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菁和封掌東冷冷送走不待見的人,封掌東也跟她說要走了,她依然沒有挽留,隻叮囑他路上小心開車。
陸菁回到三樓自己的房間去,發信息将封北辰和鐘浈召過來共商大計。
三個人圍坐一起,撥電話聯系上封掌東。
“我想了一晚上,這冼安安很可疑,她雖然是大剩女了,可她不愁嫁的,幹嘛要吊死在封振西這棵歪脖子樹上啊?
”陸菁率先講出心中的大疑問。
“我也覺得冼安安這樣做有鬼,冼家聯姻的目的不純!
”鐘浈也表了态。
“嗯!
”封北辰重重點了點頭,分析道,“冼家應該不會将振西剛到手的三億資金看上眼的,那他們家是看上了我們家的背景羅?
”
封掌東的嗓音透過免提擴音出來,“要不,我讓人去查查振西和冼家,以及冼安安打的什麼壞主意?
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
“不,掌東你不要輕舉妄動,别忘了你身邊還有你老爸這個胳膊肘往處拐的貨!
要是讓他知道你找人查振西,他絕對會鬧得不可開交,那你很難向爺爺交待!
”陸菁出聲阻止封掌東,轉過頭去将任務交給封北辰,“這事讓北辰去查,記住要保密,不可以讓對方揪住小辮子。
”
“行,我去查!
”封北辰爽快接下。
“媽,我和北辰雙軌并行一起去查個水落石出吧,北辰應該是商業層面上查,我卻是從地下渠道着手。
”鐘浈提出方案來。
陸菁用刮目相看的眼神望着鐘浈,頻頻點頭,“你能這樣做最好不過了。
”
“我是這家裡的一分子嘛,義不容辭的。
”鐘浈如是說。
陸菁和封北辰不由得對望一眼,鐘浈這句話真是深得他們心呐!
相反,封掌東聽了卻心如針紮,他保持沉默到底。
“那就這樣說定了,孩子們交給我和保姆照顧,你們夫妻倆先回去吧。
”陸菁柔聲吩咐道。
封北辰和鐘浈雙雙起身,說了句晚安便出門,駕車回鐘浈的家那邊……
“什麼?
!
”
江映悠在聽了封振西和冼安安打電話告知情況後,提高聲調怪叫。
“陸菁那老女人總是針鋒相對,搞得爺爺奶奶和爸爸沒辦法聽我們好好說話!
她還使壞延後了我們的訂婚日子!
”封振西氣沖沖的一拍方向盤,車子瞬間走了個之字形。
“你幹嘛啊,好好開車!
”受氣受了一晚上的冼安安,怒火無從發洩,狠狠厲了眼開車的封振西,低聲喝斥他。
江映悠在電話另一頭心想,冼安安真的找了個很不中用的歪脖子樹!
她等冼安安罵完了,才沒好氣的安慰他們,“今晚讓他們那一房人驚到了,你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他們現在肯定是在想,你們倆是怎樣聯上手的!
”
“映悠,照你這麼說,他們會找人調查我們羅?
”冼安安像驚弓之鳥似的差點跳起來。
“哦,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所以你們都得當心!
”江映悠發出警告。
冼安安倒抽了一口涼氣,盛鼎和辰星要是傾盡人脈深入到冼氏集團裡探查,那冼氏資金鍊斷裂的事實就再也蓋不住了!
想想有可能引發的可怕後果是集團被無數債主追讨包圍,然後倒閉破産,她背脊梁上不禁爬上了寒氣!
“安安,你怎麼了?
怎會冒那麼多汗?
是空調開得不夠大?
”封振西再遲鈍,也發現了冼安安額上冒汗,臉色不對勁。
冼安安連聲說沒事,江映悠也懶得跟他們糾纏,她急于要向封掌東那邊着手試探,便輕描淡寫的說,“安安不舒服嗎?
那趕緊送她回家好好休息,我先挂了哈。
”
結束通話後,江映悠迫不及待撥電話給封掌東。
那邊的封掌東差不多開回住處了,他看來江映悠的來電,極度郁悶的情緒便似乎找到了渲洩點,很快去接起,“嗯?
找我有什麼事?
”
“想你了呗。
”江映悠又抛出柔情殺手锏,嗲聲嗲氣的說。
“真想我了?
”封掌東方向盤一拐,将車子刹停到路邊。
從男人悶悶的鼻音裡聽到了荷‘爾蒙的味道,江映悠更把聲線捏得嬌嘀嘀,“難道還有假?
我幾時騙過你呀?
”
封掌東的心像被羽毛輕輕撥撩那般癢癢的,他緩聲說,“那我們還是老地方見?
”
“不見不散!
”江映悠往他那邊抛去一句,果斷挂了線。
封掌東輕歎了聲,開到前方路口調頭,往約會的酒店開去……
幾乎與此同時,住在鐘浈家裡的方馨萍也很郁悶。
她以為封北辰和鐘浈帶孩子們回封家大宅之後,會找到機會跟秦志銘來個獨處,甚至兩人可以風花雪月熱聊個沒完呢。
誰知道,她、賀陽城、秦志銘三個人圍桌一起吃晚飯,完全是個悶局。
賀陽城是老人家,吃飯不多講話也就罷了,那秦志銘除了憋出“兩位,我開動了”這句之後,連擡起眼皮子看她一眼都沒有,隻悶聲挾菜扒飯。
好吧,她又以為等吃完飯,能撇下賀陽城而拉秦志銘到庭院去散步的,不料,秦志銘一放下碗筷,就跟賀陽城說等會兒扶他去散步消食!
方馨萍趕緊的搭嘴說她也要陪他們去走走,這才勉強撈到個三人行。
可這麼一來,賀陽城徹底看透了方馨萍愛慕秦志銘的心思,他私心裡有點不快,秦志銘是他安排給自家外孫女的夫婿人選,怎能眼睜睜看着他被别的女人搶走?
他知道,鐘浈沒可能比他還遲鈍,會看不出方馨萍喜歡秦志銘,而且以鐘浈的脾性,她一旦知道方馨萍的心意,二話不說會将秦志銘禮讓出去的!
不行,不行啊!
他斷斷不能這種事情發生!
秦志銘是他心愛的養子,鐘浈是他唯一的親人,秦志銘和鐘浈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不能松手!
于是,賀陽城努力擔起大燈泡的角色,每當方馨萍撩秦志銘說話,或者想方設法要引起秦志銘注意她的時候,他都插嘴到他們二人的對話當中岔開話題,又抑或重新把秦志銘的注意力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