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讓保姆在一邊帶着封天佑,他則是專心和鐘浈溝通,引導着她順着他話中的意思去做事情,心裡期待着她能像昨晚似的再次盡快早些恢複正常。
可是此時的鐘浈本身的意念卻特别強烈,再加上她本身對的話有些反抗的意識,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像昨晚那樣完全照着他的話中引導的去做。
看着鐘浈如此痛苦,封北辰又是那麼的努力想要她好起來,隻是一切都一點作用也不起,這讓封天佑幼小的心靈有些承受不了,他的眼淚一直不停的向下淌着,像是觸碰到了極為痛苦的開關。
看到孩子的樣子,封北辰的内心也一陣痛苦,他停下對鐘浈的引導,再次和孩子商量,“你現在就去奶奶那裡,這樣爸爸馬上就帶媽媽出去看病,好嗎?
”
他本來是想要等溫禾過來,這樣大家再一起商量着,才讓封天佑離開,讓他明白真的是沒有辦法,這樣也可以減輕對他心靈的傷害。
封天佑年齡雖小,但是他什麼事理都明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内心裡也真的無奈,傷心不已,他是想要和媽媽在一起,可如果因此而不讓她的病不能得到治療,那麼他就會永遠的失去媽媽。
“好的,我想要媽媽好起來,想要和她一起快樂的生活。
”封天佑表達着他純真而美好的心聲。
既然他這麼說,封北辰趁勢引導,“寶寶,好的,你聽話。
”然後他就開始打電話給陸菁,并且安排好司機馬上去送他。
鐘浈用盡所有力氣,保持着最後的清醒道,“寶寶再見。
”不過好像她越是用力,大腦中越是有東西想要進去,而那些蜜蜂的嗡嗡聲卻又更加的讓她難安。
封北辰丢下鐘浈,送着封天佑到外面的車裡去!
才走到門口就迎面碰到了匆匆而來的溫禾,封天佑一下子就撲上前去,殷切的說着,“溫禾媽媽,你一定要好好的幫鐘浈媽媽,和爸爸帶她去看醫生,然後我們再像以前那樣一起生活!
”
這讓溫禾有些難以接話,她如果順着孩子的話,就相當于承認他們以前是在一起生活的,那麼孩子所說的一切話就都是真的,可如果不答應一來,她又真的不知道該要如何說?
難道現在就說謊嗎?
好在溫禾也是一個久經世面的人,她看一眼一臉嚴肅且略略搖頭的封北辰,心裡明白,現在鐘浈的情況一定很不好,所以她隻得敷衍着他說,“寶寶乖,你現在要聽爸爸的話。
”
她想着盡量不表明态度,雖然孩子不可能太明白,可也算是成人世界裡對問題的一種比較委婉的處理吧?
封天佑當然也不可能和溫禾太多糾纏的,小小的他心裡清楚得很,事情的決定權就在封北辰和鐘浈的手裡,而其它人隻能起到輔助的作用而已。
“好,謝謝你照顧鐘浈媽媽,溫禾媽媽再見。
”封天佑故作堅強的說着,小小的臉上滿是淚痕,可卻透着倔強和堅強,看來真的讓人特别的心疼。
“再見!
”溫禾的内心裡也充滿了歉疚感,對于這個孩子,終究還是他們大人們做得太過絕情。
封北辰看看溫禾,淡聲道,“你先去看小浈,我把小包子送到車裡就回來。
”他的心情也特别的複雜,尤其是在封天佑的事情上,可現實擺在面前,現在似乎做出任何選擇都是錯誤的。
溫禾點點頭,向裡走去,或許隻有分開,才是解決尴尬最好的辦法!
再說現在鐘浈那邊也真的是需要她,必須得要同她做好溝通以後,才能對小包子的事情給出最合理的解決辦法。
來到鐘浈的身邊,溫禾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我來了,不要怕。
”
這句話絕對是一劑良藥,鐘浈馬上睜開眼表,用力的回握着溫禾的手,“你來啦!
我的頭好疼,帶我離開。
”她現在頭疼得厲害,感覺好像是如果沒有人在她身側,應該就沒有辦法自己離開一般。
溫禾鄭重的點點頭,“好的,我們這就走。
”她邊說邊看看門口,封北辰帶着封天佑已經走出去,他們二人的動作還是應該稍慢一點的,起碼不能讓孩子再次看到她們離開才行的。
說白了,溫禾現在同封北辰之間也是有一種默契在的,他們在情況不甚明了的情況下,誰也不會把事情做絕的,或者說根本就不會做最後的決定。
她邊說邊試着扶鐘浈站起來,看着餐桌上一動沒有動的早餐,對她說,“你肚子裡是不是特别餓?
不想要任何其它的東東,隻想着開心的事情和以後想要優做的事情,放松!
”
有溫禾在身邊,鐘浈就有一種安定的感覺,她從内心深處願意聽衆她的話,想要親近她,是以深深的吸氣,努力的平穩着自己的氣息。
隻要人的主觀能動性是好的,事情就會向着好的方向去發展!
而鐘浈此時因為心态的轉變,所以她也慢慢的平緩下來,那種專心的疼痛也慢慢的在消失着。
“嗯,我們走吧。
”鐘浈扶着溫禾,有些懇求的說着,她也真心不想要再在這裡繼續待下去的。
溫禾扶着她,關切的望着她,“你走幾步試試,看感覺怎麼樣?
放心吧,我來都來了,難道還能不把你給帶走?
”在來的路上,她就想好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她帶回去。
人與人之間,溝通是最最重要的,而溫禾她們二人都明白,其實鐘浈這次回來以後,她們二人雖然好好的談過,可終究不夠,彼此現在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都是不太知道大底的。
有了溫禾的這句話,鐘浈感覺到踏實許多!
她原來留在這裡,最主要的就是為了封天佑,現在已經說服他離開,她的心情本來也是可以放松許多的。
“我沒有什麼大問題,可是真的讨厭,為什麼老是會有這樣的感覺?
禾,有些事情,你必須得要告訴我!
”鐘浈有些無奈的說着,心裡的煩惱和懊悔自然是很濃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