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昕本來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的,但是日後他們肯定會問起來,那擇日不防撞日,就今天好了。
再次揭開傷疤,難免有些心疼委屈,聲音便帶了點哽咽,就當那兩年的愛時光全部喂了狗吧。
“小昕,的決定是對的,爸爸支持,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梁博文低沉着語氣說道,女兒哽咽的樣子他都快心疼死了。
視若珍寶的女兒被範滔這樣對待,真想把那臭小子狠揍一頓,教他怎麼做人。
“早點看清楚也好,省的以後結了婚才來後悔。
”大伯梁廣淵出聲寬慰侄女,“那種渣男,遲早會有報應的!
”
“昕昕,以後伯娘給介紹更好的,像範滔這種渣滓,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賀明紅氣不打一處來,他們家小昕人又不差,怎麼碰到這樣的對象呢?
梁昕努力擠出笑容,她不想讓長輩擔心。
不過短時間内,這個傷口慢慢愈合結痂是完成不了了。
“情場失意,事業得意,就好好做好現在的工作就好,其他的慢慢都會來的!
”羅蘭河摸了摸女兒的肩膀,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五個人圍坐在一起,若有所思。
梁家不僅是沈家的家臣,發生了梁昕的事情以後,他們也對這個新家主沈鶴骞多了幾分感激之情,沒想到他這麼接地氣,近人情。
一陣歇息,幾個大人又去繼續忙碌,還有少量的賓客還沒有離開,他們該添茶水的活兒還是要繼續。
梁昕一人坐在那裡聊微信,剛剛閨蜜駱靜雅跟她發消息,還沒說發生什麼事情呢,那語氣就像是中了五百萬般興奮。
想了想,又打開手機,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點發送鍵。
梁昕:丫的,倒是說說事什麼事情啊,就會吊胃口
駱靜雅:沈鶴骞主動聯系我做專訪的事情了,不知道當時我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有多震驚
梁昕:那這不是挺好的嗎,如所願
駱靜雅:但是這種事情也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吧,他好歹也是一個大人物,怎麼會認識我這種十幾流的小記者
梁昕:聽這麼一說,确實覺得很有道理
駱靜雅:不過我真的發誓,絕對沒有打着的旗号來去找他
梁昕剛要繼續跟駱靜雅聊下去,說她已經答應做沈鶴骞的私人秘書,以後駱靜雅想要做更多的名人專訪,她都替她想辦法的。
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不知道是誰進來了,梁昕趕緊關掉手機屏幕,還來不及站起來就對上了沈鶴骞的眼神。
還真的是提曹操,曹操到。
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了。
像被抓到現行的小偷一樣,生怕被沈鶴骞發現她跟小姐妹兩人的内容。
不自覺的捏緊手中的手機,從椅子上彈起來,“骞少!
”
沈鶴骞銳眼掃視,發現套房客廳裡面隻有她一個人,講話的語氣便多了幾分随意,就像是跟朋友在說話那般,“嗯……看起來好像很緊張,莫非是背着我做了什麼虧心事?
”
“怎麼可能,我爸媽他們都去外面幫忙了,骞少有什麼需要的嗎?
”梁昕趕快去掩飾,把話題扯向其他的地方。
這個時候他來這裡,直覺告訴她,他是要找她爸媽的,畢竟她對這裡的大部分事情都不太熟悉,大忙是幫不上了。
所以腦子裡時刻牢記着她是他的私人秘書,見到他的一刹那,就自動化身為他的家臣仆人。
“都是迎來送往的那點事,人手暫時已足夠,真沒的事了,我現在送回家吧。
”沈鶴骞向前走了幾步,低頭看着花架上的的那株蘭花,看似是在擺弄,其實他是想要梁昕放松。
“送我回家嗎?
”梁昕詫異地問道,因為爸媽那邊都還不能走。
不過,她今天确實累了一天,也該回家了,況且是骞少提出主動送她回家的。
“對,反正也沒什麼事情,走吧。
”沈鶴骞理所當然的說,然後轉身,大步走在前面。
他在梁昕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上揚。
梁昕耷拉着腦袋跟在後邊,她本來想拒絕的,好了,這下拒絕的機會也沒有了。
隻能跟在他的身後,就這麼上了車。
車廂中充滿着淡淡的薄荷味,梁昕一上車就聞到了,似曾相識的味道,仿佛是童年的記憶。
這次沈鶴骞親自開車,而她坐在副駕駛。
“家沒有重新裝修過?
我在門口看着還是老樣子。
”沈鶴骞單隻手握着方向盤,正視前方,他在專心緻志的開車。
“是的!
”梁昕回答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不經意間眼神瞥向骞少的方向。
他精緻的側臉,認真問話的樣子,令她的小心髒開始狂跳。
昏暗的車廂裡,梁昕竟然感覺臉上發燙了。
他真人比資料照片上的還要帥,日子有功,這成功之後的男人在氣質氣場上更形沉穩和成熟感。
忽然意識到思緒飄遠了走偏了,梁昕努力的搖了搖頭,要自己清醒一點,又不是18歲的那個愛思慕小少女了。
車子平穩地行駛,現在已經晚上十點,穿過到處是霓虹的街,七拐八拐總算是到達目的地。
“今早我來這片區辦完事,憑着記憶找到了家,我覺得自己真厲害,這邊都天翻地覆的拆遷,畢竟過去十幾年了。
”沈鶴骞下車看看面前的這個房子,親自為梁昕打開車門,語氣中滿滿的驕傲。
梁昕突然聽到骞少跟她說這麼多,不知道應該怎麼接才好,隻能說,“那我進去了,骞少晚安!
”
平時看慣了他雷厲風行的樣子,偶爾這麼孩子氣她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撂下這句話打開大門,雖然想跟他這樣待着,但是又想要逃離,這種矛盾的心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兒。
沈鶴骞沒有回答,隻是跟在梁昕的身後,等她打開門進去的時候,他也跟着走了進去。
等梁昕反應過來的時候,頭上一臉黑線。
真是猝不及防啊。
誰能料到他會跟進來?
誰知道,他就這麼硬生生跟在自己身後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