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向你詳細說一說?
”鐘浈試探地問。
這是她和秦志銘給盛鼎與封掌東設的一個局,既圈住了盛鼎投注資金,又能讓封掌東徹底對她死心。
“當然,你肯親自詳細說明就最好了。
”封掌東可謂樂意至極,完全陷進了鐘浈若即若離的坑裡出不來。
鐘浈傾身,翻開資料,一項一項的向他解釋。
封掌東得以近距離與心愛女人接觸,心神蕩漾得不行,他哪有什麼心思去聽鐘浈說那些枯燥無味的項目内容,一雙眼睛隻管貪婪地盯凝着鐘浈精緻的臉兒不放。
被晾到一邊的秦志銘靜靜觀察着封掌東和鐘浈互動,知道鐘浈已經把控了局面,根本不用他插手,于是喝水,閑坐,傾聽。
這時,侍應生敲門送餐進來,鐘浈打住了詳說,“我們先吃吧,吃完了再說。
”
封掌東連忙講,“好,我們吃完了回你辦公室再繼續說。
”
鐘浈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下午還有很重要的會議要開,這項目内容也隻剩一點,吃完飯再說說應該就可以了。
”
“那,要不下次再另約時間說?
”封掌東不放松,期望能再約上鐘浈。
鐘浈笑而不語,用眼神暗示封掌東,有侍應生在場還是不要多談。
直等到侍應生退出去了,門闆合上,鐘浈才正式說,“大哥,我這個項目現在很多财團都盯着要與我們爵迹合作開發,但是我見比較适合跟盛鼎攜手,所以才推薦給你的,盛鼎要是沒有意向要與我們合作,那我們就另找别人去。
”
“不,不,我很誠意要跟你合作,你别誤會,那我們就按你說的,吃完接着說。
”封掌東生怕鐘浈誤會他的意思,賠盡小心忙不疊地解釋。
勢必要她這樣擠兌他才就範!
鐘浈心裡冷哼完,仍淺笑着招呼封掌東和秦志銘開動。
三個人吃着吃着,鐘浈收到了溫禾的微信,内容是:今天封振西的雪茄俱樂部開門營業,他和冼安安辦了相當規模的午餐酒會慶祝,邀請很多娛圈明星名人去助興,據我打探到的消息稱,江映悠居然是投資股東之一,我就特别盯緊他們三個,看到江映悠接了通電話後神色有變,她趁人不注意獨自從後樓梯下到停車場開車走人,我手下人一路跟蹤,她是往你們午飯聚會的那個西餐廳方向去的,如果我沒判斷錯,她有派人跟蹤封掌東,或者是你
不動聲色看完閨蜜長長的一段話,鐘浈簡短回複:知道了,見到她我再給你回消息
發了微信,她将手機屏幕反扣在桌面上,繼續開吃。
封掌東和秦志銘默默看向她,卻也沒問什麼。
當前菜、湯、副菜陸續送上,門外便傳來一把熟悉至極的女聲,“喲,封總、鐘總、秦總!
你們三位在一起聚餐呐!
”
封掌東渾身一震,這江映悠跟冼安安是死黨,怎會不在雪茄俱樂部開業酒會現場,而跑來這裡偶遇他們呢?
溫禾果然沒判斷錯!
鐘浈慢慢回過頭,噙着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望着不請自入的江映悠。
秦志銘看了看胸有成竹、但笑不語的鐘浈,料到她是收到江映悠來這的信息,所以才沒有流露出驚訝的,他也就裝作慢半拍,看後續發展。
想歸想,可人江映悠已經進了來,總不能失掉禮數不給任何反應的,貴賓房内的三位起了身,掀起禮貌笑意相迎。
“你在這約了朋友?
”封掌東終是按捺不住發出疑問。
切!
江映悠暗地裡給他一個嗤之以鼻,不過她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仍笑着順應說,“是啊,我特地從振西和安安的雪茄俱樂部開業酒會上開溜,結果趕來之後發現朋友放我鴿子了,你說氣不氣人啊?
還好我沒白跑一趟,又遇見了你們這三個朋友。
”
朋友?
誰跟她這種人是朋友?
鐘浈腹诽着,既不對她說請坐,又不斥退她,就幹晾着她。
秦志銘配合着鐘浈,也隻是皮不笑肉不笑的杵在那裡不動不說話。
封掌東看看沉默的二人,又望望一味帶笑的江映悠,吞了吞口水後勉強說道,“那,江小姐,請坐。
”
江映悠才不在乎鐘浈和秦志銘作何反應,給什麼臉色她看呢!
她隻需要封掌東給她一個表示,如此而已!
既然封掌東請她坐,她來監場的目的就達到了,于是一屁股老實不客氣地坐到四方桌的唯一空位置上。
侍應生快快給她送上菜譜,她立馬擡手擋掉,指點着封掌東說要跟他一樣的。
這可尴尬了封掌東,他更擔心鐘浈會看出自己和江映悠的不尋常關系來!
鐘浈若無其事重新拿起叉子吃副菜,又換勺子喝湯,動作特地保持着優雅。
封掌東看看鐘浈沒什麼不悅,便打破沉默,清清嗓子,“咳唔,振西那邊的酒會辦得怎麼樣?
”
“有安安為他籌劃安排,自然是不錯的,明星名人來捧場的多得如過江之鲫,花籃排滿整條走廊。
”江映悠把字咬得很清晰,其實是暗諷封家人沒一個送去花籃,更别說出席露臉了。
時運高,不該看見的沒看見,不該聽見的沒聽到!
鐘浈始終保持着優雅吃相,把江映悠當作透明空氣人。
封掌東再笨也聽出了江映悠話背後的深意,他有點不高興了,江映悠跟封振西和冼安安再走得近,也不能當着别人的面來猛捧着他們,要知道他也是站在他們對立面的那個人!
這立場不能變,将來也不會變!
“那就好。
”封掌東硬梆梆的來一句,拿起刀叉自顧自吃起來。
江映悠見他面露一絲不悅,方曉得自己說錯了話,不應該表露過于強硬的立場的!
“不說他們了,我的菜怎麼還沒來啊?
”江映悠自找台階下。
“江小姐别着急,才點了菜當然不會那麼快送來的。
”鐘浈語氣涼涼的說道。
閉嘴吧賤人!
江映悠倏地側過臉睇着鐘浈,“是我的東西,我通常會比較着緊,你說萬一這東西在送來的半路上,被人撞翻了或者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