運樓那邊正好前段時間買到了一對熊掌。
清舒,等我們放暑假的時候就去吃。
”
“好。
”
邬易安聽清舒聲音不大對,再看她眼睛還通紅頓時雙眼一瞪:“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欺負你。
是誰,告訴我,我要讓她知道花兒為何那般紅。
”
清舒原本有些傷感的,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人欺負我,是我師傅回去了。
”
“呀!
你師傅竟然跟你來了京城,這事你怎麼不早說呀!
”
清舒笑了笑:“我師傅他老人家不想讓人知道他來京了。
”
人都走了懊惱也沒有用了,邬易安試探性地說道:“清舒,你的拳法很不錯,能不能教我下呀!
”
清舒不明白地問道:“易安,你的拳法也很好,幹什麼要别人的。
”
“我這套拳法太過剛猛,打人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将人打壞了。
倒是你的拳法柔中帶剛,打人剛剛好。
”
清舒暴汗:“你習武就是為了打架呀?
那你還是别學了。
”
其實段家拳也非常威猛,不過她打出來看着有些軟綿綿的。
“我隻是那麼一說。
清舒,你教下我,我也可以将我的拳法教給你。
”
清舒搖頭說道:“師傅當日教我這套拳法的時候就說過,不能傳授給别人。
”
邬易安有些失望:“咳,你說那些老人家做什麼都将自家的武功藏着捏着呢!
固步自封很難有進步的。
”
這話清舒也認同,不過她還是搖頭:“師傅的話我不能違背的。
”
邬易安點頭表示理解:“鋪子什麼時候開張?
等開了,我帶幾個人去撐撐場子。
”
這個清舒巴不得了,邬易安能露面那些不長眼的人也不敢來惹事了:“日子還沒定下來,這樣,就定二十吧!
”
那一日正巧放假,也不耽擱了上學。
邬易安點點頭,想了下又說道:“對了,鋪子開張要請舞獅來表演。
你們請好了沒有呀?
要沒有我讓人去請。
”
這以後的零花錢可都靠它了,所以邬易安非常上心。
“我這不過是個小鋪子,弄那麼大陣勢做什麼?
”見邬易安有些失望,清舒笑着說道:“開張時要放鞭炮,這個你包了吧!
”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