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的電話接通的很快,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親,這幾天過的還好嗎?
”
“湊合吧,我就是想跟你說事情!
”鐘浈有些急不可耐的說,現在實在太想找個人傾訴和商量對策的。
溫禾一聽到她的聲音,就馬上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說,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
雖然鐘浈經常有事,但是每次她還是比較沉着冷靜的,看來這次是真的碰到麻煩事情了。
鐘浈向四周看了看,确保沒人聽見以後,就把事情的經過向她講了個清楚明白,最後很是氣憤的說,“你說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我該怎麼辦啊?
”
她終究是善良的,一五一十的抖落了事情經過之後,也沒有說出什麼重話。
電話那邊溫禾卻替她氣憤的很,“你打個電話給他們确定好時間,我跟你一起過去,要好好罵罵他們才行,質問一下他們的良心是不是讓狗給吃了!
叫他們必須把你爸爸的财産都吐出來!
”
可不管是什麼人,隻要是已經吃到肚子裡的東西,哪有再吐出來的道理?
溫禾的想法注定也隻能是想想而已。
當然也有吃下去了,再吐出來的,那都是别人用了非常手段,或者在非常情況下發生的事情。
“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嗎?
我等一下就打電話給封北辰!
”鐘浈也有些激動起來,“溫禾,你确定你能出的來嗎?
”
溫禾想了想說道,“嗯,你放心吧,我肯定能出來,我會想辦法的!
”
雖然她進到這家公司的時間不長,但是現在已經混的有些風生水起,在業界有口碑了,一切自然就好辦起來。
鐘浈聽後很是開心,挂斷了她的電話以後,就想着如何給封北辰說這件事。
其實這事兒倒也簡單,說自己想請幾個小時的假就可以了,當然時間不能太長,太長了他也不會答應的。
打起精神,長長的吐口氣,鐘浈撥通了封北辰的電話,可他的電話被挂斷了!
或許現在真的不應該打他電話,他應該在開會,或者是在接待客戶吧?
想想還是等等吧,等他回來再說,可心中有事,卻怎麼也等不下去,想想就撥通了向明的電話。
這兩個應該是會在一起的,如果有什麼事情,直接和向明說也是一樣的!
反正她隻是想要知道一下封北辰的行程,看他有沒有事情找她而已!
電話接通以後,向明的聲音清楚的傳了過來,“鐘秘書,有什麼事嗎?
”你們兩個人直接的接觸并不多,他現在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事的,剛才他就看到了她打給封北辰的電話。
鐘浈馬上說道,“我想問一下封總什麼時候回來,我這邊有點私事,想請一會兒假!
”
當然必須得是私事,不然的話直接說出去辦事也就可以了,哪來的請假之說?
向明雖然不能确定具體的時間,但是大概的情況他是了解的,所以想了想說道,“中午封總應該是回不去吃飯的,這段時間你可以自由安排,下午兩三點鐘之前你回來就可以了。
”
聽到這話鐘浈感覺到特别開心,她感激的對向明說,“好的,那我就出去了,如果封總要是問起的話,麻煩你幫我對他說一聲。
”
這當然是沒有問題的,“好的,你去忙你的吧!
”
向明當然不會為難鐘浈的,畢竟二人是同事,以後許多工作可能還要相互協作才行的。
鐘浈打電話給鐘潔,很快就确定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而溫禾也決定要加入他們,因為她覺得鐘浈肯定搞不過鐘潔他們一家的。
鐘浈和溫禾會合以後才一起去和鐘潔他們一家人見面。
溫禾一直在給鐘浈打氣,“你不用擔心,做了壞事的是他們,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以前你受了那麼多的苦,現在一定要理直氣壯的把心裡話說出來。
”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鐘浈到時能不能把心所想的話,都一一的說出來,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但是溫禾對于鐘浈這些年來所承受的一切,卻是清楚得很,她完全可以代替她來對他們一家提出質問的。
當他們才一踏進那個房間,鐘江度和鐘潔都站起來,不過他們當然并不是迎接的狀态而是以一種完全打量的目光在觀察着他們二人。
尤其是對鐘浈,他們的目光像是探照燈一般,不住的在她身上來回巡視。
鐘江度終于還是先開口,“小浈,你現在跟從前不一樣了,女大十八變也有出息啦,竟然把那個閃光發亮的封北辰搞定了,看到你如今過的日子這麼好,你爸一定要可以含笑九泉啦。
”
什麼邏輯?
再說了他哪隻眼睛看到鐘浈的日子過得很好的?
封北辰和封家還沒有對外公布他們二人結婚的消息,她現在隻不過是人家的一個私人秘書且女朋友而已!
對于封北辰這個男神來說,有多個女性朋友,算什麼稀奇的事啊?
“大伯,你們一家人這些年一定過得很不錯吧?
我爸留下的那些财産現在是不是也應該還給我了?
你看我和我媽的日子過得很艱難的。
”鐘浈見他們沒有半分客氣的意思,也就開口直說了。
本來以為她說出這樣的話來,鐘江度怎麼也應該臉紅一下,或者解釋解釋當年迫不得已的情景,可事實并非如此,他一聽她的話,卻是長長的歎口氣,“小浈啊,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你爸當初怎麼可能留下财産?
他是走投無路才去自殺的啊!
”
不待鐘浈反駁,鐘潔馬上接道,“可不是嗎?
當初你爸撒手一走了之,好多的事情就落到了我爸的頭上,這些年,我們迫不得已的四處流浪了好幾個地方呢!
”
聽她這話,倒是完全的在怪鐘浈的父親,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給他們帶來了好多的麻煩。
鐘浈的臉氣得潮紅,可是畢竟她父親已經不在,當初是怎麼回事,她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她隻能氣憤的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我爸雖然不在了,你們也不能這麼侮辱他!
”