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沈晚好奇的話,齊鏡扭頭看了她一眼,眉頭緊緊蹙起,臉上也帶了幾分嚴肅。
“他去了天台準備自殺,一旦他跳樓,會對齊氏造成很大的影響。
”
沈晚愣了愣,便跟随着齊鏡的腳步進了電梯,心裡也有些不着神兒了。
原來剛剛真的是顧藍月爸爸,無論如何,她也不做不到看着一個生命消失在眼前。
随着電梯慢慢上升,沈晚抓着齊鏡的手有些濕潤,心裡的不安也漸漸放大。
咔哒-
随着天台門被打開,沈晚便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緊緊的靠在天台邊,随着徐徐的風吹來,整個人也有些顫抖。
“齊鏡,你非得做的那麼絕嗎?
我們顧家已經被你毀了!
”
聽着中年男人聲情并茂的嘶吼,沈晚蹙起眉頭,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要不是他們顧家,沈瀚也不會失血過多,這一切過錯的源泉就是他們。
“你下來!
隻要你下來,一切都好說,但如果你還想用這個威脅我的話,你不妨跳下去,到時候,你的女兒和你的公司隻會敗得更慘!
”
齊鏡目光清冷的看着他,語氣冷漠得像是寒冰一樣,刺得顧爸爸無話可說。
公司的事情就像是一場龍卷風,來得太快,賺得太猛烈,讓他根本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爸,你不要做傻事,我們還可以東山再起,但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
顧藍月臉色蒼白,面帶驚恐的看着顧爸爸,臉上帶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上天台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當看到自家爸爸搖搖晃晃站在邊上的時候,隻感覺心髒都到了嗓子眼兒。
“怎麼辦?
要不,就放過他吧……沈瀚已經沒事了,再追究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
看着那父女兩個煽情的說着,沈晚下意識的看向齊鏡,臉上帶了幾分為難,但心裡還有些不甘。
難道要眼睜睜看他死?
她做不到!
嘭!
忽然聽到一陣響亮的聲音,沈晚錯愕的扭頭看向顧藍月,卻看到了她直直的跪在地上,臉上帶着幾分請求。
“沈晚,我求求你,你們放過我爸吧,這件事情都是我做的,你們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
事情發展到這一刻,顧藍月已經沒了其他的心思,隻希望沈晚能幫她說說好話。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家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就在這時,班綠荷的聲音忽然出現,顧藍月期待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臉色又黯淡了下去。
她做不了齊鏡的主啊!
“藍月,你跪着做什麼?
我替他們答應你,你要以孩子為重。
”
聽着班綠荷固執己見關心的話,沈晚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樣的人是怎麼生出齊鏡來的?
閉眼生的?
“對,孩子,鏡哥哥,我真的不敢擾亂你們的家庭了,根本沒有孩子的存在,這都是假的,那天晚上,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那孩子的事情也是我策劃的,我已經全部都招了,隻祈求你,放過我們家,好嗎?
”
聽着顧藍月打臉的話,沈晚扭過頭臉上,帶了一絲了然的表情,心裡卻是偷偷笑了。
這班綠荷一直盼着顧藍月肚子裡的孩子,卻在這一刻全部都煙消雲散,也是可笑極了。
“你是說,孩子是假的?
”
班綠荷的臉瞬間黑沉了下來,瞪向了面如死灰的顧藍月,被欺騙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
她竟然像傻子一樣維護着面前的女人,因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骨肉,反而忽略了已經生下來的孩子。
“我原諒你,既然孩子是假的,那麼,這事兒就到此作罷吧。
”
看着顧藍月自己老老實實的招了,齊鏡眼中劃過一抹幽暗,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心裡卻是在盤算着什麼。
孩子的事情處理了,但還有一件事,沒有合适的答案,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哒哒哒哒!
就在這時,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從後面響起,沈晚扭頭向後面看去,便看到了一群警察從後面走來,其中一個人向齊鏡身邊走去。
“你好,齊先生,是您報案嗎?
”
聽到警察的話,齊鏡轉身笑着對他點了點頭,又從兜裡掏出了貌似錄音筆的東西。
就算這女人嘴硬不說,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她招了。
“沒錯,面前的這個女人,犯了欺詐和故意傷害罪,證據在這裡。
”
随着顧藍月面如死灰的被警察帶走,顧爸爸心裡一驚,連忙從上面跳了下來,向着警察的方向追了過去。
沈晚特意看了一眼班綠荷的臉色,看着她臉上的暗芒,尴尬的轉身向外面走去。
有的時候,人家家裡的家事,外人還是不要摻合為好。
一個小時後,齊鏡和班綠荷回到了病房,不知道母子二人說的什麼,她隻看到班綠荷臉色不太對的看着沈瀚,猶豫着向他那邊走近。
沈晚暗歎一聲,剛剛起身準備離開,就被齊鏡緊緊抓住了手腕。
“我們結婚吧!
”
病房裡瞬間一片甯靜,看着班綠荷臉上單調的表情,沈晚錯愕的看了母子二人一眼。
他們談了什麼?
之前班綠荷不是還極力反對的嗎?
“奶奶!
”
就在這時,沈瀚奶萌的聲音傳出,病房裡一陣甯靜,而班綠荷也有一瞬間呆了,随即才一臉感動不安的看着小沈瀚,迫不及待的應了下來。
“哎!
”
班綠荷哭了!
看着她臉上落下的淚,沈晚撲哧一聲笑了,又低下頭不自然的扭向别處。
聽着班綠荷和沈瀚叽叽喳喳的聲音,沈晚眼底劃過一抹苦澀,像是有什麼從心底裡漸漸流逝。
半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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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鏡西裝革履的站在鏡子前,笑着整理自己的領帶,整個人洋溢着幸福的氛圍。
“恭喜你,終于得償所願了!
”
站在待客室裡,柴品聖笑的一臉苦澀,看着齊鏡臉上的得意洋洋,他也徹底的放下了心裡對沈晚的感情。
一切都已經畫上句号,他的存在也隻是沈晚人生中的過客,隻會留下痕迹,卻并不能厮守。
“心悅要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