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一碗比黃蓮還苦的藥,沈湛趴回到床上說道“哥,我可是你親弟弟,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
”
“你想幹什麼”
沈湛想也不想就說道“你說想要幹什麼,自然是要找回場子了。
”
他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樣的虧。
所以,他一定要報仇。
沈濤敲了下他的腦袋罵道“被打成這樣了還不長記性,你知不知道那姑娘是什麼人那可是鎮國公的嫡長女,身份顯赫。
你要再敢去招惹她,真的會被她打死的。
”
沈湛不相信地說道“鎮國公的長女,怎麼可能。
哥,肯定是那臭丫頭诓你跟爹。
”
沈濤見他還不死心,氣惱道“你以為我跟爹都像你這般傻你,被魯家幾句話就哄得找不着北了。
”
怕他犯渾,沈濤說道“在邬家姑娘離開之前,你給我老實待在院子裡養傷哪都不能去。
”
邬易安自跟着清舒去了碼頭後,接下來的幾日總往那跑,然後到晚上才回來。
看着桌子上擺放的十多樣兵器,清舒問道“你這都是從哪弄來的”
“自然是淘換來的。
”
易安将一柄彎曲的劍拿起來說道“這種劍叫曲劍,因刀面是半彎曲的。
一旦被刺中,就會沒命。
”
介紹完曲劍,易安又給清舒介紹了虎爪跟忍者镖等武器“莫怪書上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這次來福州真是值了。
”
來福州最大的收獲就是開闊了視野,讓她見識到了許多以前沒看過的武器。
清舒笑着道“這些東西一共花了多少錢,你算了沒有”
邬易安出門沒帶多少錢,買的這些東西都是朝清舒借的“這些錢,你從我的分紅裡扣吧”
“那你這兩三年都沒分紅了。
”
這些亂七八糟的兵器加上買的那些禮物易安花了兩千多兩銀子,不得不說真的太敗家了。
邬易安有些肉疼“花了這麼多,看來以後不能再随意買了。
”
清舒笑了下道“你想買也買不着了。
剛才我姨婆打發人來說聚豐商行明日要送一批貨去天津。
姨婆已經跟他們說好了,明日搭他們的船去天津。
”
“不是說短時間内沒船嗎”
“姨婆說聚豐商行在京一批貨出了問題,所以他們要補送一批貨去。
”
邬易安覺得還挺幸運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婆子過來說道“姑娘,老爺來了,老太太請你跟邬姑娘兩人過去一趟。
”
邬易安有些納悶地問道“你沒聽錯,要我也一起去”
“邬姑娘,老奴不會聽錯的。
”
這次是沈少舟一人前來,清舒見狀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她是不想再跟顧娴吵,累。
沈少舟躬身道“邬姑娘,前幾日犬子冒犯了姑娘,我在這裡替他給姑娘道歉了。
”
邬易安看他态度誠懇,哼了一聲“放心,我宰相肚裡能撐船,不會跟他一般計較。
不過若是再有下次,我至少要讓他在床上躺三個月。
”
沈少舟将一個其貌不揚的長方形的盒子遞給邬易安,說道“冒犯了姑娘,這東西給姑娘壓壓驚。
”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邬易安被打了呢不愧是生意人,什麼話都信手拈來。
邬易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東西你拿回去,隻要約束好你兒子别欺負安安就行。
”
“這個邬姑娘放心,再不會有下次了。
”
顧老太太發了話,說道“易安,這東西你就收下吧”
易安不想要可又不好駁了顧老太太的面子,遂看向了清舒。
清舒上前接了盒子打開,看到裡面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易安探過頭來,看到盒子裡的東西驚呼道“燧發槍”
清舒也非常訝異“這就是燧發槍可我看書上描述的,燧發槍很長呀”
沈少舟有些驚疑,他沒想到清舒竟也知道燧發槍。
易安打開槍膛,發現裡面是空的“彈丸呢彈丸在哪”
“在盒子裡。
”
盒子裡有彈丸,但卻沒火藥。
易安興奮地說道“趕緊給我弄些火藥來,我要試試。
”
清舒瞪了她一眼說道“回京試,在這裡試會吓着我外婆跟安安的。
”
沈少舟說道“火藥管制得很嚴,這事隻能易姑娘自己想辦法了。
”
這個對易安來說并不是難事,細細地摸着燧發槍“這個多少錢”
“說了這是送給姑娘的,不用錢。
”
邬易安搖頭說道“無功不受祿,你出個價吧”
見沈少舟不要錢,邬易安依依不舍地将燧發槍放回了盒子裡還給了他。
清舒也道“沈伯伯,這麼貴重的東西易安是不會白要的,你還是開個價吧”
“五百兩銀子。
”
不等邬易安開口,清舒就道“那行,晚些就将銀子給你送去。
沈伯伯,你手裡還有嗎有的話,我也想買一把。
”
顧老太太吓了一大跳“清舒,你要這東西做什麼”
“防身呀有這東西,以後要出遠門碰見匪盜也不怕了。
”
沈少舟搖頭說道“我手裡就這一把了。
不過清舒你既要,我會想辦法給你弄一把。
”
清舒福了一禮“謝謝沈伯伯。
”
東西送出去,沈少舟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
就怕邬易安記仇,那小兒子就危險了。
回到院子裡,邬易安說道“清舒,前幾天你那麼生氣,我還以為你恨他呢”
清舒苦笑一聲道“我氣得不是他,而是我娘。
”
對她是這樣對安安又是這樣,她就覺得顧娴無藥可醫了。
邬易安搖搖頭道“我現在是知道為什麼你從不提你娘了。
别看我娘經常罵我說我是讨債鬼,可她不容許别人罵我半句的,更不準任何人欺負我。
”
說完,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在外打架,她雖總上門幫我給人道歉,但其實暗地裡喜滋滋的。
”
歡喜什麼當然是自家孩子沒吃虧了。
清舒有些無語“我現在知道為什麼這些年你交不到朋友了。
”
要換成其他人,正傷心時聽到她這般說保準以為是在炫耀,然後就此疏遠了。
邬易安撇撇嘴說道“這話你說錯了,有的是人想跟我做朋友。
不過這些人都是沖鎮國公府這塊摘牌來,我才不屑搭理她們。
”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沖你身份結交”
邬易安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就算你是沖我身份來的,我也樂意跟你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