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沈迦興來到鐘浈的病床前,而鐘浈聞聽有人過來,也自然的睜開眼睛,不過這些對于她來說,都是完全陌生的人,她疑惑的望着來人。
溫禾隻得給鐘浈做着介紹,“小浈,這個是心理醫生沈迦興!
”
心理醫生,他來這裡做什麼?
鐘浈的心裡一緊,難道她得了什麼心理疾病?
所以現才什麼都想不起來的嗎?
她對之前的事情沒有一點點的印象,人越是不确定的事情,越是感覺到可怕。
鐘浈内心忐忑無比的打招呼,“你好,沈醫生。
”
她的這種無助和恐懼,溫禾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是她也清楚,她需要鐘浈稍瀊的好一些後,兩人好好的交流一番才行。
可是眼下顯然是不行的,必須得讓她的心裡承受一定的壓力!
“鐘浈小姐,你好,如果感覺那裡不舒服了,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我和小禾是好朋友,請你一定不要客氣,有事情讓我做就和她做一樣的。
”沈迦興特别自來熟的說道,好像他和溫禾之間,真的是關系特别熟悉一般。
鐘浈當然并不明白他們二人之間的确切關系,她隻是看一眼溫禾,或許她睡的時間真的太久,她男朋友都已經找了。
“好的,謝謝你。
”鐘浈客氣的說着,盯着溫禾的目光并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迹,她不由得在心裡想道,難道溫禾真的已經接受了這個男人嗎?
可是之前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的!
這個溫禾怎麼也不同她講?
再轉念一想,也是哦,她最近一段時間隻是為了她家裡的事不停的奔波,根本就顧不上同她交流一些信息。
溫禾沒有做任何過多的解釋,她淡定的對鐘浈說道,“嗯,小浈,有什麼事如果我不在,就同沈醫生講,如果感覺他說得不對,就打電話給我。
”
後面的半句話,是溫禾特别強調的,她就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提沈迦興,讓他絕對不能傷害鐘浈!
人啊,誰活得也都真心不容易,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又都不能正大光明的說出來,要用這麼隐晦的方式說出來,别人能不能聽得懂,還真的不一定。
可是相信大家都是可以聽得懂的,其實因此而産生誤會也是極有可能的。
畢竟誰也不可能完全的理解對方的意思,有時心裡不想那麼多,就更不能完全理解對方的真正意思。
鐘浈才剛剛醒過來,本來就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他們說什麼,她能把表面的意思理解清楚就已經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情啦,哪裡還能再理解到背後的含義?
何況她原本也不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的?
“哦,好的,謝謝你們。
”鐘浈有些發蒙的說道。
如果什麼事情真的是完全弄不懂的,那就索性不要去管它,而隻暫時聽從别人的意見就好!
何況這個别人是溫禾,是鐘浈碩果僅存的好朋友,好閨蜜,除了她,再也沒有其它會如此全心全意的幫她。
說話之間,沈迦興已經把這裡的病曆上的檢查記錄都一一看過,又确定鐘浈現在沒有特别感覺到哪裡不舒服,所以就道,“那先這樣,小禾,你出來一下,我有幾句話單獨告訴你。
”
他本來是想要試探一下鐘浈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之前的東東啦,可是想想她現在才醒過來,對什麼都是蒙蒙的狀态,如果一定要問她什麼,真的是有些殘忍的,所以生生的忍住,盤算着再找個時間來做這事。
溫禾哦一聲,朝着鐘浈點點頭,就跟着沈迦興向外走去。
隻是沈迦興快要走到門口時,突然止住身,淡淡的問,“鐘小姐,你現在多大,能記得起來嗎?
”
他終究還是沒有完全控制住好奇心,把自己心裡想要知道的問題問了出來。
當然,他并沒有打算這樣一句話就能斷定她是在什麼地方失憶的,也不想要刺激她什麼,隻是想要做一個初步的判斷。
鐘浈一愣,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道,“我上大一,十八歲啊!
”
這話讓溫禾也有些吃驚,原來她竟然真的丢失了這麼些年的記憶嗎?
那鐘天佑的事情該要如何同她講?
而她在辰星公司上班,做封北辰私人秘書的事,又如何說得通?
如果現在的事實都沒有辦法同她講,那以後的生活該要如何繼續下去?
溫禾不由得有些傷腦筋起來,她可是她唯一的朋友啊!
可她也是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如何能扛得起照顧另外一個女人和孩子的重任來?
“哦,沒有關系,你先好好休息,待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好好的聊。
”沈迦興淡定的說着,然後繼續向外走去。
鐘浈有些摸不着頭腦,她不知道現在的時間,房間裡隻有一個挂表,可是上面隻有時間,沒有日期,她并不确定現在的日子!
溫禾回頭給她一個燦爛而充滿鼓勵意味的笑容,然後也向外走去。
生活是要繼續的,所以那就必須得要由溫禾先把必須要做的事情都一一的做好才行。
來到外面,把門輕輕的帶上,溫禾問,“什麼事?
”
既然是當着鐘浈的面把她給叫出來,應該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交待才對的。
而這時封北辰也走過來,淡淡的問,“情況怎麼樣?
”是呀,現在真實的情況是什麼樣的,一定要把這個搞清楚,才是最最重要的。
“這些數據都正常,就看一會兒再做的腦部的一些檢查結果吧!
”沈迦興鎮定的說道,“放心吧,身體不會有大問題的,至于丢掉一小部分的記憶,誰也說不定是好事還是壞事,你們說呢,封總、小禾?
”
他隻所這樣說,主要的就是不想要讓封北辰不要有太多的顧忌,人要學會知足,原來說是昏迷的都沒有醒來的希望,現在已經是大喜。
封北辰嗯一聲,“好吧,我會安排人過來照顧她,溫小姐,你要回去的話,我可以帶你一程。
”
正說話間,張君燕從外面走過來,她特别恭敬的對封北辰道,“封總,除了電話裡的吩咐,還有别的什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