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用過晚飯符景烯都會在書院的後山散步,然後練會功。
白檀書院的後山還是挺大的,樹木繁盛花草成群。
又因為位置大,找個隐秘的地方練功還是沒問題的。
這日如往常一樣他也去了後山散步,一邊走腦海還浮現出白日先生所教授的東西。
“救命、救命……”
一陣突兀的求救聲讓符景烯臉色微變,然後他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看到躺在地上呼救的竟然是熟人卓倫華,符景烯問道:“你怎麼了?
”
卓倫華指了下腿,說道:“我的腿被蛇咬了,我知道那蛇有沒有毒不敢亂動。
”
要是這蛇有毒他還走路那蛇毒就會随着血液迅速流遍他的全身,到時候華佗在世都救不了。
可若躺着,能拖更長一些的時間。
“多久?
”
卓倫華雖然很害怕,但還是口齒清晰地說道:“就在呼救前一小會。
”
符景烯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将卓倫華的褲子挑破撕碎。
看着他小腿處有巴掌大的青紫,符景烯從胸口取了個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說道:“咬你的蛇有毒,這是解毒丸,你先吃下去。
”
卓倫華趕緊接了吞下。
随後,符景烯解下了腰帶綁在了卓倫華的腿上。
因為紮得很緊,疼得卓倫華忍不住發出了輕哼的一聲。
符景烯說道:“我現在幫你将毒血放出來,你忍着點疼别動。
”
“好。
”
符景烯用刀在卓華倫的傷口劃了一下,然後用手将毒血擠出來。
這毒血現在不全都放出來,哪怕吃了解毒丸也會有影響。
。
卓華倫疼得額頭汗珠大滴大滴地落,不過他忍着痛沒動更沒出聲。
在符景烯放毒血的時候,有個也聽到呼救聲的學生疾步走了過來。
看着符景烯的動作,這學生立即問道:“是不是被蛇咬了?
”
得到肯定的答複,這位學生忙說道:“我去找袁大夫拿解毒丸來。
”
書院坐落在山上,有不少的蟲蟻毒蛇蜘蛛。
不過書院也也有解毒蛇蜘蛛毒等毒物的藥,那藥特别靈驗。
隻要發現及時服下解毒丸,就不會有事。
符景烯是個謹慎的人,聽到這事就去買了一瓶解毒丸貼身帶着。
卓倫華說道:“謝謝,不過不用了,景烯兄已經給我吃了解毒丸了。
”
聽到這話,學生也松了一口氣:“你這個樣子也走不了,我讓人擡張藤椅來。
”
卓倫華很感激:“多謝兄台。
”
一直到腿上流出紅色的血液,符景烯這才放開手:“你怎麼一個人跑到後山來了?
”
卓倫華沒吭聲。
每個人都有秘密符景烯自己也有,所以他沒再繼續追問,而是說道:“這次是你運氣好碰到我,不然你可就有性命危險了。
”
“以後你要來後山,若不願跟人一起來定要随身帶着解毒丸。
”
卓倫華得了這麼大教訓,再不敢存僥幸心理:“我剛才不懂這事,下次會注意。
”
等卓倫華被人擡走以後,符景烯又繼續往前走。
一直到顆巨大的柏樹停下。
她繞過後面那塊巨大的碑石,然後在碑石後練起了劍。
練完功回到屋裡,符景烯就将剛才的事寫下,然後第二天讓人送去給清舒。
信件送到的時候,正好封小瑜來找清舒。
她是聽說得月樓新聘了個廚子,那廚子擅做素菜,所以就叫上清舒去嘗嘗。
封小瑜看到清舒手中的信後,故意揶揄道:“我可是聽安安說,符少爺隔兩三日就會給你寫一封信。
啧啧,這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
自定親以後,封小瑜就經常打趣她。
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到現在清舒面色如常地看書了。
“韓世子最近沒送你東西?
”
封小瑜搖頭道:“别提那榆木疙瘩了,就巴巴地給我送了兩盒胭脂,也不知道寫封信或者帶兩句話。
”
清舒聞言不由笑罵道:“你别不知足啊!
人家韓世子對你已經夠好了,經常送你喜歡的胭脂水粉跟衣裳首飾。
他手頭的私房,怕已經被你榨幹了。
”
哼了一聲,封小瑜說道:“那我也送了不少的東西給他啊!
”
說完,封小瑜下巴朝着清舒手上的信件點了點:“你怎麼還不拆信。
”
清舒神色淡定地說道:“不着急,等你走了後再拆不遲。
”
她可不敢當着封小瑜的面拆信看。
符景烯不僅嘴巴像抹了蜜,信裡情話也不斷。
若讓封小瑜看到,以後且有的念叨了。
為了耳根能清淨,她現在是絕不會拆信的。
封小瑜冷哼一聲道:“不拆就不拆,有什麼大不了的。
”
清舒起身道:“你不是要我跟你去得月樓吃飯,咱們現在走吧!
”
靠在車廂上,封小瑜不由問道:“清舒,你說夏岚真的會年前回來嗎?
”
對此她是存懷疑态度的。
夏岚給她們的信總說外面的風景如何美人如何有趣,她每次看信都覺得夏岚不會回京城了。
清舒掃了她一眼,說道:“他爹娘都在京城,她不回來能去哪?
除非她在外面成家,這樣以後才不用回京城了。
”
原本隻是随口一句話,誰想到後面竟一語成鑒。
到了得月樓,封小瑜看着菜單笑着道:“這些名字挺有意思的,清舒你看看。
”
清舒接過單子掃了下,朝着店小二說道:“鳳尾蝦排、珍珠肉圓、彩色魚夾、佛手觀音蓮、清炒菜心,以及青菜豆腐湯。
”
至于其他招牌菜她們經常來吃覺得平常,反倒沒這些新菜式有吸引力。
吃了一口菜心,清舒贊歎道:“這廚子的廚藝确實不錯。
”
能将素菜做得這般好,對方這廚藝也是了得了。
希望福運樓也能很快地推出新的菜式,這樣她們就有口福了。
封小瑜得意洋洋地說道:“那是,我的消息從來沒出過錯。
”
吃過飯,兩人坐在旁邊的小桌子上聊天。
封小瑜說道:“想着明年開春嫁人,我心裡就有些惆怅?
”
“你惆怅什麼?
”
封小瑜苦着臉道:“嫁人後哪有現在這般隻有,想出來就能出來啊!
出門還得跟婆婆報備,咳,我要跟你一樣找個沒爹沒娘沒兄弟姐妹的多好。
”
清舒笑着道:“你覺得你爹娘會同意?
”
“若是能如符景烯那般出衆,我爹娘肯定會同意的。
”
說完,封小瑜問道:“清舒,你們到底是怎麼時候認識的?
”
“這個是我跟他之間的秘密,可不能告訴你。
”
封小瑜撇撇嘴:“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罕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