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非常重要的事才來找你的,印小姐,我們約見面談如何?
”陸歌兒發出邀請。
“好啊,你定時間和地點。
”印雪義無反顧的說。
“我說就現在呢?
”陸歌兒淡定相問。
“現在?
”印雪怪叫。
“沒錯,我就在你公寓樓下,剛看到徐振洲開車走了。
”陸歌兒用輕松愉快的語氣說。
“你夠可以的,有膽子跟蹤我們。
”印雪悻悻然說。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印小姐,你準備開門吧。
”陸歌兒說完,不等印雪有反應便先挂斷。
印雪連忙低頭查看自己的儀容,耙耙頭發,拉整下衣裙,又拿出手機來翻找傅安城的個人資料,上面确實寫着,傅安城的初戀女友名字就叫陸歌兒。
這陸歌兒是個畫家,性格桀骜不訓,自視甚高,追求者衆多……
叮咚,叮咚!
門鈴驟然響起。
印雪屏保了手機,走去開了門,果不其然,門外站着一位漂亮又有氣質的美女。
“進。
”印雪撇撇下巴,讓她進門。
陸歌兒勾着微笑,反手關上門,走去沙發那邊。
印雪招呼她坐下後,徑直盯着她說,“你想怎樣?
”
陸歌兒聳聳肩,“就是找你合作,我以為印小姐剛才已經明白我的來意。
”
印雪知道遇到了對手,便打起萬分精神起,“那就直接說出你的計劃。
”
“我們的計劃就是整死唐紫菀,然後各取所需,你得到你的徐振洲,我得到我的傅安城。
”陸歌兒保持笑容不變,話卻說得陰狠無比。
“好啊,那要怎麼做?
”印雪還是挺淡定的繼續問。
光嘴上說有什麼用,她想知道陸歌兒到底有多少能耐,可以把唐紫菀給整死!
陸歌兒微微傾身向她,“我知道徐振洲心裡是愛着唐紫菀的,也知道你出手把她困在唐氏的事,徐振洲肯定對你不滿,你表面上就不用跟他對着幹,柔能克剛嘛,暗地裡使手腳時更要隐秘些,盡量别傷了你和他的感情才對,你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
印雪聽得很仔細,并且不斷的點頭……
這一晚上,注定是不平靜的。
朱可心和瑪莎被紀無明派人送回家裡之後,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哄得瑪莎睡着覺,朱可心坐在客廳裡靜靜等紀無明回來。
四下裡靜悄悄,她腦海不停地浮現唐紫菀大着肚子的樣子。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又懷了傅安城的第二個孩子!
老天爺不長眼,為什麼讓他們雙宿雙栖?
卻要她備受折磨?
不公平!
不能接受!
朱可心越想越恨,這時,聽到屋外傳來汽車引擎聲,緊接着是腳步聲。
應該是紀無明回來了,她忍着沒去迎接,隻等他走進來。
紀無明被手下人簇擁着進門,第一眼見到朱可心坐在沙發上,一雙眼斜睨着他,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揮揮手摒退手下,從容朝她走去,“怎麼還不睡?
”
“等你。
”朱可心言簡意颏。
“有話要說?
”紀無明站到她面前,卻沒有坐下的意思,隻居高臨下看着她。
“你接近傅安城和唐紫菀,故意讓V集團和傅氏集團合作?
”朱可心單刀直入地問道。
“對!
”紀無明果斷點頭,不作隐瞞。
“你——”朱可心還想問什麼,可又打住。
紀無明的動機那麼明顯,還需要她再追問答案嗎?
紀無明沒等來她的下文,便眨眨眼睛說,“夫人,你該休息了,我也累了,晚安。
”說完,轉身上了樓。
朱可心捏緊拳頭,在客廳裡走來踱去,覺得心口上堵着一大塊的巨石,想搬開又沒那麼大的力氣,但不搬,又壓得她喘不過氣。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小跑着上了樓,大力敲了兩下紀無明的房間門,擰開進去!
正巧撞見紀無明解開襯衫最後一顆鈕扣,将衣襟敞開!
朱可心立馬别開眼睛,很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紀無明将她的羞澀看進眼裡,他上前一步正要說些撩逗她的話,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隻得轉去看來電号碼,立即緊張地抄起來接聽。
朱可心看他的臉色凝肅拉長,就知道對方說的不是好事。
最終紀無明一言不發挂了電話,五指緊攥着手機了兩秒,再抛回原處放着。
“怎麼了?
”朱可心問道。
紀無明擡眼盯了盯她,“讓唐紫菀和傅安城又逃過一劫。
”
朱可心的呼吸一滞,“你讓人去……”
“他們該死!
”紀無明狠厲斷言。
朱可心低下眸子,她是恨唐紫菀和傅安城的,尤其那個唐紫菀,是很該死!
但傅安城嘛,她沒想要他死。
紀無明霍地伸出手捏住朱可心的下巴猛地往上擡,逼她與他眼神相對,他深深望進她眼底,一字一句地說,“将傅安城從你的心裡抹去!
他辜負了你,你就不該再惦念着他!
”
朱可心用力掙脫他的掌控,“你管不着我!
”不等語音落下,火速從他房間逃出去。
紀無明看看自個兒落空的大手,嘴角不禁向下扯,看來傅安城一日不死,她的心便一日不會來到他這裡!
好吧,他派出奇兵去聯絡各方有利勢力的決定是做對了,接下來就是坐看好戲連場,看唐紫菀和傅安城如何被他圍獵、受死……
第二天上午,朱可心在家裡百無聊賴,瑪莎上學了,紀無明去了上班,人人都有精神寄托,漫漫長日偏就隻有她一個人無所事事。
忽然傭人來報,說有兩位客人要見她。
朱可心覺得好生奇怪,她毀容又整過容,都隐姓埋名了,應該沒人認識她才對!
有些忐忑地吩咐傭人招待客人到客廳裡坐,她換上了一套得體的衣裙才下樓。
不見猶自可,一見吓一跳。
她父母親竟坐在那裡!
朱可心想退回去,但溫老爺眼尖,瞧見了她馬上喚道,“小月,你别走。
”
溫夫人随即跳起來,走去拉着溫月,淚眼朦胧的說,“小月啊,你怎會變成這樣?
”
一句話戳到朱可心的痛處上,她用力抽回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