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這樣,封北辰越是無法開口,隻得點點頭,跟着她向房間裡走去。
林啟走了過來,恭敬而又有些歉然的對封北辰說,“封總,晚飯正在做,需要四十分鐘能好!
”
這事當然不能怪林啟沒有安排好,本來現在也不到開飯的時間,也沒有任何人告訴他要提前備飯的。
封北辰無所謂的嗯一聲,淡淡的道,“正常時間開飯就好!
”
說完以後看看身邊的安然,又看看外面,輕輕的道,“陪你遊會兒泳?
”
“好。
”安然愉快的答應下來,她一天到晚的在家裡待着,也着實的無聊,何況最近還有太多的負面信息,而運動是最好的消滅負面情緒的東東。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兩人運動着,可以聊一些運動方面的話題,不要說到感情上,這樣才是最好的。
她略一思索,輕快的說,“我去拿泳衣。
”邊說就加快腳步向樓上走去。
封北辰有些無奈,有些愧疚,還有些傷感,畢竟是真真實實的愛過她啊,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如果她今生不能過好的話,他的良心也是過意不去的。
“我們一起上去換!
”電石火花間,封北辰望着她的背影,想起曾經的過往,就算結局已經定下來,也是一定要給她足夠的溫暖才行的。
他的聲音裡有一種*在,氣氛一下子就變得不一樣起來。
感受到這種感覺,安然團成員望他一眼,兩個不由得相視一笑,“好的,走吧,一起上去。
”
感情這東西就是這樣,誰和誰的愛情不是由陌生人開始的呢?
隻要兩個人能有機會常常在一起,就一定可以培養起來的。
接下來,封北辰和安然度過了一段相當愉快的時間,一直到最後,他也沒有能夠說出什麼想要讓她離開或者怎麼樣的話來,這話實在是難以開口啊!
而安然不再去想别的什麼,隻要封北辰不說離開她的話,她情願就這樣子過着日子,甚至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就特别擔心他會說出什麼來。
兩人還算愉快的用過餐,各自休息,雖然感覺到彼此的感情有些松動,可是他們心裡都明白,現在和以前畢竟不一樣啦。
躺在床上的封北辰有些後悔,有些事情還是要早些說出口的比較好,他一向是特别幹脆利落的人,不知怎麼看到安然以後,就會猶豫不決,可是鐘浈的臉又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拿出手機,他還是試探着給安然發微信,“小然,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嗎?
比如想要做什麼工作或者學習進修什麼的,我好替你安排。
”
一個人想要讓她的思想發生改變,最大的一個方面就是要讓她開始有自己的工作,再有自己生活的圈子。
安然一收到這樣的信息,就明白了封北辰的意思,心裡莫名的疼痛。
想想了,她還是回道,“暫時沒有,我想要先休整一段時間。
”如果愛封北辰是劑毒藥的話,那她也心甘情願的去品嘗一番。
既然她這麼說,封北辰不想要一下子逼她太狠,隻得道,“好的,你慢慢想。
”
人生都需要自己做調整,不管是什麼事,隻有自己想清楚了,才能讓事情得到根本性的解決。
這幾天,封北辰也真的是累了,既然知道安然沒有接着說下去的意願,也隻能暫時不再多想,她也不會鬧事的,至于他和鐘浈該要如何進行下一步,照着原本的打算去做就好。
而鐘浈在沈迦興的疏導室裡一直睡到了天差不多黑一來才醒來。
這次一睜開眼睛,她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裡像是開了天窗一般,原來發生的哪些事情都進入到了自己的腦海裡。
那些傷心的,甚至有些屈辱的經曆像尖利的刺一般紮着她的心,那種全身痛楚的感覺,真的讓她無法接受。
她又緊緊的閉上眼睛,清涼的淚珠從眼角大顆大顆的滾下,她真的不想要記起這些!
可是記憶已經進入到了她的腦海裡,是再也去不掉的。
“幹嘛一定要找回這些呢?
隻要知道封爵尊、封天佑和封唯悅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不就好了嗎?
”她痛苦的在心裡責怪着自己,可世上哪裡有賣什麼後悔藥的?
事實已經形成,就隻能接受它。
鐘浈坐起身來,狠狠的擦一把眼淚,然後又深吸一口氣,快速的做了個決定。
而溫禾、沈迦興他們在這外注意着房間裡的情形,一有動靜,她立刻就走了進來,看到她坐着,就問,“醒啦?
感覺怎麼樣?
”
好在房間的光線比較暗,而溫禾怕光線刺激她,也沒有開燈,隻是問她,并不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沒事。
”鐘浈掩飾起自己的情緒,心裡想着,誰的心裡沒有傷傷疤呢?
有了傷就含着淚繼續奔跑呗。
“那起來吧,我們去吃飯,你肚子應該也餓了吧?
”溫禾不疑有它,隻是關心體貼的問。
鐘浈用力的點點頭,清晰的說,“嗯,餓了,我要好好的吃一頓。
”
有那麼多痛苦經曆的人,怎麼能不好好的大吃一頓呢?
在鐘浈這個地道吃貨的世界裡,吃是可以解決許多問題的。
整個過程中,鐘浈一直都是一種比較異常的情況,她不說話,一直悶頭吃東西,好像她的肚子是無限大似的。
“你還吃啊?
”溫禾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她的筷子搶過來,盯着她,“你怎麼了?
和我也不說嗎?
”
這個世界上,如果她有事都不同她說,隻怕她也真的不會再同别人說了吧?
鐘浈擡起頭看着溫禾,平靜的說,“不吃了,真的飽啦。
”然後看看沈迦興,“怎麼樣?
今晚她又歸我了,我可以早點回去啦。
”
看看她們二人的樣子,沈迦興淡淡一笑,點點頭,大方的說,“我送你們兩個回去,沒有問題,禾你什麼時候想要借用,都可以的。
”
這下溫禾可不幹了,她輕哼一聲,“說什麼呢?
說得好像是我歸你管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