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黎薇決定起訴
轉眼間,客廳就堆滿了五顏六色的氣球和彩燈,楊程越推著一個蛋糕現身。
派對驚喜擺在眼前,沈黎薇內心平靜如水,不過她真心感激他們的付出,「謝謝你們。」
「要開始切蛋糕了嗎?」林楊眼睛輕輕一彎,在跳躍的火光中,他的眼神閃閃發光。
「嗯嗯。」沈黎薇不願辜負他們的好意。
他們這麼做,都是為了讓她快樂。
沈黎薇的嘴角輕輕上揚,她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自在一些,把腦袋裡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都拋到腦後,全心投入到派對的歡樂中。
「乾杯!」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他們隻挑選了酒精含量較低的啤酒,可以放心大膽地喝個夠。
楊程越心裡明白現在聊這個可能不太合適,但早晚都得面對。
不如趁大家都在,所有人一起商量商量,「黎薇,網上的那些說法……你打算怎麼處理?總不能一直不理他們,我看那幫人越來越囂張了。」
林楊也點頭說,「對,他們最容易蹬鼻子上臉。」
有時候,輿論的看法就像一把殺人的刀,他們安靜了那麼久,再不出聲,可能真的會被認為是鐵闆釘釘的事了。
「我可不會讓沈光那個壞人得逞。」
沈黎薇狠狠地撕下一塊雞腿,「我已經在琢磨怎麼對付他了。」
隻不過,還得稍微等等。
「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話音剛落,楊程越趕緊從包裡取出一堆完整的證據。
直接攤在桌上,佔了不少地兒。
「這些都是證據,雖然看起來亂糟糟的,但每一條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楊程越臉上泛著紅光,笑得憨憨的。
鬼知道這些天他有多窩囊,拿著這麼多證據沒做出什麼來。
隻不過是因為,黎薇不說話,他就不敢輕舉妄動。
沈黎薇趕忙抹掉手上的油污,興奮地說,「學長,真是太感謝你了。」
林楊喝了幾口啤酒,感覺身上發熱,他拽了拽領帶,隨手把外套扔到旁邊,「閑著也是浪費,不如咱們整理整理他的那些爛攤子?」
「動手吧?」
他們三個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把桌子上的食物推到一邊,開始專心緻志地整理文件。
文件多得嚇人,一算才知道多得不得了,連沈光算計沈黎薇養父那件事,在這些文件裡都排不上前五名。
到了深夜最深的時候,天就快亮了。
天邊兒慢慢露出了柔和的太陽,一層淺淺的陽光灑落下來,透過窗戶照進客廳的瓷磚上,沙發上的三個人還在那兒忙活著沒閑下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沈黎薇眼皮打架,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楊程越擡起頭,眼睛半眯著,盯著牆上掛的鐘錶,好一陣子才不確定地說,「大概……十二點了吧?」
她揉了揉眼睛說:「我怎麼覺得像是十點了。」
林楊看了看還在半夢半醒之間掙紮的兩個人,慢悠悠地摘下眼鏡,揉了揉眉頭說:「吃完早飯再休息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往廚房走。
沈黎薇現在困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黎薇,都收拾好了。」
楊程越又拖了幾分鐘,把文件都擺得整整齊齊的,然後才費勁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熬了一整夜之後,感覺人都快不行了。
林楊做飯速度挺快的,十分鐘就搞定早餐了,「隨便吃點吧,晚上咱們再去吃頓大餐。」
沈黎薇邊吹著熱乎乎的餃子邊咬了一小口,餃子裡面的湯汁和肉餡一起流出來,味道特別好,「林學長,楊學長。」
「我昨晚一直在想一件事。」
「說來聽聽。」林楊停下攪拌的動作,擡頭看著她。
楊程往嘴裡又塞了個大餃子,嘴裡不清不楚地問:「啥事兒啊?」
「我想……把沈光給告上法庭。」她表情嚴肅地說。
這麼做挺危險的,可以說是破釜沉舟,但要是成了,她就能為自己和養父洗清冤屈,還能把沈光給拉下馬。
沈黎薇一提出來那個主意,林楊和楊程越立刻就答應了。
林楊負責處理法律方面的事務,楊程越則去聯絡受騙的家庭。
事情商量得差不多後,他們三個也沒急急忙忙的,吃完早飯後還稍微休息了一下。
天氣晴朗,一下子就到了下午兩點。
薄應淮也準時來到了公司。
可能就是習慣使然,每次經過沈黎薇的座位,他總會不自覺地多瞧幾眼。
隻不過現在那個地方空空如也。
畢竟,她還在休假的階段。
每次踏進辦公室,助理都會起一身雞皮疙瘩,心裡直打鼓,明明裡外溫差不大,但每次進來都感覺冷了很多。
「薄總,這是昨天的會議紀要。」薄應淮連個眼神都沒給。
「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助理正要出門,他忽然問了句。
「沈經理休了一周的假,她那邊的工作都交接給團隊其他人了,聽說沈經理正準備起訴沈先生呢,最近跟林楊和程越走得挺近的……」
「嗯。」正說著,助理突然被薄應淮冷不防地嗯了一聲打斷。
助理立刻打住,沒敢再往下說。
「不過薄總……」
他聲音略顯不安,「你現在不介意沈經理和其他男人走得近了嗎?」
助理心裡真是想不明白。
以前員工在沈經理那兒多待會兒,薄總就會不爽,現在他連聽都嫌煩了?
薄應淮一臉冷漠,理都不理他的疑惑,「把法院的傳票給沈光送過去。」
「知道了,薄總。」助理哪敢繼續追問。
「等一下。」
又一次緊急剎車,助理的心情就像坐了個刺激的過山車。
薄應淮死死地盯著他手上的那張紙,像是在思考什麼。
他盯著那張紙看了好一會兒,眼神也變得有些奇怪,片刻之後,才語氣冷淡地說,「我自己去一趟,順便去一趟醫院。」
是該去瞧瞧沈燕燕了。
助理啥也沒多說,直接掉頭回去,把那張紙往桌上一放,「是,薄總。」
薄應淮披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手指修長有力地夾起那張紙,邁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