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迦興畢竟也是封北辰的好朋友,這讓他就算是面對最想讨好的女朋友,也會多少為他考慮一些事情的,所以接下來和鐘浈談話的時候,還是發現了一些小問題的,當然,這些他是極有可能告訴他的。
突然鐘浈望着沈迦興,然後問溫禾,“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怎麼都不告訴我一下?
這應該算是一件極好的事情應該讓我同樂一下才對啊。
”
這不是責怪溫禾,而是想要告訴她,二人之間不隻是要不好的事情要相互分享,而是什麼都要及時的告訴彼此,要知道,她們之間的友情是牢固的。
這樣一說,好像鐘浈就認同了他們二人之間的情侶關系一般,這讓沈迦興有些興奮的,可是溫禾卻突然有些不大好意思起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溫禾的臉上和心裡都有着淡淡的不大好意思,有些話想要告訴鐘浈的,可當着人家的面,畢竟是會有些尴尬的。
溫禾有些遮掩的話,再加上她的表情,鐘浈已經理解了她的意思,隻不過她也是心疼她的,她以前和向明之間的感情,真的讓人有些擔心,因為當時基本上都是她主動的,而且節奏和什麼的都要她來引導。
就算是再激烈的感情,隻靠一方來引導和主動,總是會讓人感覺到累,而太累過後,就會讓人慢慢的萌生退意。
如果此時身邊再有什麼熱烈的追求者,那麼兩人之間就極有可能會成為彼此的前任的!
這也算是一種自然定律,作為人,誰不喜歡有人能對自己更加體貼和關懷無比呢?
“好的,那我們今天就随便聊一下,回去以後,考慮需要是不是再接受你的疏導。
”鐘浈再次明确的提出自己的觀點。
她也有她的擔心,畢竟才來國内,什麼情況也不了解,而溫禾顯然不是這事兒的主導者,别人有沒有會心機,真的不是她能知道的。
當然,在場的人裡,誰也不會難為誰的,既然鐘浈的态度如此的明确,聊天的内容也是相對輕松的,隻不過作為心理醫生,沈迦興是太容易從點滴之間去發現一些他想要的信息而已。
談話正在進行之時,鐘浈的手機響起,她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賀志銘打來的,這個點,國外正是深夜,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應該不會打電話過來才對的?
所以鐘浈突然有些緊張,不過電話還是一定要接的,這就好比現實,她是一定要面對的。
“你好,舅舅!
”滑動接聽鍵,鐘浈盡量輕松自然的說着,“你現在怎麼不睡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叮囑我嗎?
”
賀志銘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單身的,而鐘浈又是那麼的可愛,所以他對她一直都是寵愛有加的,什麼也都是會為她考慮的。
畢竟他年輕,在很多事情上比賀陽城給的關懷和愛還要來得更令她喜歡。
當然,因為彼此之間有愛的這層因素在,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一直處得也是相當的和諧甚至可以說是喜人。
“小浈啊,你怎麼樣?
你和封北辰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
做事可一定要有點策略才行的,你想要動的那個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的心思和能力,你都必須得要盡心盡力的對付才行的。
”
賀志銘盡量說得淡定一些,他當然是看到了那些漫天飛的信息,那些東東真的沒有辦法完全屏蔽掉的,雖然不能說是什麼負面的影響,可是因為她這次回去是有目的,再加上他們之前的關系,還是應該把節奏放緩才行的。
本來,鐘浈的心裡對于一來就和封北辰起沖突的事,還沒有想什麼太多,可是他這樣一說,反倒是真的感覺有些不太對。
“我心裡有數的,這次真的是個意外。
”鐘浈想要解釋,可是事實說出來,别人也不一定就會認同的。
賀志銘從内心裡來講還是特别想要認同鐘浈的,但事實擺在面前,也是一定要盡到提醒鐘浈的任務才行的。
“好的,你一個人在國内,一定要當心,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和公司裡的一些人商量下,也可以直接來問我的。
”賀志銘隻能這樣提醒着她道。
既然他的态度不偏不倚的,鐘浈哪裡還能再多說什麼?
她心裡清楚,隻從她父親去世,母親癱瘓以後,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就是她的外公和這個養舅啦。
所以态度良好的答應着,“好的,我一定要會及時向你們彙報這裡的情況的。
”
對于賀志銘來說,他有一種報恩的心情,因為賀陽城太愛他的女兒,也就是鐘浈的母親,可是她的命運卻是那麼的坎坷,現在躺在病床上,目前,就算是最最頂尖的醫生和醫術都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而造成她這樣悲慘人生的一個重要的始作俑者,現在既然可找到,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就這樣平靜而幸福的過他們的生活呢?
“好,你自己當心,記得這事不隻是你一個人的,是我們的,我和你外公是你最強大有力的支撐。
”賀志銘有些動情的再次表明心聲。
不過他明白,話說到這裡以後,也就夠啦,别的還能再多說什麼呢?
這幾年的生活,讓他們彼此之間的心已經靠得很近,也相當的有默契,好多事情,是完全沒有必要再說那麼明白的。
“舅舅,我懂的,你和外公就放心吧,你們在那裡要好好生活,把身體養好。
”鐘浈有些動情的說着,經曆過親人生死的她最是清楚,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會變的,什麼都有可能會背棄你的,而唯一不會背叛你的就是你自己的身體。
而此時他們生活的地方,已經是深夜,他不應該這樣為她勞神勞力的,當然她也在怪自己做得不夠好,所以才讓他們為她擔心。
“嗯,你自己一定要當心,再見。
”賀志銘再次叮囑後,這才挂斷電話,當然他的心依舊不可能完全放下來,可表面是要做出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