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過後,易安就回宮了。
雖然易安這次出宮要求一切從簡,但護衛加上宮女太監烏壓壓的也有八十多号人。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離開了國公府,邬家頓時冷清下來了。
邬夫人送走了易安又難受眼淚汪汪的,鎮國公帶着她回去了。
而清舒,則是跟着斓曦回了她的院落。
斓曦小聲問道:“清舒,易安走了以後我就看你緊蹙眉頭的。
清舒,是不是易安碰到什麼難事了?
”
雖然她與易安是姑嫂,但易安有事也隻會與清舒商議而不會告訴她。
當然,不是特意要瞞着她,而是告訴她也無用。
“太後不願意放權,我覺得易安沒管着宮務會不安全,可暫時又沒什麼法子說服太後。
”
斓曦寬慰她道:“清舒,這事急不得,總能想到法子的。
”
清舒點了下頭。
斓曦看清舒如此憂心易安,很是愧疚地說道:“清舒,我明日就要去桐城了,易安以後就隻能拜托你了。
”
清舒嗔怪倒:“說這些話做什麼?
易安的事就是我的事。
”
說完,清舒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得去睡了,不然下午就會沒精神。
”
習慣午覺的人,不睡的話特别難受。
斓曦給安排的院落就是之前符景烯來住的那個。
回到院裡,進了屋清舒就靠在床上想事。
紅姑見狀寬慰道:“太太,都說婆媳是天敵,所以很難和睦相處。
不過皇後娘娘也不是忍忍搓圓捏扁的性子,不會吃虧的。
”
看着旁邊睡得香甜的窈窈,清舒說道:“你下午吧,我要睡了。
”
紅姑心頭咯噔了一下,不過她還是退出去了。
傍晚的時候符景烯過來了,他來的時候就聽到清舒正在書房練字。
符景烯也沒多想,抱起窈窈笑問道:“福哥兒呢?
”
紅姑恭敬地說道:“哥兒還在三奶奶的院子内跟果少爺一起玩,太太說今日讓他玩個盡興。
”
福哥兒這次與果哥兒分開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着,所以這次清舒就沒再拘着他了。
符景烯也不會拆清舒的台,笑着道:“那等天黑以後再去接了他回來。
”
紅姑點頭應下了,然後猶豫了下說道:“老爺,今日皇後娘娘走後太太一副憂心不已的樣子。
”
“剛才皇後與太太談話的時候,你在不在旁邊?
”
紅姑搖頭道:“沒有,當時就皇後娘娘跟太太兩人在屋裡說話。
不過兩人從屋裡出來到皇後娘娘走,太太看起來都很開心。
”
符景烯聽完後有些不明白,今日他進宮面聖時皇帝可是一臉的喜意。
就連雲南那邊出了事,也沒影響他的心情。
皇帝心情這般好,顯然大婚這兩日過得很開心了。
這個情況下,邬易安應該不會與清舒說什麼不好的事。
他也沒急着去書房找清舒,而是哄了窈窈叫爹。
可惜這孩子惜字如金,不開口時怎麼哄都不叫。
就在這個時候,春蘭來請他們過去吃飯。
因為明日鎮國公與斓曦他們都要去桐城,所以這日晚上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飯。
邬家沒太多規矩,吃飯時就男女全坐一塊吃,然後孩子就另外安置一桌。
鎮國公府的人都喜歡吃雞鴨魚肉,而且喜歡多油多鹽,口味偏重。
清舒很不習慣,為此都不喜歡再國公府吃飯了。
吃過飯,符景烯就被鎮國公叫去談話了。
斓曦拉着清舒去了她的院子裡:“下午就想叫你過來聊一會,沒想到你在練字,我也不好打擾你。
”
清舒笑着道:“我也是覺得無聊就進書房練字了。
”
反正在家裡有空閑時間她就會練字看書,以緻符景烯笑話練字看書成了她打發時間的利器。
斓曦猶豫了下說道:“清舒,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祖母跟娘這麼大年歲了,我卻要抛下她們去桐城。
”
“你不是去享福而是去桐城照顧幹爹跟三哥的,完全沒必要内疚。
”清舒說道:“而且就算你不提祖母跟幹娘也會要你去桐城的,年輕夫妻一直都分隔兩地也不行。
”
邬夫人也是在懷了易安後回的京城,之前也都是呆在桐城。
斓曦說道:“可是我心裡很不安,總覺得對不起她們。
”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現在隻能先以丈夫與孩子為重。
等過幾年孩子大了再回京吧!
”清舒笑着說道:“我相信祖母跟幹娘肯定希望你能再為夜哥兒添上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
斓曦苦着臉說道:“我也想生個女兒,就怕再生又是兒子。
”
說起來也是奇怪,邬正陽跟邬正形三個都是兒子。
而斓曦自個也生了兩個兒子了,導緻她現在非常擔心第三胎又是兒子。
清舒問道:“難道是兒子就不要嗎?
”
斓曦點頭說道:“兩個兒子足夠了,這男孩子不好管我覺得兩個足夠了。
”
“那就不要生了。
”
斓曦搖頭說道:“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等到了桐城我跟他商議再決定。
”
“這麼大的事确實應該跟三哥商議。
”
斓曦聞言很是訝異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勸我再生一個呢!
”
清舒笑了下,說道:“這事自己拿主意就好,不用在意别人的意見。
斓曦,桐城那兒很冷你若是适應不了就回京不要強撐。
”
“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
兩人說了一會話,斓曦看她打了個哈欠不由說道:“看你這累的,趕緊回去休息。
”
清舒也沒推辭,打着哈欠回了院子。
回去後發現符景烯還沒回來,清舒沐浴後又去了書房練字。
寫了兩刻多鐘,感覺手有些酸才将筆放下。
符景烯見狀笑着贊歎道:“清舒,你的字寫得越發的好看了。
”
清舒吓了一大跳,看到是他忍不住說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都不叫你。
”
“剛進來沒一會。
清舒,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屋睡覺了。
”
将東西都收拾好,兩人就回了卧房。
福哥兒看到兩個人回來,可憐巴巴地說道:“爹、娘,你們去哪裡了?
”
清舒好脾氣地說道:“你爹剛才去跟你幹爺爺談事了,娘跟你三舅母在聊天。
”
福哥兒這才沒接着往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