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兄妹二人才一離開,封北辰和陸菁就都得到了消息。
安瑞給安然講了一個相當長的故事。
他說在安然昏迷以後,封北辰迫于經濟上的壓力,就和家裡和解了,這才換得封家答應給她付高昂的醫療費。
隻是沒過多久,他就聽說安然在昏迷的狀态下竟然生了一對龍鳳胎,他就找到封北辰,想要認親,可是他卻特别的無窮,動用特别手段把他給趕離了這座城市,害得他在外面流浪了許多,每次看妹妹都是偷偷的。
雖然這個故事漏洞百出,可是安然卻聽得有些入迷,畢竟這是她醒來以後,第一個願意同她聊這麼長時間天的人。
所以安然盯着安瑞,認真的問,“哥,那我現在怎麼辦啊?
”
他已經從安然的眼神裡了解到,她和封北辰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變化。
安瑞特别直接的告訴她,“這個世上除了金錢和血緣之情,其它的所有一切都是會發生變化的,你要想清楚以後的生活怎麼過?
”
對,這才是重點,可對于以後,安然真的沒有什麼清晰的概念。
昏迷了那麼久,對什麼的反應都變得遲鈍不已。
“我會認真想的,你也幫我想想看。
”安然認真的說。
現在對于安然來說,任何一個肯主動親近她的人,都會讓她感覺到特别親切,何況安瑞是她的親哥哥。
“和封北辰講,去他的公司裡上班,找外重要點的位置。
”安瑞直接的說,“薪水一定要高一些才行。
”
後一句話是重點,他忘着安然,“他現在有給你錢用嗎?
我帶着你女朋友回來的,你要不要給她點見面禮啊?
”
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理論,妹妹要給未來嫂子見面禮,可是哥哥和嫂子卻什麼都不給妹妹。
安然也顧不得同他計較,把自己的包包打開,裡面隻有一些現金,才一拿出來,安瑞就都拿了過去,“你一定要把握好,要弄點錢,不然以後沒辦法生活的。
”
不過現在的安然真的會很認真的聽信别人對她說的話,再說都是成年人,沒有錢,在這個現實社會中,誰也沒有辦法好好生活的。
“我知道啦。
”安然和安瑞相互叮囑要好好的後,就暫時分開。
當安然回到家裡時,陸菁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她。
她有些怯懦的走過去,小聲的掃着招呼,“阿姨,你好!
”
陸菁一擡頭,兩道淩厲的目光掃向她,同時冷然的責備,“出去做什麼?
還嫌辰兒這裡不夠亂是嗎?
”
“不,不是的。
”安然想要辯解,可是心裡卻充滿了恐懼。
陸菁卻打定主意要從這件事開始說起,是以她繼續強勢的說,“不用狡辯,不要以為我以前說的話不算數,我隻是不想要辰兒為難而已!
既然你自己的行為不檢點,那辰兒也不能再說什麼!
”
原來在陸菁的觀念裡,封北辰怎麼做那是他的事,而女人們怎麼做,那問題就比較嚴重起來。
她根本就不給安然再多說什麼的機會,命令傭人把安然的行李拿下來,異常冷漠的說,“現在立刻馬上離開!
”邊說邊從身邊的包包裡拿出一張支票,丢到她的面前,“這裡有一百萬,馬上滾出我們的視線,永遠不要再出現。
”
這也太過份了吧?
且不說這點錢夠不夠生活,要她離開,必須得要封北辰說話才行的。
安然倔強的站在那裡,臉色蒼白而凄然的站在哪裡,嘴裡嚅嚅着,“不行,我得等北辰回來,和他說清楚以後才能決定怎麼做。
”
不管怎麼淩亂,不管怎麼的痛苦,安然就認準一點,不見封北辰就絕對不做其它人讓她做的任何事。
可現在陸菁是鐵了心的,她沖站立兩旁的保镖一使眼色,他們馬上過來,一邊拉起她的行李,一邊一人架住安然就向外拖去。
保镖的力量實在太大,安然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她用力的甩甩手,悲傷無比的說,“我自己走!
”
人啊,總是要給自己留一份自尊的。
保镖們自然是不會太過強迫她的,這樣做不過是要給她造成巨大的壓力,目的就是要她離開而已。
才走到外面的車子旁邊,安然回眼望望這座大大的别墅,心裡悲傷無比,她不由得雙手合十的轉身面對着它,嘴裡喃喃的道,“别了!
”
她并不知道自己會被丢到什麼地方?
以後又該要做些什麼才好?
心中更大的悲傷是想到封北辰,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嗎?
他會不會因為她的離開而感覺到輕松許多?
保镖守在她的身邊,也并不提醒,隻是任由她做着最後的告别。
可是時間實在太長了,保镖不由得出聲提醒她,“安小姐,走吧!
”
是呀,看得再久一些,又能怎麼樣?
該要告别的人和事,就必須得做。
就在這時刺耳的刹車聲傳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原來是封北辰回來了,安然的心裡升起一絲希望之光,眼淚沿着她的面頰滾滾而下。
在大家的注視之下,封北辰的車子穩穩的停下,他一推車門,大步的向着安然走來,一把拉住她,“跟我來!
”
拉着安然向車子走的時候,直接就把她的行李箱給拉了過來。
一邊的保镖有極有眼力勁的,幫着就把行李放到了他的車子裡。
而封北辰把安然安置進他的車子後座上,然後自己複又坐入駕駛位,原來車子都沒有熄火,他直接掉轉頭,向外開去。
“北辰,你要把我送去那裡?
”安然有些絕望的問。
封北辰邊開着車子,邊淡然的說,“放心吧,我會安頓好你的,不會讓别人再趕你!
”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安然現在最想的就是和他住在一起,隻是現在看來,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啦,她的夢就要完全的破碎了。
眼淚嘩嘩的向下流着,安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把頭埋進自己的手掌裡,失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