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秤杆挑起了蓋頭,一張清麗絕倫的容顔露了出來。
被十多雙眼睛注視着,程虞君羞怯地垂下了頭。
封恒看到吹了一記口哨,大聲喊道:“福哥,嫂子好漂亮啊!
”
沐晏一巴掌打在他後背,然後朝着衆人說道:“好了,新娘子大家都看過了咱們該出去了。
”
封恒不願出去,想要鬧洞房:“福哥,嫂子這麼漂亮你該香一個。
”
話剛說完腦袋又挨了一下,沐晏盯着他一臉不善地說道:“趕緊出去,若是再鬧我明日告訴外祖父去。
”
封恒最怕的就是英國公,雖心裡不甘願但還是出去了,其他人見了也跟着出了新房。
等衆人都出去,福哥兒坐在程虞君旁邊與她說道:“剛才聲音最洪亮的是英國公世子的幼子封恒,出言阻止他的是孝和郡主也就是瑜姨的次子沐晏。
我與沐晏自幼一起長大,親如兄弟。
”
程虞君将這話記在心頭。
兩人喝了交杯酒後,福哥兒拿了剪刀剪了每人一縷頭發放在荷包裡。
然後将荷包交給程虞君,笑着說道:“結發夫妻,永結同心。
”
程虞君雙手握着荷包,柔聲說道:“結發夫妻,永結同心。
”
過了一會,駱威就在外說道:“少爺,老爺叫你去招呼客人。
”
福哥兒起身道:“你好好休息下,我晚些就回來。
”
從半夜就開始折騰到現在,程虞君也确實累了。
靠在床上想小憩下,就聽到外頭有腳步聲。
銀環進來回禀說是廚房送吃的過來了。
送過來的不是飯菜,而是五顔六色的餃子以及四樣配菜。
送餃子過來的丫鬟笑着解釋道:“姑娘,這餃子寓意将來少奶奶的日子也是五彩缤紛豐富多彩。
”
程虞君承窈窈這份情。
等吃了一個發現是荠菜餃子,程虞君心裡更暖了,因為她最喜歡吃的就是荠菜餃子。
沒想到小姑子竟然還知道自己的喜好。
這可真是個美麗的錯誤了。
窈窈不知道她的喜好,也就湊巧莊子上送了剛摘的鮮嫩的荠菜過來。
福哥兒酒量差,這個沐晏跟杜潮都知道。
所以敬酒的時候兩人幫着他擋了許多的酒,可再怎麼擋有些酒新郎官也必須喝。
喝了三杯就有些暈乎乎。
正擔心喝醉耽擱自己洞房,結果喝到嘴裡的酒竟然沒味了。
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驚疑誰幫的他。
杜潮是個狗鼻子,很快就發現了他杯子裡是水,給沐晏使了個眼色。
有兩人掩護,有驚無險地蒙混過去了。
這頓喜宴吃到末時過半才散,清舒将客人都送走後也不得閑。
因為擺酒的桌椅跟碗筷碟有三分之二是借來的,現在得收拾好還回去。
申時過半,醉酒醒過來的小瑜過來找她說道:“清舒,我回去了,有什麼事你派人來叫我。
”
許久沒喝酒,而清舒這次準備的酒特别好小瑜一不小心多喝了兩杯,醉醺醺的被丫鬟扶回屋睡覺了。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
小瑜擺擺手道:“你忙去别送了,我自個回去。
”
清舒也沒跟她客氣,送到她二門就折返回去了。
回到主院剛坐下窈窈就來了,本來是跟她說婚宴的開支,看清舒氣色不好說道:“娘,是不是很累?
”
清舒點點頭道:“有點累。
有什麼事明日再說,我先眯會。
”
這四天從早忙到晚片刻都沒停歇,也虧得有小瑜幫忙不然隻憑她一個人真的忙不過來了。
唉,體力不好的辦這麼大的喜宴人都要病一場。
窈窈忙道:“娘,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
出了主院她去了新房那邊,聽聞程虞君睡着了就沒去打擾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裡。
躺在床上,窈窈感歎道:“終于結束了。
”
連軸轉了半個月她也累得不行,不過好在年輕睡一覺第二天又是精神抖擻。
這樣的事,她再不想來一次了。
小如笑着說道:“少奶奶進來看,姑娘以後就能輕松些了。
”
白日要在衙門當差回來還要料理庶務,她瞧着都心疼。
隻是自家姑娘也是為夫人分憂,她也不能說阻止的話。
窈窈有些感歎地說道:“是啊,嫂子進門以後不用我再管庶務了,這段時間的辛苦也值了。
”
日盼夜盼終于将嫂子盼進門,她也能解脫不用再處理繁瑣的家務了。
福哥兒回到新房,就發現程虞君靠在床頭睡得正酣。
他走過去想将她放在床上,沒想到一碰人就醒了。
程虞君人還迷糊着,看到福哥兒驚地叫了一聲:“你怎麼在這兒?
”
說完這話看到福哥兒身上大紅色的喜服她瞬間清醒過來,忍着羞意說道:“奕哥哥,對不起,我睡迷糊了。
”
福哥兒笑眯眯地說道:“你剛才的樣子好可愛。
”
他心裡決定,等空閑了就将程虞君剛才那迷糊的模樣畫下來。
程虞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就在這個時候,銀環清脆的聲音在外響起:“少爺、少奶奶,廚房送了飯菜過來。
”
等菜都擺上以後程虞君才發現這些菜都是她愛吃的,她很感動。
能在婚前就打探她的喜好,足以證明是用了心的。
吃過飯,福哥兒就讓人打水進來沐浴。
本來想洗鴛鴦浴的,可惜程虞君不配合。
沒法,隻能分開洗了。
好不容易挨到程虞君洗完回屋,他疾步走上去将人抱起來放到床上。
看着他猴急的樣子,程虞君又羞又怕使勁将他推開。
福哥兒頓了下,問道:“怎麼了?
”
程虞君轉過頭不敢看他,隻面對即将到來的事,她真的很害怕,甚至想要逃。
隻是理智上村,所以他隻能含糊找了個借口:“有光……”
福哥兒看了眼燒得正旺的龍鳳燭,說道:“龍鳳燭要讓它燃盡,寓意我們白頭偕老恩愛一生。
”
所以這龍鳳燭不能吹滅,不然就不吉利了。
說完這話福哥兒就将帳子放下,床裡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
程虞君雖然還是很害怕,但沒再拒絕他了。
也是在這一晚,福哥兒明白為何故人說春宵一夜值千金了。
ps:越是怕出錯,就越出錯,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