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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符景烯與清舒說道:“外婆與嶽母太寵着福哥兒了,要什麼給什麼。
。
”
聽到這話清舒笑了起來:“前段時間小瑜也跟我抱怨,說關夫人太寵溺孩子由着他吃糖果點心,弄得孩子都不吃飯了。
”
“關家的孩子咱們管不着,但福哥兒不行。
”符景烯說道:“你别掉以輕心,外婆要在京城住兩年。
你平日過去看望帶福哥兒過去可以,但不能讓福哥兒在那住。
”
清舒笑着道:“知道,我有分寸的。
”
符景烯想了下說道:“還有嶽母那兒你也悠着點。
雖然看着改變了許多,但我覺得本性很那改的。
”
“與我想法一樣。
”
聽到這話,符景烯就放心了。
回到家裡,清舒就叫了春桃道:“你去請了譚二爺來。
”
“是。
”
過來一會春桃就回來了,不過隻她一人回來了:“太太,譚大老爺跟譚大太太今日到京,譚公子得了消息回去了。
”
清舒點點頭,就讓春桃下去了。
符景烯卻是皺着眉頭問道:“婚期就在這個月底,譚經業的父母為何現在才到?
”
正常來說,兒女婚事都是提前兩個三月開始準備的。
可現在離婚期隻有二十多天,很明顯這對夫妻不重視這場婚事。
清舒說道:“譚家來信說譚大太太生病了所以耽擱了其實不過是說辭,她耽擱了其他人不能先來操辦嗎?
現在雖然來了,但我估計也不會用心操辦。
”
符景烯說道:“這個不用擔心,等過兩天我請譚學士喝茶。
”
清舒搖頭道:“這樣不好吧?
譚學士畢竟隻是叔叔,而且這樣有以勢壓人的嫌棄。
”
“這門親事是譚學士夫妻出面促成的,若是安安受帶怠慢自是先找他們了。
而且譚學士出面比我們更好。
”
清舒自然知道這個理,說道:“也幸好譚大老爺夫妻跟着大兒子在老家,不然我還真擔心。
”
符景烯笑着說道:“你完全是瞎擔心。
安安出嫁以後住的是自己陪嫁宅子,哪還會被欺負。
清舒啊,有時候我都覺得安安不是你妹妹倒像你閨女,事事操心。
”
清舒撇了他一眼,沒理他。
好在這個閨女長大了不用清舒操心了,符景烯又與他說道:“這次合洲之行,向笛舅舅教了我許多東西,我們明日一起上門去給他道謝。
”
“好。
”
祁向笛回京後清舒就上門道了一次謝,不過再去一次更顯誠意。
天黑了譚經業還沒回來,清舒就有些納悶了。
雖然說大家包括譚經業自己在内都覺得考中的希望很低,但低也代表有可能啊!
所以譚建業并沒就此放松,而是與傅敬澤一樣從早學到晚非常的刻苦。
清舒說道:“正常來說,這次回去晚飯後應該回來了啊!
”
符景烯覺得估計譚家的人又出幺蛾子了,但為了不讓清舒擔心他故意說道:“這麼長時間都沒見面,肯定有說不完的話了。
你别擔心了,明天上午就會回來了。
”
清舒點點頭,也就将這事給放下了。
誰想第二天上午譚經業還沒回來,清舒就覺得這事有些不對了,她趕緊派了蔣方飛去譚家詢問。
蔣方飛很快就回來了,他與說道說道:“太太,譚公子受傷了。
”
清舒驚得站了起來,問道:“受傷了,怎麼回事?
”
原來這次譚大老爺夫妻這次來京,除了次子跟次子媳婦跟着來,還将大兒子的幼子都帶了來。
譚經業昨日見過譚大老爺跟譚大太太後準備回來,誰想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那孩子在樹上。
譚經業覺得樹上很危險,就讓這孩子下來。
誰想下來的時候踩空了,譚經業沖上去将孩子接他。
孩子是接住了,他手受傷了。
蔣方飛說完後道:“譚二爺胳膊脫臼,膝蓋磕在地擦傷出了血。
”
“怎麼院子裡會有樹啊?
”
蔣方飛說道:“院子裡有一顆高大的棗樹,我問了下譚家的下人。
他們說這位譚三少爺平日就特别調皮,偏偏譚大太太特備寵愛這個孫子。
”
符景烯對别人家孩子調不調皮不感興趣:“胳膊脫臼接上就可以了吧?
”
“不行,大夫說半個月之内手不能用力,不然會落下後患的。
還有膝蓋傷得也很重,腫得很厲害不能走路了。
”
清舒沉聲道:“這麼說不能下場了?
”
蔣方飛點點頭道:“對,不能下場了。
”
這臨近考試竟然鬧出這樣的事,清舒心頭堵得慌。
符景烯見蔣方飛面有猶豫之色,蹙着眉頭說道:“還有什麼都說出來,别藏着捏着。
”
蔣方飛小聲說道:“太太,我本來想見下譚二爺當年詢問問他的傷勢。
誰想譚太太說譚二爺吃了藥睡下了,要見我改日。
”
譚大老爺跟譚大太太并沒住在譚大人的府上,而是住在譚經業租了個宅子裡。
畢竟是娶親,在别人家娶不像樣子。
符景烯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既如此,那我們就不要再派人去了。
”
分明是不将他們放在眼裡。
清舒想了下還是讓春桃去了一趟裕德巷,安安得了消息很快就過來了,她一看到清舒就急忙問道:“姐,我聽說經業受傷了,怎麼好端端的會受傷呢?
”
問春桃是一五三不知,急得不行。
清舒安撫道:“你别擔心,就是胳膊脫臼暫時不能用力,還有膝蓋也擦傷了。
大夫說了,養半個月就能好。
”
安安坐在椅子上,難受地說道:“再有幾天就要下場考試了,怎麼就鬧出這樣的事呢?
”
清舒寬慰他道:“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可碰到了也沒辦法。
你也别難過了,等你們成親以後好好督促他,讓他下次考中。
”
安安紅着眼眶說道:“我就心疼他。
姐,雖然大家都說他這次考中的概率很低,但他還是很努力。
現在連考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心裡肯定很難受。
”
清舒想了下說道:“安安,鄉試的時候他運氣好考中了,可排名在末尾。
舉人在末尾沒關系,可若是會試在末尾那就是同進士。
二榜進士跟同進士之間的差距,我相信你應該清楚。
你姐夫昨日還擔心,怕經業考中了個三甲進士。
”
安安沒吭聲了。
清舒笑着說道:“别難過了,現在最難受的是經業,你寫信寬慰寬慰他。
”
安安點頭道:“我這就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