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辰目光淩厲的望向鐘浈,嘴裡冷哼出聲,這是對她的一種嚴重警告。
鐘浈低頭接過手機,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可是卻不知道該要如何改正,對于封振西和鐘潔之流的人,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
“封總,我,我……”她諾諾的幾句,卻不知道該要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感情,何況現在還有向明在這裡,想要表達自己,更是窘迫起來。
其實這樣的情況向明心裡也是清楚的,可他明白,這裡完全沒有他說話的份,所以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去做你該做的事。
”封北辰冷冷的吩咐,然後站起身走向窗戶邊外,外面的夜幕已經開始緩緩的拉起,華燈正在一盞盞的升起,城市的夜晚其實和白晝沒有太多的區别,甚至是夜晚比白天還要來得更加熱鬧和繁華。
可同時在夜幕的掩蓋之下,是會有許多的不盡如人意之事發生的。
鐘浈當然記得她剛才說過的話,接過手機以後,馬上就開始去做事,當然心裡的不安一分沒少不說,還加重許多,不過她心裡清楚,自己是沒有任何辦法的,這所有事情的發生,就像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般。
望着鐘浈離開的背影,向明朝着封北辰走兩步,這才淡淡的說,“其實她也很不容易的,你還記得以前張君燕經曆過的嗎?
”
封北辰的眼眸變得異常的深邃,他怎麼可能忘記?
當初他們也是經曆了多少的風雨,才有了今天這個相對穩定的局面的?
隻不過他心裡也清楚自己的感情,其它方面,他都可以容忍,但是人的感情真的沒有辦法。
“嗯,現在想要穩定的待在我的身邊,她所要經曆的隻能是更加尖利!
”封北辰的臉上現在嚴肅無比的神色,對于鐘浈的考驗,他不能完全袖手旁觀,可也不能太怎麼施以援手。
因為以後要在他身邊工作和生活,做他的女人,本身就比别人要承擔太多的壓力的,現在這一切她必須得能有力量撐過去才行的。
向明聽封北辰這麼一說,他的心裡就有豁然開朗的感覺,對于他這種男神級别的男人來說,隻要他心裡明白,你想要和他在一起就要承受的苦,那就一定是在心裡認可這個女人的。
封北辰對鐘浈真的還是很有感情的,并不像是他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所以他建議道,“封總,對于鐘秘書,還是給予适當的幫助吧,她一個女人家,也特别的不容易。
”
這話肯定是說到封北辰的心裡去,不過他嘴上卻冷冷的說,“誰的生活裡是一帆風順的?
人生好多事情就必須得要自己經曆才行。
”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問題是誰面對自己喜歡的人,能真的聽之任之?
隻是好多人明明對另外一個人有着深切的愛意,有時卻并不能完全聽從自己的心。
向明點點頭,他現在其實是弄明白了封北辰的心,以後再做什麼事時,心裡就會比較有數的。
他隻所以能這麼久的和封北辰相處及配合得良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随時都可以和他的心保持一直,他提供的服務,可以滿足他的需要。
“嗯,封總,這事我會跟進的,您還是不要直接出手吧?
”向明向他提着建議,這畢竟涉及到封天嶽和他背後的如夫人林溪的利益,再向上說,還要關系到封雷霆,所以還是給自己留點後路的好。
可是封北辰卻并不這麼想,他的臉上像是持了層霜似的,極為寒冷的說,“他敢在我頭上動土,必須得讓他明白厲害,你照着你的方法去做,我這邊自有計較。
”
向明馬上明白,原來封北辰想要雙管齊下,看來他對鐘浈的在意程度,真的有些都出乎意料,就算他現在意識不到,終有一天,這小苗苗也會長成參天大樹!
這或許就是一種典型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好的。
”向明利落得答應着,他在這一刻就清楚自己今後的一個重大責任就是配合封北辰的所有行動,并且要适度的保護鐘浈才行的。
而鐘浈去到樓下,把晚餐取上來,做所有的動作時,她都是暈暈的感覺,今天又是一個多事之時,她真的有些不知該要如何來應付這一切。
可是現實就擺在眼前,她又必須得要打起精神來面對所有。
“封總,向特助,這是你們的晚餐。
”鐘浈把晚餐一一的擺在一邊的茶幾上,而把自己的那份放到自己的辦公桌上,她心裡想着,他們兩人怎麼也不會相要面對她的吧?
所以還是離他們稍稍的遠些吧?
封北辰和向明走到茶幾邊,輕輕的坐下,看着鐘浈離開。
此時此景,向明當然是不能多說什麼的,隻要封北辰不發話,這裡就隻能是沉默一片,畢竟誰都是沒有什麼好的立場來說什麼的。
而鐘浈坐在自己的辦公上吃着晚餐,味同嚼蠟,可卻無法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話不能說,甚至是表情都不能有過多的表示。
整個晚上,封北辰和向明都在讨論工作上的事情,而鐘浈隻能在一邊獨自傷情和擔心焦慮着。
終于待他們的工作結束以後,封北辰和鐘浈在回家的路上,一直一臉的嚴肅,整個路上都一言不發。
越是這樣,鐘浈感覺自己的心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似的,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呆當鐘浈在小心的幫封北辰整理睡衣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悶聲道,“你到底有多能忍?
還是說你就是個木偶?
别人怎麼樣對你,都沒有關系?
”
這樣的話和火氣,就像是壓跨鐘浈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她心裡的苦瞬間排山倒海一般的向她襲來,而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不住的從美麗的雙眼溢出。
可是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樣做,也無法改變封北辰心裡對事情的認識,他認定的就認為一定是事實,根本不會想他怎麼看和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