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的開回家,傅安城率先從車上走下來,再将唐紫菀輕輕的從車上抱了出來,将她安頓到卧室裡,然後對着身後跟随的傭人吩咐道:“去将醫生請過來。
”
很快醫生便來了,給唐紫菀做了詳細的檢查之後,對着傅安城說道:“傅總,放心吧,夫人隻是緊張過度了,肚子裡的孩子很好。
”
“謝謝您醫生。
”傅安城轉身對着身旁的傭人說道:“送醫生出去吧。
”
他有些自責的握着唐紫菀的手,低聲安撫,“好好睡一覺就會沒事了。
”
今晚是他大意了,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這些人們竟然這麼大膽,在他傅氏的年會期間就敢動手,而且還是他在唐紫菀身邊的時候。
唐紫菀看着他那眉宇間散不去的擔憂,反手撫上傅安城的頭發,就好似是在哄孩子一般輕柔的撫着,“我已經沒事了,就放心吧,更何況現在都已經習慣了。
”
唐紫菀這樣說就是為了讓傅安城減少擔心,可是聽在傅安城的耳朵,他卻覺得自己太無能了,才會讓妻子接二連三的受到這樣的危害,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陰鸷,這些該死的人。
他一直坐在床邊,看着唐紫菀進入夢鄉,才離開了卧房。
進了書房,傅安城撥通了蘇騰的電話。
“我和老婆今晚受到攻擊,差點就回不來了,這會兒在哪?
來一趟我家。
”
蘇騰此刻正趴在PUB裡跟美女們一起喝酒尋開心,一聽到傅安城差點讓人給滅掉,迷離的眼睛瞬間就睜大。
他那清醒的速度之快,真是讓人懷疑剛才到底是不是真的喝趴了。
他的眼中閃過不置信神色,驚訝的問道:“怎麼會差點讓人給幹掉?
老子馬上就到。
”
蘇騰身旁坐着的那幾個女人一聽到他說要走,立馬都圍了上來,撒嬌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蘇少,您可不能走呀,您走了我們可怎麼辦?
誰陪我們玩呀?
好不容易您能來這,就多呆一會兒吧。
”
那些女人嗲嗲的聲音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
蘇騰快速的将杯子裡的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還順手摸了一下那女人的臉蛋,才調笑的說道:“哥哥現在有事,改天再來陪們玩兒。
”
他說完就冷酷的一把推開那個人纏着他的女人,快步走出了pub。
雖然他心裡着急,可總還算是有理智,知道自己喝了酒不能開車,所以他讓門口的代駕将他送到了傅安城家。
傭人一将門打開,他便匆匆地跑了上去。
一把推開書房的大門,就跟大爺似的往沙發上一攤,不客氣的問道:“誰他媽膽大包天?
活膩歪了嗎?
”
傅安城此刻端坐在書房那寬大的皮椅上,桌上的煙灰缸裡燃着一支雪茄,他并沒有抽,隻是看着那袅袅的煙霧沉思着。
他冷冷的掃了蘇騰一眼,有些嫌棄的說道:“這滿身的酒氣和脂粉氣真嗆人,不會又是從女人堆爬出來的吧?
”
蘇騰歪頭輕笑,揮揮手說道:“别管我,别管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
傅安城那一張俊顔幾乎已經黑成了鍋底,可是嘴角卻帶着那嘲諷的笑意,淡定的調侃道:“還能怎麼回事?
就是我和老婆從年會出來的時候差點讓那些孫子把我的車給敲爛。
”
“哇去,的車可是加厚防彈的,那他們用的什麼利器啊?
這麼牛。
”蘇騰頓時來了興趣。
頓了一下他裂開嘴笑道:“現在貌似已經沒什麼震懾力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也敢在開年會的當天對下手,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
蘇騰這麼說着,臉上也确實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人呢?
抓到了幾個?
活得還是死的?
”蘇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找了一個更舒适的角度靠了下來。
“沒抓,當時紫菀在車裡,我必須要保證她的安全,要不然以為那些人還能活着離開?
”
蘇騰斜睨了傅安城一眼。
傅安城這麼說一點都不奇怪,隻要一牽扯到唐紫菀的安全,那傅安城是什麼都可以妥協的,别說隻是攻擊他,就是讓他自己捅自己兩刀,蘇騰都不會覺得意外。
“那叫我來幹嘛?
”蘇騰沒好氣的問道。
早知道是這樣,那自己還不如多陪美女喝幾杯酒呢,最近老爺子盯他盯的厲害,要是讓老爺子看出破綻,那自己就完蛋了。
“這一次我想一勞永逸,把這些人們徹底的拔除幹淨,不能讓他們再威脅到紫菀的安全了,我能保護得了她一次,不可能每一次都這麼幸運。
”
傅安城的聲音裡帶着狠厲的決絕。
蘇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帶着困意的開口,“早就該這樣了,要是我早就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端幹淨了。
”
“倒是想呢,家老爺子也得讓大開殺戒呀,我叫過來是想讓幫一個忙。
”傅安城正色道。
“說吧,什麼事兒?
”蘇騰霍地也坐直了身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想讓幫我查一下他們的來曆,這一回雖然沒有抓到活口,但是我覺得今晚鬧出的動靜太大,從這方面下手應該可以找到他們的出處。
”
目前這是他們留下了的唯一的線索了。
“把線索給我看看。
”蘇騰朝着傅安城伸手。
在械鬥那方面,沒有人比蘇騰更加專業,他從兩歲就把各種器械玩得很溜,,幾乎沒有他玩不轉的武器。
傅安城淡淡的開口說道:“沒有,去我車庫裡看吧。
”
蘇騰一怔,噌的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罵道:“好個傅安城,居然當我是奴才那樣支來使去。
”
“素質,請注意的素質。
”傅安城不滿的皺皺眉頭。
蘇騰忙捂住自己的嘴,最近在各式場所混多了,他有點太入戲了。
傅安城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蘇騰懶洋洋的伸了個腰,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說:“好吧,那我明天一早就去。
”
他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對着傅安城說道:“那現在是不是該讓人給我安排一間客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