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菁回到家裡,安頓好兩個孩子以後,打電話給封北宸,她得了解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那個女人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真的了解嗎?
可是聽了她的話後,封北宸卻無所謂的說,“他們都說了,那個孩子是收養的,你糾結什麼?
不要想這些無所謂的事情,好好想想我們現在面對的情況吧。
”
是呀,他們母子二人所面對的現實,哪裡就有這麼容易應付?
還是一定要在心裡多打幾個問号,什麼事情都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陸菁被他這樣一噎,沒有什麼辦法,隻能是又提醒他,“你自己也清醒一些,不要被一個女人搞得暈頭轉向的。
”
真想不明白,為何像鐘浈這樣一個普通的女人,竟然可以如此打動他的心?
他的審美難道是發生什麼問題了嗎?
可從種種迹象來看,又不像,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隻是從哪來的她當個擋箭牌而已。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真的就拿什麼婚姻去保證嗎?
竟然還領紅本本。
“我個人私事,你不用太操心,隻要掌控好大局就好。
”封北宸提醒陸菁。
可是人生活中私事和公事,能分得這麼清嗎?
鐘浈畢竟是要在公司裡上班的,而且她的存在,肯定是或多或少影響到封北宸的人生的!
可現在說什麼,封北宸哪裡能聽得近呢?
個人的私生活往往和自身的事業是緊緊的聯系在一起的。
“大局是要你和我一起撐着的,你大哥不争氣,你要是再胡鬧,可就得把我氣死了!
”陸菁無奈而又氣憤的說着。
真想不明白,為何她會有這麼多的煩惱!
可人生就是如此,你若想不開,時時處處都是煩惱,你若想得開,哪裡都是清靜的道場。
封北宸聽這樣的話聽得多了,并不覺得如何,隻是淡淡的道,“你管好你自己就好。
”
是呀,不管是什麼人,在什麼時候,都是要先管好自己才行!
如果你自己的生活過得兵荒馬亂的,又如何能讓你身邊的人心平氣和呢?
人人都是有氣場的,不過有的人會很強大,有的人則相對較弱!
但不管強弱,都是會影響到别人的。
挂斷電話以後,封北宸再次來到病床前,坐下,認真的握起那個瘦弱不堪的手,原本淡漠的眼睛裡,有一抹傷心的神色,動情的說着,“寶貝,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
以你的名義生的兩個寶寶,長得特别可愛!
”
好多心裡的話,他又能同誰講?
或許隻有同這個隻有生命體征,卻沒有任何意識女人說說了!
“他們的生母過來了,你說,應該是讓他們多接觸呢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封北宸有些茫然的問着病床上的人兒。
可是她哪裡能給他什麼答案?
她甚至是給不了他任何的回應。
就算她一動不動,她也是他唯一可以完全放松的地方,在她面前,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透明的,他對她而言是沒有任何秘密的,在他的生命裡,她一直都在參與,所以的一切,她都懂!
她好好的時候,隻要他一個眼神,她就能明白他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哪種默契是其它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可能是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太過美好,所以上天都嫉妒了,所以才會讓她長睡不起!
老天啊,難道這個世界上就不應該有些美好而永恒的東東嗎?
“小然,你快點醒來啊!
不要丢我一個人!
”封北宸緊緊的摩梭着那雙細膩而又蒼白的手,心裡難過不已,可是她卻再也不給他半點的回應。
世上最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兩個特别相愛的人,一個意外而去,而隻剩一個人在這個俗世裡苦苦的徘徊掙紮着。
當然對于封北宸來講,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情相對于他的整個生活來說,隻占很小的一部分,但不管多少,總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
在這裡絮絮叨叨的對着一個毫無知覺的人說上半天的話,封北宸的心裡也放松許多,這也算是他一個極好的發洩通道吧!
人活着,都有多少的苦痛和掙紮啊,又有多少的壓力和無奈?
而不管是什麼,有一個可以進行宣洩的出口,就是再幸福不過的事情。
“小然,我知道這個世上隻有你最懂我的心,對我也最好,你一定要好好的養着,早點醒來,陪我和我們的兩個孩子。
”封北宸站起身來,對着她說。
他早就把那個孩子定位為是他和安然的骨肉,不管血緣上如何,在心裡,他就是這麼想的,也正是因為這樣,陸菁接受和收養那兩個孩子,才是那麼的義無反顧,那麼的放心!
就算是她一直不能醒來,他也要讓她在這人世界,有普通、正常人所擁有的一切,萬一哪天她醒來了,隻要好好的接受這一切就好。
當然,他的願望是極好的,可如果真的醒來,她難道就真的能接受别的女人為他生的孩子?
把别的女人同自己深愛的男人所生的孩子,當作是自己的來養,這樣的情況在現代這個極力提倡女權的世界裡,難道真的可行?
“你在這裡一定要好好的,我回去了,明天和後天都陪孩子,然後周一開始工作!
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也不用操心,一切都有我在,再見!
”封北宸把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的輕輕放下,向後退了兩步。
每次離開她的身邊,他總是這樣!
可這樣的分離還在每周都上演着。
大步的走向病房,心裡再多的不舍,也得把現在的生活過好!
隻有這樣,當她醒來時,一切才能像之前一樣迅速的向前。
而鐘浈和溫禾帶着鐘天佑很快就回到了家裡,迅速的給鐘天佑小朋友洗過澡,又讓他刷過牙,這才對他說,“好了,你去睡覺吧,晚安!
”
“晚安!
”鐘天佑開心的說,今天對于他來說,很幸福,畢竟有媽媽陪伴啊。
鐘浈和溫禾看着他走進卧室,二人洗漱過後則開始了他們的卧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