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是心愛的人兒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内晃來晃去!
封北辰對這一點是有着更深的體會了,他陪着大兒子和小兒子玩,眼睛卻時不時的溜向江邊堤岸那裡的綠道之上,女人牽起女兒的小手,兩母女在笑着交談的一幕。
雖然是大白天,并不是月朗星稀夜,他腦子裡卻是浮起了一句: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婵娟……
與此同時,在高樓大廈38層上的旋轉餐廳裡,江映悠和一位女性朋友坐在靠窗邊的那一桌,點完餐就隔着全落地環回大玻璃窗往下望。
隐隐約約間,她仍能看到那一家五口的身影在互動中,特覺得刺眼的是,穿着明黃色連衣裙的鐘浈和一身紅色花裙的封唯悅江邊慢步走着!
他們是如此的幸福又和諧!
反襯得,她是孤家寡人!
連周末了,也隻能約女性朋友出來消遣打發時間!
這重認知,讓江映悠的心裡越加不是滋味!
女性朋友也是百般無聊啊,有一搭沒一搭的撩她說城中的八封事,豪門與豪門之間的家事可謂是最好的談資。
江映悠一直沒吭聲,等餐點陸續上桌了,便開吃。
“哎,你近來有沒有跟冼安安聯系啊?
”女性朋友問江映悠。
拉回飄遠的神思,江映悠搖了搖頭,“的确是有段時間沒跟她聯系了。
”
“我倒是前兩天在派對上見過她,她當時跟封北辰那個弟弟封振西在一邊角落裡聊得起勁,我就不方便去打擾啦想着一會兒再打招呼,可是轉頭再看,他們竟然一起很親熱地手挽手走了!
”朋友繪聲繪色的說着過程。
封振西和冼安安搭上了?
江映悠很驚訝地瞪大雙眼,這沒可能吧?
冼安安的年紀可比封振西大上兩三年的!
朋友看看江映悠不置信的眼神,于是雙手一攤,“我起初也不信他們倆能對上眼的,可是,我打聽了一下,冼安安這兩年已經成了超級剩女,她家裡人急得逼她去各種相親呢,而那個封振西,據說曾經跟方家的私生女方馨萍談過聯姻的事,後來鬧掰了沒有下文,就這樣的一個是孤男一個是寡女,一拍即合也未可知啊!
”
江映悠側着頭,緊皺眉頭苦思冥想了一會兒,一個念頭冒了起來,她借口要去洗手,便抓起手機去了沒有人的走火通道口裡打電話。
快響斷線了,那邊的冼安安才啞着聲音說,“喂?
”
江映悠捂住半邊嘴,極力壓低聲音問,“你睡到現在才醒啊?
”她嚴重懷疑,冼安安不會是昨晚跟封振西滾了幾個回合吧?
而冼安安的身邊确實睡着個封振西,要不是江映悠的這通電話吵醒,恐怕兩人要睡到日落西山去,她側側身以免弄醒封振西,迅速說,“我再打給你。
”說完即挂。
江映悠撤下手機看看屏幕,馬上斷定冼安安有情況,沒準真被她猜中了,冼安安和封振西就是睡在一起的!
媽呀,這情形接下來是好是壞?
江映悠踱來踱去,急于要理清錯綜複雜的關系。
封北辰和鐘浈恐怕一時半會是拆不散了,眼下連冼安安都迫不及待将廢材封振西給撿走了,那她去争取封掌東還比較有勝算!
封家三個兒子裡面,資質最好的是封北辰,其次封掌東,最不濟的最不受寵的是封振西,要說這冼安安的條件,不至于會把封振西放進眼裡才是,可她偏偏在這裡出手。
唔!
江映悠決定要好好盤問冼安安!
因為自己一旦把封掌東拿下,嫁入封家後成為大兒媳婦,那就意味着要配合封掌東和封北辰,去全力打壓封振西了!
嗡嗡!
手機在江映悠掌心裡震動,看看來電是冼安安,她趕快接起,并且單刀直入相問,“安安,你昨晚跟誰大戰來着?
搞得睡到日上三竿?
”
“哦,你懂的!
”冼安安随口敷衍,順手打開水龍頭,“說吧,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
“我來猜猜看,昨晚跟你大戰的那個人是誰,”江映悠不打算輕輕放過她,拿着這話頭來刺激她,“不會是封北辰,我剛看到他和鐘浈帶着三個孩子在江邊做親子互動,人家可是團團圓圓,幸福美滿得很啊!
”
聽到封北辰這名字,冼安安像被蟄了一下,迅速地說,“誰稀罕封北辰!
就你還整天惦記着他吧?
!
”
江映悠被她戳到痛處,雙眼不禁一翻,但是為着大局着想,她不想現在就跟冼安安開撕,于是說,“幹嘛反應那麼大啊?
我不過是提到這名字而已,說回正題,有朋友在派對上見到你跟封振西好上了,那昨晚和你翻來滾去的人就是他了吧?
”
就知道這世界是很細小的!
低頭不見擡頭見!
冼安安見事已至此,索性爽快承認,“是,那又怎麼了?
”
“沒怎樣,就是好奇,你看上封振西哪點了?
但千萬别說,你們倆一見鐘情之類的爛借詞!
”江映悠好奇地問道。
“朋友,你好奇啊?
好奇會害死貓的。
”冼安安半正式的提醒她,“你還是知之為不知吧。
”
“你都喊我朋友了,不得坦誠分享嗎?
”江映悠進一步要求她說真話。
咯咯!
浴室門毫無預警地被敲響,封振西喑啞又惺忪的聲音飄進來,“安安,開開門,我内急。
”
“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說,晚些時候再約見面談。
”冼安安匆匆丢給江映悠一句,便挂了線。
江映悠再次盯着手機屏幕,低罵出聲,“裝模作樣的娘們,嗤!
”
她轉身走出走火通道門,卻驟然望到長廊拐彎處走出個鐘浈來!
兩個女人隔空對上眼神,不約而同面對面走近。
彼此的目光電波交接,迸出了别人看不到的火花。
“好巧啊。
”江映悠先發制人地說道。
可不是巧嗎?
她和鐘浈,以及冼安安,極有可能會在封家大宅裡上演宅鬥混戰呢!
“是夠巧的!
”鐘浈冷冷地說,她心想,有些人削尖了腦袋,不惜破壞人家家庭幸福都要擠進封家這豪門裡,真是夠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