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虞君跟阿千聊了一個多時辰,基本都是她在問阿千解答。
以緻阿千出去的時候,覺得自個喉嚨快冒煙了。
走到門外看着站在門口神色不虞的花媽媽,她笑了下就出了院子。
花媽媽進屋,很是不贊同地與程虞君道:“姑娘,你現在懷着身子,哪能這樣受累。
”
程虞君很是失望地看着花媽媽,說道:“媽媽,到現在你還沒看出來,想在符家立足隻生孩子是不夠的。
”
若不然她做錯事,在知道她懷孕後婆婆态度就不會那般冷淡了。
就是丈夫,若是公婆真的不接受自己怕也不會為逆了他們的意思。
花媽媽想着清舒的做派,神色有些黯然。
這符夫人行事确實迥異于人。
半響後花媽媽說道:“他們不在意,姑娘更該保重好自己。
”
程虞君卻是擺擺手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逞強的,若是覺得累我會停下來休息的。
”
婆婆做那麼多沒事,她不過是看看邸報跟書哪就會累着。
再者,有事做也不會胡思亂想。
見花媽媽還待再說,程虞君搖頭道:“媽媽,我想去外頭走一走。
”
走到外頭她讓銀容陪着自己去花園。
銀容跟銀環完全是兩種類型的,銀環是嘴不饒人,而她是輕易不開口。
不過她話不多行事卻很有分寸,程虞君交付的差事都完成得很好。
當然,若是各個都像銀環這樣,她也不會覺得可以教好程虞君。
進了花園,程虞君問道:“銀容,你覺得會是誰告的密?
”
銀容沉默了下說道:“大奶奶,這事是去年中秋發生的,可到臘月底才暴出來。
我想應該隻是不小心說出去的。
”
要告密也不可能等那麼長時間了,而且大爺是獨子,告密扳倒了銀環除了下大奶奶的臉面讓她不容沒任何益處。
“那你覺得這事該不該查。
”
銀容搖搖頭說道:“大奶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節外生枝了,不然夫人知道又該不高興了。
”
程虞君卻是搖頭說道:“不管是告密還是無意之中說出去,這人都不能留在我院子裡。
你暗中查探,一定要将這人找出來。
”
“好。
”
傍晚的時候,阿千去找了清舒道:“夫人,按照你的吩咐将邸報送給大奶奶了,她沒有排斥并且還問了我許多問題。
”
“問了什麼?
”
阿千笑着說道:“問我是做什麼的?
問了夫人與大爺的事情,我就随便說了一些應付着。
”
“沒問你什麼身份?
”
“問了,我沒告訴她,省得吓着她。
”
清舒覺得沒必要隐瞞,說道:“下次再問可以告訴她。
我都在飛魚衛呆了三年,你這身份也沒見不得人的。
”
“好。
”
想了下,阿千說道:“夫人,我今日跟大奶奶說她身邊的那個花媽媽不行,該換個眼界寬闊些的。
”
清舒一聽搖搖頭道:“阿千,你要引導她,讓她知道什麼人可以用什麼人不可用,并且在做決定前考慮清楚後果;而不是教她怎麼做事。
”
她要的是程虞君改掉身上的毛病,而不是什麼都聽她跟福兒的。
長此以往将會變得沒有主見,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阿千心頭一凜,點頭道:“我以後會注意的。
”
福哥兒這日回家,程虞君主動與他談起了邸報上的事:“夫君,我看邸報上說蜀地地動死了不少人。
”
福哥兒點頭道:“是,去年年底地動的,所以爹大年初二回去當差就是在忙赈災的事。
”
忙得到現在都沒回家,都快以衙門為家了。
“夫君,這些事你都沒跟我說?
”
福哥兒說道:“去年我跟你說了好幾件朝中的事你都不樂意聽,我見你不感興趣所以就沒說。
”
蜀地地動,是去年臘月的事。
程虞君默了默,說道:“夫君,我錯了。
”
福哥兒知道她的意思,點頭道:“你既想聽,我以後都告訴你。
”
“謝謝夫君。
”
正月十六,清舒與小瑜兩人一起進宮。
三個人坐下以後,易安笑着說道:“清舒,我之前就說了你今年有可能做祖母,沒想到真應驗了。
”
至于做外祖母是不可能的,五月兩孩子成親,哪怕剛成親懷孕也得明年開春誕下孩子了。
清舒笑着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這般快。
”
小瑜在旁寬慰道:“皇後娘娘不用羨慕,等窈窈嫁過來,你明年保準也能抱孫子了。
”
她們六個其實最早當祖母的是斓曦,不過她一直跟着邬正嘯在桐城。
而果哥兒的媳婦,是邬正嘯心腹将領的嫡長女。
易安笑罵道:“封小二,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羨慕了?
我看是你羨慕了,有了孫女不能随時見着,想了還得巴巴上門去看。
”
這話紮心了。
小瑜不再像以前那樣跟易安針尖對麥芒了,現在學會了示弱:“不僅孫女,孫子我也見不着,一個人在家怪冷清的。
”
沐晏雖成親一年但她媳婦還沒懷上,她說的孫子是衛榕的兒子。
衛榕是在衛府成的親,成親後兩口子就住在衛府了,逢年過節到郡主府一起。
清舒失笑,說道:“說得好像沐昆不是人一般,小心這孩子聽到傷心了。
”
“别跟我提他,這個讨債的總有一日要将我氣死。
”
易安看她氣呼呼的樣子,笑問道:“這孩子又做了什麼?
”
小瑜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他瞧上了黃禦史家的女兒,不跟我讓我請媒人去提親竟跑去爬人家牆頭了。
被黃禦史的家丁發現以為是毛賊,追了整整兩條街。
”
這事哪瞞得住,黃家一查就發現是他了。
清舒與易安聽到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瑜現在想起這事還覺得沒臉:“黃家找上門來,我這恨不能鑽地洞,活到這歲數就沒這麼丢人過。
”
易安說道:“少年思慕也沒什麼,知道了請媒婆上門提親就是。
”
小瑜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黃禦史不同意,說沐昆連個舉人都不是配不上他女兒。
這臭小子的聰明勁都放在吃喝玩樂上面了,對讀書并不怎麼上心。
也是我一直壓着這才勉強考了個秀才。
”
也不是說沐昆考不中舉人,隻是這科舉的事誰也不能打包票啊!
萬一下次再落榜,又得等三年那沐昆都二十了。
到時候,黃禦史肯定另擇佳婿了。
清舒說道:“隻要沐昆有決心一定能抱得美人歸的。
”
“是啊,隻能看他自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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