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喊對了名字,那個孩子會停下來的,可是他卻依舊向前跑着,邊跑邊說,“你就認識小包子,為什麼給你的寶寶起那麼難聽的名字?
”
這個寶寶不僅不承認他是封天佑,還反過來問鐘浈話。
鐘浈現在隻再想要發聲,可是卻突然感覺像是失聲一般,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來,她不由得着急起來,隻能狂噴着。
而沈迦興看到的是鐘浈的手腳開始舞動,也就試着引導她,“不着急,慢慢來,我們先來這邊休息一下,你描述一下你為什麼要激動?
”
他的話特别的有誘惑力,鐘浈情不自禁的開始描述她現在的處境,而那個孩子則在遠處,可以看到影子,卻看不清身形的地方玩耍着。
“嗯,試着向一别走走,不要去想那個孩子,如果你們有緣的話,很快就會面對面的。
”沈迦興引導着鐘浈,“向左右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
他用的就是一種對應的方法,如果兩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那就一定要引導着她去看看,而一看之下,就可以發現問題的,而當把她身邊的所有奇怪的東東都解決掉以後,就基本上可以打開她原來的心結啦。
“那邊有個小房子,真是可怪,怎麼會有個小房子?
”鐘浈感覺到特别不對勁,于是就自然而然的向着那邊走去,隻是才走兩步,眼前的路一下子變得一團漆黑!
她不由得停下來,看向四周,可是卻什麼也看不到,内心裡升起懼意。
“有人嗎?
”鐘浈驚懼的大聲吼叫着,可是卻一點回音都沒有,她照着記憶中那個小房子所在的方向走着,可是又感覺不對,那個孩子呢?
于是她又大聲吼叫,“寶寶,人在哪裡?
不要怕,你出個聲,我就去接你。
”其實她是想着,如果那個小朋友可以出聲的話,她就可以判斷出他的方位,不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隻要有人做伴,就不會感到害怕。
可是哪裡有半分的回應呢?
剛才還明媚的一切,突然之間都消失得不見蹤影,她的心裡很快就被恐懼一點點的填滿,再也找不到原來的那種平靜。
認準小房子的方向,鐘浈向着那裡飛奔而去,可是她自以為跑得很,而原來那個小屋離得很近,可是跑了許久,卻怎麼也無法找到那個小屋。
“有人嗎?
”鐘浈大聲的喊着,想要以此來減輕内心裡的恐怖感,可是周圍好像一個活的生物都沒有,安靜得讓她感覺到特别的可怕。
而且那些黑漆漆的夜幕像是一個個奇怪的大怪物一般,張大着嘴向着鐘浈龍來,她感覺到一陣陣的壓迫,有種呼吸不過來的痛苦感。
“救命!
”她止不住的大喊出聲,身子也在劇烈的搖動着!
沈迦興知道她現在正是遭遇着困難的時候,于是就引導着她,“閉上眼睛,用心靈去感受方向!
”
是呀,既然周圍是一團漆黑,又何必一定要用眼睛去尋找什麼道路?
還不如就用心去感知道路的好!
不過這得要人的心情極為平靜才行的,而此時的鐘浈情緒是那麼的焦躁,她怎麼可能平靜得下來?
是以助理走到她的身側,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用手指在她的手心輕輕的畫着小圈圈,并耳語般的說着,“不怕,不怕,淡定,淡定!
”
鐘浈實在無助而恐怖得厲害,聽到聲音隻得閉上雙眼,按着他們的指引,慢慢的調整着呼吸,她原本急促的呼吸,慢慢的緩和下來。
“輕輕呼吸,空氣清新,陽光也很明媚!
”随着沈迦興的口中說到此處,鐘浈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不過她的額頭已經浸出細細的汗珠來。
而沈迦興的額頭竟然也有細微的小汗珠冒出,好像是都剛剛跑過步似的,他輕輕的對助理道,“讓她好好的睡一覺,不要打擾她。
”
其實剛才在那樣的睡眠之中,她的大腦是異常活躍的,而這樣的方法也是沈迦興自根據很多經驗總結來的,他稱之為讓激活腦細胞。
他的初衷就是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強烈的刺激人的大腦,從而激醒那些沉睡的細胞,感到治療的效果,而這種方法經過對驗證,對于失憶是特别有效的。
沈迦興安排好這裡以後,就和助理一起走出去,隻讓她一人在這裡待着。
溫禾一看他們出來,馬就連珠炮似的問,“效果怎麼樣?
小浈有沒有什麼特别的表現?
我回去以後,有什麼特别要注意的地方嗎?
能不能讓她不要再一見到小包子就會犯頭疼的毛病嗎?
”
這真的讓人特别的為難,這不像是外傷,可以重點把哪一塊給整好,而這是一個整體的東東,且沒有哪一塊是可控的,很有随機性和看運氣的感覺。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影響人的大腦裡的某一塊記憶,不過感覺這次的疏導應該是有作用的,她的反應還是比較大的。
”沈迦興隻能這樣說,尤其是面對溫禾,如果對她說了什麼而沒有能做到,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溫禾聽到這話雖然特别的不開心,可是她知道這是事實,隻得接受,“好吧,那她還會不會那麼頻繁的頭疼?
”
現在的鐘浈是一旦開始工作,也是會特别繁忙和緊張的,如果關鍵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那會是特别糟糕的事情。
“不要再讓她繼續受刺激就可以,這幾天盡量少和孩子接觸。
”
這可真的不是那麼好做到的,溫禾可是能感受得到封天佑是有多麼的渴望想要和鐘浈在一起,隻要她沒有什麼問題了,不讓他們相見,這種阻隔親情的事情,隻怕是誰也做不到的。
溫禾長長的吐口氣,無奈的搖搖頭,“給我個建議吧!
你感覺應該同小浈說明她和封北辰之間的關系嗎?
”
這事,沈迦興也真的是拿不準的,他輕輕歎口氣,建議道,“你可以說,但不要全部什麼事情都說出來,不然怕她會一時随不住,而且隻怕北辰那邊還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們處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