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浈的心狂跳不止,趕緊的拉過鐘天佑,緊張的說,“封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機沒有電了。
”
她以為是她手機打不能,所以他親自過來的。
真是好笑,一個小秘書而已,何至于有這麼大的面子?
而且這個時間點,讓他出動,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啊?
“嗯,這個小朋友是你什麼人?
”封北宸冷冷的開口,看到他,怎麼會有一種喜歡的感覺。
他根本不是來看她的,隻是他的女朋友安然也住在這個醫院裡,剛才醫院裡打電話給她,說是情況有異動,所以他才急着趕過來的,可是要穿過這個icu區域,才能到前面的超級vip區。
不待鐘浈說話,鐘天佑人小鬼大的說,“她是我的鐘浈媽媽,她是我的溫禾媽媽,我叫鐘天佑,你是誰啊?
”一又烏黑發亮的眼睛像星星一般閃爍着,特别的有靈性,奶聲奶氣的話讓人情難自禁的喜歡。
這個孩子真是可愛,如果不是着急去看安然,或許可以和他多聊幾句,可現在他隻得蹲下身來,認真的說,“我叫封北宸,現在還有急事,再見!
”
說完以後,他站直身子,意味深長的盯了鐘浈一眼。
“叔叔,再見!
”鐘天佑倒是一幅從容的說,無知者無畏,小孩子家家的,他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封總,再見,我今天一定會做了準備工作的。
”鐘浈很狼狽的保證着。
封北宸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處,溫禾有睦花癡的說,“哇!
終于看到活生生的真人了!
難怪有那麼多的女人迷戀他!
”
“也包括你!
”鐘天佑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你們這些女人,真是幼稚!
”
這個世界也真的亂套啦,該要成熟的還像個孩子,而本應天真爛漫的卻像成熟得不像樣!
鐘浈撫一下狂跳不止的心,對他們兩個道,“别廢話,你們兩個趕緊回去,一個上班,一個上托兒所,這裡的事情,我能搞定,自身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
不知這個封北宸會不會因此而對她産生什麼懷疑,最最重要的是孩子啊!
溫禾看她忐忑的樣子,拍拍她的肩膀,用隻有她們二人才懂的眼神和方法鼓勵着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按照我們一慣堅持的方法,加油!
”
“加油!
”鐘浈馬上接。
這幾年的時間,早就讓她學會面對現實,不管有多糟糕,她都有勇氣坦然面對,再壞還能怎麼樣?
她有着堅強的信念,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
送走溫禾和鐘天佑,鐘浈這才有心情慢慢的想封北宸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隐約聽人說起,他是有一個植物人女朋友,難道她也是在這裡的不成?
如果是,應該在同一個科室的,就算他們的條件再好出天際,這裡的護士䚱;也是了解情況的。
于是她找到護士,從他們嘴裡很快就聽到一些信息,雖然那個叫安然的女子也是住在這裡,隻是時間不是三年,而是有三年前從别處轉來這裡的。
護士很快證實,剛剛不久,安然的情況有異,進行了一番搶救,不過她的情況倒是比較穩定,一直沒有什麼波動,可也是夠讓人絕望的。
隻要封北宸不是沖着自己來的,應該就不會特别注意到孩子的事,危險應該就可以解除掉的。
鐘浈在病房前不安的走來走去,她多麼盼望一切都能走向正軌啊!
讓她的母親病情穩定,自己把這份工作穩定下來,而最最重要的是鐘天佑可以完全适應托兒所的生活!
醫生來查房的時候,看到鐘浈不安的樣子,關切的告訴她,“要不你就别在這裡等,有什麼急事,我們再通知你,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容易,需要工作嗎?
”
這樣小小的關懷,竟然像是撥動了鐘浈内心裡敏感的線一般,她感激的說,“我是要工作的,所以擔心着如何請假呢!
可以離開嗎?
有事麻煩您通知我。
”
醫生允許她離開,也是看她一個小女孩可以堅持這麼久,着實的不容易。
隻是坐到車裡以後,她想着還是回家一趟吧,畢竟自己換洗的衣服也是要收拾幾件的。
另外如果溫禾還沒有上班走,兩人還可以聊幾句,封北宸看到鐘天佑這事兒,還是讓她感覺特别的不安。
一打電話,兩人竟然還沒有打到車,這個點,什麼車都很少,剛好,她開車帶他們回家去。
早早的一起把鐘天佑送到托兒所裡,他們兩個索性坐在車裡聊天。
可現在除了相互鼓勵,還能有什麼辦法?
“你别想那麼多,就說小包子不是你的孩子,是親戚家的。
”溫禾再次強調。
這樣做也真的難為他們,因為他們最最擔心的是讓鐘浈原來的金主知道她還有一個寶貝,那樣事情就真的麻煩大了。
兩人商定以後,鐘浈看看時間,這才發現忙忙叨叨的,竟然忘記向封北宸請假,猛拍一下後腦勺,傷心的說,“完了,真的完了,怎麼也應該請個假的!
”
溫禾也一臉無奈的說,“别想那麼多了,現在打個電話給他,說明一下情況,行就行,不行就再找吧,反正現在把小包子也安排好啦,你就不用有多少負擔的。
”
事實如此,誰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勇敢的去面對。
不過隻一轉眼,鐘浈又認真的說,“昨晚借錢時有和他說過今天要請半天假,早起又那樣碰到,或許不會有事的!
”
她天生就是樂天派,曆經磨難以後,更加堅韌不拔。
“對呀,所以我們想那麼多做什麼?
你越是放松,越是自然,越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事實就是如此,很多事情被發現端倪,就是從個人的情緒緊張開始的。
鐘浈索性放開,先把溫禾送到電視台,再回去。
隻是溫禾下去,她正準備向前開的時候,冼安安從旁邊款款而來,走到她的車前盯着她,酸溜溜的說,“喲,這麼快,車都要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