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沈晚心裡焦躁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雨露甘霖般熟悉的聲音,心裡的不安也漸漸落了地,卻還是帶着些忐忑。
是他?
他應該能救自己吧?
人群漸漸散開,為來人打開了一條寬敞的路,看着漸漸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淡漠臉龐,沈晚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邊,心髒不安的跳動着。
“鐘少,是這個女人,她踢了莫少的命根子,這事兒要是不解決,我們可就完蛋了。
”
聽着那中年男人恭敬的看着鐘雲盤,沈晚咬着唇心裡一陣不安,對上了他探過來的目光,一臉尴尬的笑了笑。
看這樣子,她踢得這男人好像是個有權勢的,這一腳下去,要是真廢了,他們一家也就玩完了。
“過來!
”
沈晚正站在原地胡思亂想,忽然聽到一陣清冷的聲音,擡頭詫異的看向他,又伸手對着自己指了指。
看着鐘雲盤對自己淡漠的點頭後,沈晚才擡起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了過去。
“我……”
“過程!
”
本來打算向他解釋一下,忽然聽到他簡短的聲音,沈晚愣了愣便點了點頭,清冷的嗓音條理清晰的講述者剛剛發生的事。
等她徐徐說完後,人群裡一陣喧嘩聲響起,個個都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男人。
這是不是該說他,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送他去醫院!
莫家我來交代。
”
鐘雲盤低沉冷漠的聲音響徹在走廊裡,中年男人遲疑的看了他一眼,垂頭無奈的命人攙扶着莫少離開。
這莫少可不是什麼無名小卒,家裡也最是有權勢,是這a市數一數二的大戶,這事鐘家要是擔了,也算是跟他們正面杠上了。
沈晚沒有錯過中年男人眼裡的遲疑,等人漸漸散去後,便一臉糾結的看向鐘雲盤,眼睛也有些酸酸的。
“我是不是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你如果為難的話,就把事情直接推到我身上。
”
忽然聽到沈晚有擔當的話,鐘雲盤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走廊裡瞬間響起了一陣低沉有磁性的笑聲。
不得不說,這女人還是挺敏感的,但是,這事兒也不是那麼難吧,隻要這莫少沒事,一切都好交代。
“放心好了,你的腳力應該沒那麼厲害吧?
”
忽然聽到鐘雲盤疑惑的話,沈晚愣了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抿唇笑了。
她不是那種年輕氣盛的女人,下手自然也知道輕重,如果要把那人踢廢了,就算是平常人家,自己肯定也少不了吃官司。
看着沈晚臉上的笑容,鐘雲盤漸漸松了口氣,以往淡漠的唇角,挂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不好意思,每次見你我都是在闖禍,這次又是被你救了,等我忙完搬家的事情,一定請你吃飯。
”
沈晚低頭自責的說道,誠懇的道了歉後,又笑眯眯的擡頭看了一眼鐘雲盤,眼睛滴溜溜直轉。
兩個人之間散發了一種和諧的氣息,讓整個走廊裡曾經出現的人,都自覺的為他們畫上了等号。
“你在做什麼?
”
忽然聽到齊鏡冰冷又帶着火氣的聲音,沈晚扭頭看了一眼之前的包廂門口,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回複。
轉頭想想,好像自己也沒必要回複他?
畢竟他們又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這位是?
”
“這是我們公司總裁。
”
看着齊鏡臉上不友善的表情,沈晚聳了聳肩,直接笑着脫口而出。
相比齊鏡的冷空氣,鐘雲盤就顯得好多了,整個人帶着一抹溫和,像是謙謙儒雅的貴公子。
沈晚低下頭無語的撇着嘴,卻沒看到他們兩個眼中的交火,但也察覺到了齊鏡死盯着自己的目光。
“你在做什麼?
”
沈晚明顯的可以感覺到,如果第一次問這句話,齊鏡裡面帶了怒氣,第二次則是有些陰沉了。
“我……”
“作為一個上司,好像管的有點多了吧,我們隻是熟人聊聊天,你以為在做什麼?
”
看着齊鏡眼裡的怒氣,鐘雲盤莫名的勾唇一笑,風輕雲淡的說道,似乎在隐隐勾着齊鏡心裡的火氣。
感覺到一陣低氣壓突然釋放,毫不客氣的向自己壓來,沈晚面帶驚恐的盯着向自己走來的齊鏡,總感覺裡面帶了些其他的成分。
“放手!
”
鐘雲盤瞬間冷漠的聲音,在沈晚身後及時響起。
剛剛,在齊鏡的手抓到沈晚的右手腕時,她的左手腕也在同一時刻被鐘雲盤緊緊的抓住了,兩人皆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看着他們兩個的劍拔弩張,沈晚左看看右看看,糾結的不知道該勸哪個才好。
怎麼這事态好好變成這樣副鬼樣子了?
“那個……”
“閉嘴!
”
“閉嘴!
”
這個狀态維持了許久,沈晚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算張口,卻被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話,生生堵在嗓子眼兒上不去下不來。
“她是我的人!
”
看着給他帶來危機的鐘雲盤,齊鏡冷冷的出聲,目光瞥了一眼鐘雲盤抓着沈晚的手腕,感覺那麼的刺眼。
就連柴品聖都沒給他帶來的危機,面前的男人卻做到了。
不愧是a市食品界的大佬,果然有幾分能力!
“很快就不是了!
”
看着齊鏡眼裡的幽光,鐘雲盤輕笑一聲,目光笃定的看着他。
忽然聽到鐘雲盤一臉堅定的這麼說,沈晚都有些驚訝了,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什麼稀罕玩意兒。
自己沒說要換公司呀?
他還能未蔔先知不成?
不過,如果他願意要自己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至少比在齊鏡眼皮子底下強的多。
兩人的目光都盯着沈晚,看着她眼裡的慶幸與期待,齊鏡心裡一沉,心口像是壓了塊大石頭,而鐘雲盤卻是截然相反。
“你們都放手吧,我的手腕兒都快被你們捏斷了。
”
沈晚着實有些無奈,委屈巴巴的看着兩個手腕。
這兩人不知道自己的力氣多大麼?
在他們手裡,自己的手不廢了就算輕的。
聽到她陳述的話後,兩個男人不約而同松開了手,目光看着沈晚通紅的手腕。
“疼不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