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的反咬讓易安不齒,本是好心幫她卻沒想到這個女人恩将仇報,而太後借題發揮讓是讓她惱火。
不過也是清舒的事,讓易安覺得自己還是太弱了:“清舒,上次我與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
“什麼事?
”
易安笑罵道:“别跟我裝傻,你是想去禮部還是刑部?
”
去這兩個地方比較好安排,畢竟清舒之前是調往過刑部的。
而禮部她呆了幾年,再進去當差也不難。
清舒沉默了下說道:“兩個地方我都不想去。
易安不願放棄,說道:“清舒,難道你真願意下半輩子都呆在後宅這一畝三分地上?
那這一輩子也太沒意義了。
”
清舒笑着說道:“我覺得不管進禮部還是刑部都會受到極大的約束,想要做出成績很難。
”
那些人不僅會排擠他,還會暗中使絆子。
聽到這話易安很高興,忙問道:“清舒,莫非你有什麼主意?
”
清舒搖頭說道:“暫時沒有。
不過這事我在考慮,若是有了具體的章程我會與你說的。
”
這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易安笑着說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
“你出宮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
”
話一落,易安突然哎呦了一聲。
不等清舒開口詢問易安就一臉興奮地說道:“清舒,他動了他動了!
”
清舒見是胎動這才放心:“孩子已經五個月了,正是開始動的時候。
我跟你說,這以後動得會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是揮一拳頭有時候是踢一腳。
”
“這麼好玩啊?
”
清舒笑着說道:“前面是好玩,後面就會很累了。
不過這孩子很乖應該不會太折騰人。
”
摸了下肚子,易安笑着道:“你說得很對,這孩子特别乖,以後肯定是個孝順聽話的。
”
清舒笑着問道:“孩子這麼大了,可以請樂太醫把脈診下是男是女。
”
“樂太醫也不能百分百的準确。
”
“至今為止還沒把錯過脈。
”
當然,一般情況樂太醫知道孩子的性别也不會說。
說得多了出錯的概率也就大,這些人都精得很。
易安沒興趣,說道:“反正把不把都是兒子。
”
清舒說道:“我也希望你這胎是皇子,這樣你就沒那麼大的壓力了。
不然的話太後還是不消停,天天念叨要你給皇上納妾。
”
易安拿了桌子旁邊的一個蘋果就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道:“她要說就讓她說,我就當她在放屁了。
”
“文雅,文雅……”
易安哈哈大笑:“這兩個字跟我不沾邊。
”
啃完一個蘋果,易安将果核丢掉後說道:“話說封小二已經一個月沒給我們寫信了,你說她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
清舒搖頭道:“她身邊帶了那麼多護衛能有什麼事?
可能是路上給耽擱了,也可能是太忙沒時間寫。
”
以前通信那般頻繁,完全就是閑的。
易安很沒形象地靠在椅子上,懶懶地說道:“她不在京城,感覺冷清了不少。
”
這點清舒也有同感:“我都希望她能早點回來,可這次她下定決心要将女學辦好,不然就不回來。
”
“難道她幹一件正事,咱們得全力支持!
”
清舒點點頭。
易安又問道:“那畢氏怎麼樣,現在沒再什麼幺蛾子了吧!
”
關振起将畢氏送回京城後就折返回常州了。
也是他品階不高,所以隻要布政使同意就行。
要是四品及以上的官員,離開任職之地太長時間需要皇帝批準的。
清舒說道:“程氏趁着她不在京城的時候,将她的人手都換了。
回京以後就病了,這次是真病了。
如今中饋被世子夫人捏在手裡,想蹦跶也蹦跶不起來了。
”
易安笑着說道:“這就好,以後再不能給封小二添堵了。
”
又說了幾句易安就回宮了。
第二天早上清舒就得了個消息說翟氏自盡了。
不過在大理寺将她帶走那一刻翟氏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所以清舒也不意外:“怎麼死的?
”
雙瑞說道:“割脈自盡,聽說血流了一地。
”
“割脈,怎麼割的?
”
雙瑞也是打聽清楚才回禀的:“用刀片割的。
小的打聽到昨日下午翟雄安探了監,這刀片應該是他給的。
”
等雙瑞下去以後,紅姑苦着臉說道:“太太,翟氏死了,那潑在你身上的髒水就沒辦法洗清了。
”
清舒笑了下說道:“不是還有個翟雄安嗎?
有他在,也能将潑在我身上的髒水洗幹淨的。
”
因為辦女學的緣故,清舒現在也很愛惜名聲。
,
紅姑說道:“若是如此,那就好了。
”
因為翟雄安有重大嫌疑,所以也被大理寺抓了。
開始翟雄安大叫冤枉,不過等上了刑很快就招供說是有人指使他讓翟氏翻供的。
翟雄安哭着說道:“我也沒辦法,他們抓了我的把柄,我若是不按照他們說的做我會沒命的。
但刀片真不是我送的,她畢竟是我嫡親的妹紙,我哪能下這樣的毒手。
”
中午的時候,符景烯回到家中将審訊的結果告訴了清舒:“那刀片是翟雄安給翟氏的,因為藏在食盒之中所以沒被發現。
清舒,他已經招供是受人指使才逼翟氏反口的。
”
“是誰指使的?
”
符景烯搖頭說道:“他也不知道。
對方抓了他的把柄,他不得不按照對方的指示行事。
而對方每次都是送信給他,本人并沒現身。
那些信件都已經拿到了,可僅憑這個是抓不着人的。
”
“也不知道是誰這般處心積慮想毀我的名聲?
”
符景烯将她輕擁在懷中,柔聲說道:“你放心,這個幕後主使我遲早會揪出來。
”
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現過一抹狠厲。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這次咱們也不能輕易放手,隻要做過總會留下痕迹的。
”
符景烯點點頭說道:“對了,翟氏能從襄陽侯府逃出來是徐邴的妻子暗中幫助的。
”
也是清舒之前提過,所以他就放在了心上。
清舒有些不解地問道:“徐邴的妻子為何要這麼做?
難不成她與大房有什麼仇?
”
這個徐邴,是襄陽侯的弟媳婦。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自然是為了爵位了,她以為襄陽侯做的醜事曝光後爵位會落到他們二房頭上。
”
清舒搖搖頭沒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