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升官的事,小瑜又與她說起了關振起:“衡氏原本打算帶着兩個妾氏回京的,結果臨安侯不同意,現在妻妾四人還在海州呢!
”
“老爺子為什麼不同意啊?
”
小瑜說道:“說殷靜竹膽大包天,沒衡氏監視着會做出禍害關振起的事,衡氏接了老爺子的信就同意去廣西了。
“
原先衡氏是為兩個孩子前程着想才要回京的,看了老爺子的信反省下自己。
京城的教育資源确實比廣西那兒好,可若萬一殷靜竹背着關振起收别人的錢,到時候關振起丢官棄職成為犯官他們母子三人也得被拖累。
所以,看過信件以後她還是決定去廣西了。
清舒很是詫異地問道:“你對這些事怎麼這麼了解,難道安插在關振起身邊的人還沒撤回來。
”
小瑜搖頭道:“是沒有撤回來,不過安插的那幾個人我都交給了沐晏了,這次衡氏不回京也是他的手筆。
”
“這話怎麼說?
”
小瑜也沒瞞着她,說道:“是他與臨安侯說衡氏很可能會帶了兩個孩子回京到時候無人鉗制殷靜竹。
殷靜竹是商戶女,将金銀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沒人鉗制住她肯定會惹出大禍。
”
沐晏要衡氏跟在關振起身邊,一半是為小瑜,另外一半也是他們自己。
要他爹成了成了犯官,他們三兄弟以及兒孫三代之内不能入仕了。
清舒驚訝不已,說道:“臨安侯都沒考慮到的事他竟都想到了,這孩子不得了啊,以後再不用你操心了。
”
小瑜面露苦澀,說道:“我甯願給他操心,也不想他小小年歲就要考慮這麼多東西。
”
當初聽清舒說看福哥兒那麼懂事心裡難受,當時她還覺得是炫耀,現在她才體會到這種難言的痛楚。
“清舒,我有時候在想若是當初我不和離,是不是沐晨與沐晏他們就不用背負這麼多。
”
清舒反問道:“你錯了。
若是你沒和離,沐晨與沐晏他們三兄弟肯定沒現在這般好。
”
見小瑜看着她,清舒毫不猶豫地說道:“就你這性子,哪怕殷靜竹被送走你也會日日跟關振起吵然後遷怒于幾個孩子。
在這樣的氛圍之中長大的孩子,就算沒有移了性情也會變得敏感多思。
可現在三兄弟卻長得很好,走出去沒有不誇的。
”
小瑜笑着說道:“你啊,總能将話說到人心坎上,我啊就擔心他太早慧了會傷着自己。
”
有句老話說得好,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清舒哭笑不得,說道:“你這愛胡思亂想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啊?
還慧極必傷了。
我九歲的時候讀書生意都遊刃有餘,景烯九歲時也已經在飛魚衛混得風生水起。
我們都好端端的,沐晏更不會有事了。
”
小瑜來了一句:“不敢跟符景烯比,隻要他若是能有你這般厲害我就心滿意足了。
”
不求幾個孩子封侯拜相,隻要将來三兄弟都能做到三品官員她就滿意了。
當然,這話不會在孩子跟前說的。
紅姑在外說道:“夫人,晚飯已經好了。
”
“去将姑娘跟少爺叫了來。
”
這兩孩子回到家就去做功課了。
瞿先生很嚴厲,不管是什麼時候隻要沒達到他的标準就要罰的。
不過效果也顯而易見,窈窈這段時間進步非常大。
見小瑜起身,清舒說道:“留下吃過晚飯再回去吧!
”
小瑜拒絕了:“下次吧!
我今日沒派人與他們說不回去吃晚飯,他們會等我回去再吃的。
”
清舒聞言也沒再挽留了。
小瑜剛出院子的時候碰到了兄妹兩人,她摸着窈窈的臉道:“窈窈,你怎麼了,怎麼瘦成這樣呢?
”
窈窈摸了下明顯削瘦下來的臉,笑眯眯地說道:“沒瘦,隻是抽條了。
瑜姨,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更漂亮了。
”
見她又自誇,清舒很無語。
小瑜樂呵呵地說道:“漂亮,我家窈窈不管什麼時候都漂亮。
好了,瑜姨還要回家改日再過來看你。
”
清舒本要送她出二門不過被她給拒絕了,都這麼親了就不用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
送走了人,窈窈說道:“娘,你有沒有覺得瑜姨越來越漂亮了?
”17
模樣是沒變但氣質變化很大,而且她現在精神也很好看起來自然跟以前不一樣了。
吃晚飯時,福哥兒問道:“娘,今日爹會回來嗎?
”
清舒笑着說道:“會回來的,不過可能要晚些。
”
福哥兒說道:“娘,我有兩道題不會想問下爹。
若是爹回來了,你派個人來告知我一聲。
”
“行。
”
天将黑符景烯才回來,他看到清舒就問道:“你是不是跟皇後娘娘說了什麼?
”
“沒有啊!
”
符景烯蹙着眉頭說道:“讓你做戶部左侍郎這個位置肯定是皇後娘娘的意思,我今日琢磨了好久也沒想明白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
“這事要傳揚出去皇後娘娘會被那些禦史彈劾的,到那時張太後在背後推波助瀾她吃不了兜着走。
”
清舒苦笑一聲說道:“哪有那麼多的目的。
她是看我被李尚書刁難欺負所以就想讓我離開工部,怕我不同意這才事先不告訴我。
”
符景烯覺得沒這麼簡單。
清舒也沒與他争辯,隻是說道:“你怎麼想的我不幹涉,但你不要在我面前說出來。
”
讓符景烯如她一樣相信皇後娘娘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有她在中間調節兩個人能維持平衡。
“好,都聽你的。
”
清舒說道:“剛才福兒說有兩道題不會想你給指點下,我看了那兩道題不會。
”
“那等我洗完澡過去吧!
”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福哥兒得了消息過來,看到符景烯很高興:“爹,你終于回來了。
”
等了好半天,生怕他不回來呢!
見符景烯又摸他的頭,福哥兒側開了頭:“爹,男人的頭不能随便亂摸的,你跟娘以後都不許再摸我的頭發。
”
一個小屁孩說自己事男人了,清舒忍俊不禁。
符景烯也笑了,說道:“既說自己是男人,那就該承擔起男人的責任來。
知道男人的責任是什麼嗎?
”
“什麼?
”
“養家糊口,保護父母與年幼的妹妹。
”
福哥兒說道:“爹,我現在還在讀書。
”
“所以就别說自己是男人。
”
福哥兒不敢再吭聲了。
ps:清早,大寶睜開眼睛問道:“媽媽,今天還要去幼兒園嗎?
”
我:“不用,今天開始放假。
”
大寶歡天喜地地說道:“被欺壓的日子終于結束了。
”
我:……也不知道是誰每天放學不願回家哭着喊着說再玩一會,再玩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