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戰，敢不敢？”
青年的聲音雖然很平靜，卻更是如平地一聲雷，将整個浩然廣場，炸得四分五裂。
一挑五，生死戰？
所有人都被方淩的話，震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滿臉難以置信。
他怎麼敢的？
即使是齊雙雙等人，也覺得方淩有些莽撞了。
邱平、牛傑、蘇塵、宋徽心、秦徹！
這五人，一個比一個強，代表了整個山崖書院年輕一代最強。
其中邱平可能要弱一些，但也隻是相對。
他本身的實力，極為不俗。
“方淩，别沖動！”
林顔雪俏臉一變，勸說道：“我知道你很強，甚至能夠輕松半步魔皇，但秦徹他們不是魔獸，你對付魔獸的那一套，對他們可沒有用。”
“是啊方淩！”
齊雙雙也跟着說道：“魔獸雖說體魄強大，肉身強橫，但終究智力低下，不善聯手圍攻之術。但邱平他們畢竟是武者，又同是儒修，所修功法武學都必然是上上之選，你沒必要逞一時之快，将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蕭凡韓飛兒等人，同樣紛紛勸說方淩，擔心他隻是一時沖動。
“放心，我心裡有數。”
面對衆人的擔憂和勸說，方淩回了一個安慰的眼神，接着看向那早已面露震驚的秦徹五人。
“當然，你們要是覺得不敢，我也可以再退一步。”
方淩的眼神突然變得極為淩厲，眼眸中更是綻放出桀骜不馴的自信和戰意。
“今日在場中人，隻要是想要挑戰我方淩，想要取我性命的，都可以一起上！”
方淩如九天真龍，俯瞰一切，那炸雷般的聲音，卻是在全場掀起一波比一波更加激烈的風暴。
“今日，我方淩就在此擺下生死擂，誰想殺我，盡管來戰！”
同時腳掌一跺地面。
強烈勁風，以方淩為中心擴散而出，形成一個标準圓弧，當做擂場。
至于他的話，更似狂風般席卷八方，将整個山崖書院震得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方淩，這可是你說的，我來戰你！”
直到一道憤怒中帶着怨毒的聲音突然響起，衆人這才回過神，看向遠處走來的那道壯碩的身影。
牛臯！
山崖書院中，第二階梯的天才。
比不上邱平，但卻和之前的韓飛兒等人一個層次。
牛臯大步走來，那雙包含殺意的眼睛，卻是死死的盯着方淩。
“我已接戰，你後悔也沒用了！”
他嫉恨方淩。
若非是他，出手傷了自己。
那麼此次書山試煉，必有他一席之地。
這幾天，他在全力養傷的時候，聽說方淩也進了書山，表現還不錯，引發了聖賢問心。
這讓牛臯更是又氣又怒，覺得這本該屬于自己的榮耀，卻被一個外人給搶走了。
今日試煉結束，牛臯也恰好傷愈出關，趕來之後正好聽到方淩欲要挑戰整個山崖書院。
牛臯迫不及待的開口迎戰。
同時生怕方淩反悔，牛臯身形一晃，直接進入了方淩畫下的擂場之中，運足周身氣血，在其身後形成一頭血色莽牛。
“氣血如牛？”
衆人驚呼一聲。
雖說氣血如牛比不上氣血如龍，但看牛臯這背後的血色莽牛，卻隐隐帶着一絲特殊的氣息。
“是法相雛形！”
呂濤突然驚呼道：“好小子，竟然在脫骨境就凝聚出了法相雛形，雖說僅僅隻是一絲形似，距離真正的武道法相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也已經超越了大多的同境武者了。”
“就算是造化境強者，也不一定能凝聚出法相雛形，這牛臯的天賦，的确不錯。”
“确實如此，而且這法相雛形，可是能當成一種秘術施展的，與自身融合為一，導緻能勉強提升一兩個小境界。”
不少教員輕輕點頭，對牛臯很是看好。
“小子，是不是很驚訝？”
牛臯滿臉猙獰殺意：“你當初敢是傷我，今日我就讓你連本帶利的全部還回來！”
話音落下，牛臯低喝一聲，如同一頭真正的莽牛般直沖而出，一拳砸向方淩面門。
其身後那頭血色莽牛，更是發出一道無聲咆哮，卻有肉眼可見的細密波紋，彌漫而出，撞向方淩。
神魂攻擊！
見狀，不少人更是面色劇變。
這牛臯本身肉身就極為強橫，乃是少見的體修。
氣血力量足夠，但神魂方面卻是短闆。
法相雛形，倒是讓再無弱點。
“假以時日，這名學生定會大放異彩。”
呂濤連連點頭，滿臉欣慰。
學院的弟子們成就越高，他這老教員臉上也就越有光彩。
“嘭！”
牛臯的拳勢極快，瞬間就到了方淩面前，那暴虐的氣血，好似要将方淩的腦袋轟碎。
但方淩的速度更快，僅僅隻是擡起一腳踹出，就将踢中牛臯的腹部。
嗷的一聲，牛臯整個人直接後退出去，腳掌在地上留下道道清晰的腳印。
“方淩，你找死！”
中了方淩一腳，牛臯勃然大怒，體内氣血盡數湧現，身後氣血莽牛更是放聲咆哮，然後和牛臯融合一體。
霎時間，牛臯修為暴漲。
直接從脫骨境四重，暴漲到脫骨境六重！
法相雛形，讓他提升了兩個小境界。
而且，肉身和神魂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讓牛臯整個人看起來，更是如同一尊鐵塔般。
“莽牛勁！”
牛臯一聲怒嘯，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方淩身後。
已經化作牛蹄的手臂，狠狠抽向方淩腦袋。
這一擊，換做常人，絕對是腦漿爆裂的下場。
方淩僅僅隻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在牛臯攻擊即将落下之際，方淩反手一抓，扣住牛臯。
“咚！”
腰部用力，方淩将牛臯整個掄起，狠狠砸在地上。
劇烈的聲響，将整個浩然廣場地上的灰塵都震了起來。
衆人隻覺得耳膜陣痛，頭皮發麻，就看到方淩再次一腳狠狠朝着牛臯的腦袋踢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攻我腦袋，我碎你頭顱！
“方淩，你敢！”
猛然間，一道驚怒咆哮響起，牛傑身形幾個閃爍，化作一條閃電射向方淩。
但可惜已經太晚了。
“噗！”
牛臯的腦袋瞬間爆開，而他的身軀則是在慣性之下，朝着牛傑飛去。
“咔！”
看着剛好停在自己面前的屍體，牛傑如遭雷擊，一雙眼眸瞬間變得血紅。
“方淩！”
牛傑咬牙切齒的厲聲道：“你敢殺我弟弟，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聞言，方淩卻是譏諷一笑：“生死武鬥，生死自負！”
牛傑神色一窒。
方淩視線在蘇塵秦徹四人身上依次停留：“你們幾個，上來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