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浈不由得一愣,這種語氣和他的表情動作等實在太過熟悉,可又想不太清楚以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一愣神的短暫瞬間,封北辰已經推着輪椅來到她面前,而孩子們也魚貫的走出去。
房間裡隻有他們二,封北辰也不由得長長的松口氣,他感歎着,“孩子們越來越大,他們的思想和自我意識都強大的很,不是我們說什麼他們都會聽的。
”
鐘浈點點頭,脫口而出的問,“小包子以前是一直跟着我生活的嗎?
他的動作我總感覺特别熟悉,可又想不起确切的來。
”
這表明她的記憶深處應該還是有孩子的影子,隻是真的被深深的壓住,一時顯露不出來而已。
沒有什麼好隐瞞的,封北辰點點頭,嚴肅的說,“溫禾小姐難道什麼都沒有同你講?
小包子确實是你和她一起養大的,你沒看出來他對你的特殊情義?
”
鐘浈白他一眼,感慨的說,“她提過,我當然看得出,小包子對我的感情明顯比小尊和小悅要強烈得多。
”看來這感覺和事實還是很有聯系的。
看着她的樣子,封北辰明白她心裡現在也不好受,于是試探的說,“我們兩個的事情,孩子們的心思你也明白,陸總大概的意思,也和孩子們一緻,你是什麼意見?
”
什麼意思?
鐘浈疑惑的望向封北辰,不解的問,“難道你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起嗎?
”
“不然呢?
”封北辰特别幹脆的反問,好像在一起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而要分開才是錯的。
真是好笑,這讓鐘浈感覺到簡直不可思異,她冷笑一聲,淡淡的說,“你不是有安然小姐,現在還有一個熊抱的江映悠小姐,還有其它不那麼出名的……”說到這裡她閉了嘴巴,話說得多了,總感覺像是在抱怨似的。
了解她的真實想法,封北辰并沒有去追究什麼,而是輕聲說,“她們都是過客,正主一直都隻有你一個,你應該明白,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
”說到這裡像是擔心鐘浈不相信,又補,“不然,我會早就把證換了的。
”
确實,這麼多年,如果他一定想要解除他們之間的關系,依着封家的實力,這點事确實是早就可以辦妥的。
這也是鐘浈感覺到迷惑的地方,可是她不相信他對她會有什麼真感情,于是就有些毒蛇的說,“難道封總會是因為做了什麼昧良心的事,心裡多少有些愧疚感?
也或許是因為這個證可以幫你擋一些你不稀罕的爛桃花?
”
這個女人真是的,說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犀利?
可是封北辰當然不會承認這些,他異常冰冷的鄭重反駁,“小浈,你聽清楚了!
一,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二,不管什麼樣的桃花,我想要就一定會要,不想要怎麼也是不會要的。
”
他的語氣特别笃定,這才是他一慣的做事風格。
鐘浈一愣,輕哼一聲,她才不想要同他再多說什麼。
邊說着話,封北辰手上的動作并沒有耽誤,他抱起鐘浈,把她放到了輪椅上,推着她向外走去,邊走邊小聲的說,“就像我們昨天約定好的那樣,我們兩個需要公開秀一次恩愛。
”
既然是說好的事情,而且他也有把他該做的事情做到,所以鐘浈也沒有任何其它的意見,真爽的答應着,“好。
”略一思考又道,“不是已經上了頭條?
”
也是啊,二人這樣一來,就相當于是鐘浈已經履行了約定。
封北辰卻不以為然的說,“那隻是别人偷拍的,我們兩個需要有計劃的在公衆面前出現在一次。
”
送佛送到西,反正秀一次也不怕再秀一次的,于是她點點頭道,“可以。
”
邊向外走着,他聲音低沉的快速說着,“在孩子們面前,關于他們要求我們住到一起的事情,可以答應嗎?
”
其實一碰到鐘浈,封北辰還是有些不能掌握全局的,她就像是他的克星一般。
真是搞笑,鐘浈不由得仰頭看一眼封北辰,嘲諷無比的說,“你以為這是什麼社會?
你是帝王,可以皇宮佳麗三千?
”
想什麼呢?
這個男人,難道真的以為他是男神,就可以讓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對他俯首稱臣?
可就算是帝王,也有女人是不會愛他的啊!
封北辰知道安然住在他家的這件事,是一個巨大的坎,基本上所有的女人,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搖搖頭,不爽的說,“安然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們就照着不能答應的路子去想就行。
”
既然他這樣說,鐘浈也明确表态,“好啊,那我們就像剛才那樣,盡量不要去觸碰這個問題。
”不過她緊接着加重語氣有些提醒他的說,“你也不要把問題的指向引到我身上。
”
誰都有自己的底線,他們是父母,是最想要保護寶寶們的,如果話逼到一定的程度上,不得不做出什麼承諾時,以他們二人的脾氣性格,都是一定會想辦法去實現的。
封北辰嗯一聲,“好,那就說定,我們彼此打掩護,争取不給孩子們任何空頭,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
這是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鐘浈痛快的答應下來,“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
達成一緻以後,封北辰加快速度,向外走着,而孩子們就在大門口處不遠的地方玩耍着,跑着、鬧着,開心無比。
“寶貝們,我們去裡面走走吧!
”封北辰愉快的叫着封爵尊、封天佑和封唯悅,指指不遠處。
這裡打造得相當的精緻,可以說是每走一步,都有一種不同的感受。
“爸爸,媽媽!
”孩子們一聽到喊他們,馬上歡呼着奔跑過來,到了鐘浈的旁邊,争着說,“我要推媽媽!
”
他們三個的年齡雖小,可是在平坦的路上,推推這個輪椅,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不過鐘浈他們二人卻都有些不大放心,擔心累到他們了,兩人都說着,“不用啦,你們幾個好好走路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