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放心吧,小家夥可皮實呢,特别健康,上周的那個疑似發燒,現在完全沒有問題的。
”老師的語氣很輕快,從她的話裡可以聽得出,她對鐘天佑小朋友是特别喜歡的。
聽到這話,鐘浈的心稍稍的安一些,從小不知道爸爸是誰的孩子,本來就比較可憐,如果身體再不夠好的話,隻能受更多的罪。
或許真的是老天待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吧?
他從小沒有得到足夠的父愛,可是卻有一個好身體和特别高的智商,這實是在一件特别難得的事情!
“好的,如果有什麼問題,請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鐘浈能說的話也隻能這樣,“明天周五,我們會安時去接孩子的。
”
她還能怎麼樣?
不過說過這話以後,她竟然有些傷感,無比的難受,聲音都有些哽咽的感覺。
老師雖然不明就理,但是能理解每位家長們愛孩子的心,所以安慰着鐘浈道,“孩子放到我們這裡,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要相信專業的力量,會比在家裡帶得還要好。
”
他們當然要這麼說,不然,誰會把孩子送到他們這裡來呢?
現代的社會本來就是分工合作的,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有的人做這項,有的人做另外的,這樣子,大家才可以都很好的生活下去。
“謝謝您,請多照顧一下他。
”鐘浈很是傷感的說着,可是卻坎能為力,其實經曆這樣感覺的人,才會明白自己努力的真正意義。
無論是誰,你一定要特别的努力才行,因為隻有努力了,才能等事到臨頭時,不至于再有什麼慌張的感覺,才承受一切的能力。
“嗯,我們知道每個孩子都是家長的寶貝,所以會認真有愛的對待他們的。
”老師清楚,鐘浈現在打電話過去,肯定就是因為太思念孩子,或者擔心的原因,多說幾句暖心的話,或許就可以讓她放心許多的,“鐘天佑真的很棒的。
”
當然,老師口中的懂事也好,棒也罷,聽在鐘浈的心裡,其實還是很心酸的,但是除了忍受,又能有什麼辦法?
“謝謝你,再見。
”鐘浈知道情況再怎麼問,也隻能是這樣的,所以她想想,還是挂斷的吧,不然給老師留下太過糾結的印象,也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隻是當她挂斷電話擡起有些婆娑的眼睛一轉身時,卻發現封北辰就站在門口,直直的盯着她,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似的。
她不由得一驚,嘴裡緊張的說,“辰哥,你不是在洗澡的嗎?
”她記得時間的啊?
這麼一會兒,他應該不會出來才對的啊!
可是封北辰的臉色卻很嚴厲,目光如同刀劍一般的直直的把鐘浈的周身鎖住,他冷冷的說,“過來!
”
畢竟在書房裡談事情不是那麼方便的,而家裡的一舉一動,都是極有可能會讓陸青知曉的,所以不管做什麼事情,封北辰都是留着十二分小心的。
鐘浈望着目光犀利的他,再看看他身上的浴袍,把頭埋得低低的,跟在他的身後,向前走去。
隻是封北辰并沒有向前走,一直待她走到她身邊,把胳膊一支,冷冷的道,“嗯。
”這就是一種命令,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馬上就緊緊的挽住他的胳膊,兩人像是很親熱的向卧室裡走去。
不過回到卧室,當房門關上的瞬間,事情就完全變得不一樣起來。
封北辰向前快走兩步,坐到一邊的沙發上,然後盯着對鐘浈,極為冷冰的指指他面前的地方,她自然的就馬上走過去,乖乖的站好,等待着了的責問。
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特别的不安,用僅有的一點理智想想,還是主動的說道,“辰哥,剛才我是打電話給幼兒園的老師,看到小悅和小尊,我有點想我家的孩子啦。
”
當然這事兒她主動說出來,比一會他逼問要來得好很多。
顯然這一點,她也真的是做對的,隻不過封北辰想要問的并不是這一件事。
他盯着她,冷冷的問,“孩子和你到底什麼關系?
從什麼同學那裡收養的?
”顯然他已經有些懷疑,雖然這個孩子不可能是她生的,可是她這麼愛這個孩子,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呢?
人與人之間,就是怕這樣的猜疑,一有一件事,讓你特别不滿意以後,就有可能會牽扯到其它的事情,而每個人背後或多或少都是有故事的,你知道得越多,對這個人就會感覺到越失望。
而孩子絕對是鐘浈軟肋中軟肋,一提到孩子,她條件反射似的說,“我收養的孩子啊,是我老早以前一個同學,她早就去了國外。
”
可不管什麼人,去到什麼地方,隻要是封北辰想要找的,哪裡就能找不到?
封北辰冷冷的盯着她,“叫什麼名字?
具體什麼情況,都說出來。
”
什麼事情都怕較真,尤其是假的東東,隻要一較真,什麼樣的事情都會有敗迹呈現的,而哪原本就是一個虛構的故事,鐘浈和溫禾雖然做過無數次的假想和演練,就是怕萬一面地這樣的情形。
所以她故意裝作想一會兒,這才認真的把早就想好的故事說出來,并且一再的強調,當初答應過那個同學,不暴露她的這個天大的隐私的,所以現在請她原諒,不能說出來。
關于這點,封北辰倒是可以理解的,他隻是好奇而已,真的不會去想這個孩子竟然也是他們的。
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封北辰的心有些軟,于是說道,“好,孩子的事,我們暫且放放,你說一下,你和大哥之間是怎麼回事?
不要給你撒任何謊!
”
他隻把話說到這裡,然後用銳利而狠辣的眼神盯着她,隻他這樣的目光,她就已經開始有些膽寒瑟縮起來,想要說謊,基本上已經是不大可能。
看到她抖了幾下的樣子,封北辰收起自己有些泛濫的同情心,他最是明白,有是好是做不得的,必須得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